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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忙活去了。 “十多年過去了,這家老店還在,讓我挺意外。”衛(wèi)長琴道,“也不知味道有沒有變,希望還能嘗到兒時的味道,方才走進來沒看見老板,不確定有沒有換人來經(jīng)營?!?/br> “等會吃了就知道了唄?!鳖櫕k清道,“要是好吃,咱們就打包幾份回去,給神墨和瑩瑩他們也嘗嘗。” 就在二人等飯的期間,無意中聽到了周圍客人的聊天當中提到了‘太子’這兩字。 這兩個字讓顧玨清立刻豎起了耳朵。 雖然時間過去了這么久,她仍然記得孟昊軒那混賬東西在祁國的時候,干的那些混賬事。 此人留給她的印象是:放浪齷齪、陰險卑鄙、人面獸心又不自量力。 這位天域國太子的所作所為,若是被人們知曉,那可真是丟盡天域國皇室的顏面。 猶記得當初他打李貴妃的主意,在李貴妃出宮時,帶著幾個手下蒙面攔截了她的馬車,意圖做些下三濫的事情,結(jié)果被長琴和蝶王阻止。 孟昊軒被放倒之后,李貴妃怒氣沖沖地給了他胯下一腳,那一腳實在不輕,幾乎把他給踢廢。 后來這傻叉就派人暗尋名醫(yī),長琴趁機把自己人安排在了他的身邊,做了些治標不治本的藥,孟昊軒也是實在找不到神醫(yī)了,有點本事的大夫他就得留著,如此一來,長琴安排的臥底大夫便可以在暗中悄悄做些小動作,一點一點、日積月累地危害著孟昊軒的身體健康。 哦對了,還有記仇的龍祁世得知李貴妃差點被占了便宜,咽不下這口氣,尋思著要報復,便派靜沅長公主和孟昊軒聯(lián)姻,這位公主得了命令,也得在暗害孟昊軒的事情上出點力。 長琴派的那名臥底大夫是負責給孟昊軒開藥的,孟昊軒身為太子,對于入口的食物和藥物自然都會十分謹慎,因此在藥里沒必要動手腳,隨便怎么拿去檢查都是沒問題的。 但,藥的本身沒問題,一旦觸發(fā)到‘同食禁忌’,也就能引發(fā)出問題了。 那藥的禁忌是,服藥期間不能吃蜂蜜,服藥后的兩個時辰之內(nèi)不能飲酒,禁忌事項在孟昊軒面前絕口不提,而身為太子妃的靜沅長公主,會時不時給孟昊軒吃蜜糖。 孟昊軒在臥底大夫和長公主的聯(lián)手加害之下,不知還能挺多久呢? 來的路上顧玨清就有在思考這件事情,卻沒想到,在這家店竟然能聽到人們提起太子。 從人們的談話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們受到的蒙蔽太多了—— “咱們太子殿下是真的可憐啊,那么玉樹臨風的人物,竟然中風了?!?/br> “是啊,圣上給他請了多少名醫(yī),都看不好他那病,也不知他得了什么怪病不能對外宣揚,總之從宮里出來的那些大夫個個都守口如瓶,誰也不敢泄露太子的病癥,據(jù)說都拿了不少錢封口,一旦泄露便要處死?!?/br> “宮里既然不愿意泄露,那就可能是很嚴重的吧?或許是有損皇家顏面的???” “這個咱也不敢亂說,也不敢亂問,好奇心太重,可是會丟小命的啊?!?/br> “聽說懸賞令上的賞金又翻了一倍,這要是誰能把太子殿下的怪病給醫(yī)好,那可真是要發(fā)大財,說不定還能平步青云,去太醫(yī)院里混個頂好的職位呢?!?/br> 顧玨清聽著,不免有些好笑。 得了什么怪病不敢往外泄露……不能舉唄。 這種病有什么好說的,普通人都不愿意讓旁人知道的,更別說是堂堂太子,從小到大身上就貼著玉樹臨風、人中龍鳳的標簽,是無數(shù)貴女趨之若鶩的如意郎君,若是舉不起來的事傳出去,皇室顏面何在。 有不少人或許能猜得到,但是就像剛才某個客人說“咱也不敢亂說,咱也不敢亂問”,彰顯了普通老百姓怕事的現(xiàn)象,在飯館這樣的公共場合,更是不敢直接嚼舌根。 孟昊軒這混賬東西的品行,似乎還挺得到人們認可的,可見他從前怪會裝模作樣,天域國的百姓們壓根就認不清他的本質(zhì)。 話說回來,天域國皇帝現(xiàn)在正在給他這位儲君廣招名醫(yī),要是神墨能夠親自出馬的話,孟昊軒那病就有希望。 “長琴,你聽到了吧?他果然中風了,要是再不出現(xiàn)個高人醫(yī)治他,他那身子骨想必是撐不了多久了。這個現(xiàn)世報啊……太活該了?!?/br> 顧玨清湊到了衛(wèi)長琴的身旁,沖他小聲低語道,“趁著這個機會,不如讓神墨混到宮里去?應(yīng)該能夠打探到不少情報。” “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衛(wèi)長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我許久沒有見到他們,還真是想見一見,讓神墨以治病為理由進宮去,而我……就喬裝一番,以他助手的身份隨他一同去?!?/br> 第432章 入宮計劃 “那我呢?”顧玨清道,“我也想去看看?!?/br> “一個大夫,帶上一個跟班也就夠了,帶兩個不是顯得多余了嗎?”衛(wèi)長琴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就留在客棧里休息吧,等我從宮里回來就把情況匯報給你聽?!?/br> 顧玨清撇了撇嘴,“行吧,那你們要小心一些。” “我和他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對這混賬皇帝的恨意雖然沒有消減,但我能夠做到克制自己的情緒,哪怕我在心里把他凌遲了千遍萬遍,與他面對面的時候,也絕不會把心里的憎恨流露于表面上?!?/br> “這個我相信。” 十多年的磨煉,造就了他的冷靜和沉穩(wěn),越是憎恨一個人,就越是能做到面上不動聲色,這很不容易,也很值得贊賞。 顧玨清安慰他道:“辛苦你了,等你回來,做好吃的給你。” 衛(wèi)長琴被她這話逗樂了,“好?!?/br> 就在二人說話時,店小二端著托盤過來了,托盤上赫然是兩碗冒著熱氣與濃香的烤rou飯。 “兩位客官,你們要的招牌烤rou飯?!毙《褍赏敕謩e擺在兩人的面前,“請慢用。” 顧玨清低下頭,近距離觀察烤rou飯,嗅著飯碗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香味,一下子就被勾起了食欲。 烤rou上有碎芝麻,以及不知名的細碎佐料,顧玨清嘗了一口,夸贊道:“好吃,一點都不輸給我烤的?!?/br> 她對于自個兒的手藝是極有信心的,嘗過她手藝的每個人都不反駁這個優(yōu)點。 所以,當她說出“一點都不輸給我烤的”這句話,顯然是對烤rou飯給出極高的評價。 顧玨清用湯匙把飯和烤rou拌得均勻,一口接一口地吃。 難怪這么多年過去了,長琴還能記得兒時吃過的烤rou飯,這味道確實讓人難以忘懷啊…… 衛(wèi)長琴吃過之后,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是這個味道?!?/br> “烤rou用的佐料挺特別的?!鳖櫕k清道,“回頭我試試能不能打聽到配方,這樣一來,以后你想吃就隨時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