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怎么不敢走到本相的面前來說？在本相身后嘰嘰喳喳的，甚至敢說本相對陛下陽奉陰違?！?/br>
    “咦，我也沒指名道姓啊，顧大人怎么就迫不及待地對號入座了呢？”蔡士常走到了顧玨清面前，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下官剛才沒有提到顧大人一個字，下官只是在說，馬大公子不像是死于意外，有極大的可能是被人蓄意謀殺，下官沒說您是兇手，您激動個什么？”

    “你裝傻充愣的本事倒是見長?！鳖櫕k清冷笑了一聲，“如果你懷疑的人不是本相，那是誰？”

    “顧大人，早朝的時間就快到了，咱們站在這里爭執(zhí)有些不太合適吧？”蔡士常道，“麻煩您讓一讓，咱們該去大殿里等候陛下?！?/br>
    “你不把話說完，本相就不讓你過去?！鳖櫕k清心里有了思量，面上擺出一副惡劣的態(tài)度，“說，你懷疑誰殺了馬志豐？現(xiàn)在就說，本相來跟你一起分析分析。”

    “此事，等陛下提起的時候咱們再談?！?/br>
    “陛下日理萬機，你我身為臣子就應該替他分憂解難，陛下如今還沒到，你也不用急著進去站好，咱們可以迅速解開馬志豐的死亡之謎，這是給刑部省事了?！?/br>
    顧玨清說話時，周遭已經(jīng)有不少官員圍了過來。

    曾經(jīng)與馬太師交好的官員們紛紛出聲。

    “顧大人，您對著蔡大人發(fā)什么火氣呢？他只不過是替馬大公子覺得惋惜而已，就算是懷疑到了您的頭上，也不該怪他。”

    “正是，顧大人與太師不和睦，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太師與太師夫人接連死去，馬大公子深受打擊，借酒澆愁，他們的死與顧大人您有些牽扯，所以，馬大公子身為一個孝子，難免會對您心生怨恨，這難道不合理嗎？”

    “顧大人是何等的精明，不會給自己留下后患，因此，以顧大人的心思和手段，對馬大公子下殺手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推測，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可以說明顧大人就是兇手，其實我們心中也有些懷疑您，所以能夠體諒蔡大人的心情。”

    顧玨清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面上并無慌亂之色，只是往后站開了幾步。

    這些人湊得太近，不方便她出腳。

    都想借著這件事情彈劾她，讓所有人都認為她是最有理由殺馬志豐的兇手。

    然而這一回，她沒動馬志豐。也許是長琴動手的。

    不管是誰動手的，殺人的這個罪名都不能落在她頭上，面對這些質(zhì)疑她，官職不如她的人，跟他們講道理簡直是浪費時間，倒不如跟他們動粗。

    于是乎，站在不遠處看戲的官員們接下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顧大人抬起了腿，把方才質(zhì)疑他的幾位大臣們，每個人踹了一腳！

    第323章　打架斗毆

    看熱鬧的官員們一陣嘩然。

    本著看熱鬧不插手的心態(tài)，他們并不想站出來指責任何一方，不愿意給自己惹麻煩上身，因此，他們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大聲喧嘩，只是悄悄討論著——

    “顧大人脾氣也太大了吧？她給人臉色看也就罷了，怎么還動上腳了呢？”

    “我倒是覺得這不稀奇，她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說不定馬志豐之死與她真的沒有關(guān)聯(lián)，她才會如此有底氣地發(fā)火，有些人一旦被冤枉就會很暴躁，蔡大人等沒有證據(jù)便胡亂猜測她是兇手，挨踢也算是活該?！?/br>
    “此言差矣，有些人受冤可能會暴跳如雷，可也有那么一部分人，大發(fā)雷霆是因為被揭穿了罪行而惱羞成，你們覺得顧大人像是前者還是后者？”

    “不管是哪種情況，這都跟咱們沒什么關(guān)系，你沒看見那幾位被踢的大人么？他們挨踢是因為他們話多?！?/br>
    “可他們也是朝廷命官，顧大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們?nèi)绱舜直@也實在不合禮法，這是失德啊。”

    這一邊，中立黨們竊竊私語，另一邊，挨踢的幾個官員們憤然地指責顧玨清品行不佳。

    “顧相，我好歹也是朝廷二品官員，豈容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我動腳？我只比你低了一級，若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大可指出來，哪條律法允許一品官毆打二品官？即便犯了錯要挨打，那也得陛下親口下命令才行！容不得你在這里放肆！”

    蔡士常大為惱火，摸著隱隱作痛的膝蓋，一雙眼睛仿佛要在顧玨清身上瞪出一個洞。

    顧玨清每一筆的冷嘲熱諷，他都記著，他心想：來日方長，顧玨清總有露出把柄的時候，有些冷言冷語便不計較了，等顧玨清哪天落魄了再狠狠地回擊。

    被顧玨清罵，他可以忍著，但被踢可就不能忍了，這種事情一旦隱忍，那就是膿包、窩囊。

    有了他帶頭指責，其余幾名挨踢的官員也紛紛附和。

    “我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稟明此事！哪怕是兩朝元老，都沒有誰像顧相這般囂張的。”

    “衛(wèi)相生病不在朝中，你是不是就覺得自己在朝堂之上可以稱王稱霸了？你這樣粗魯?shù)貙Υ覀?，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你這是越俎代庖！行駛著不屬于你的權(quán)利。”

    面對聲聲控訴與指責，顧玨清不甚在意道：“不就是被我一個人踹了一腳嗎？還給我扣上越俎代庖、不敬君王的帽子，你們剛才說一品大員沒有權(quán)利毆打二品大員，不錯，律法的確規(guī)定官員之間不可打架斗毆，可你們別忘了，律法中也規(guī)定，不可污蔑誹謗朝廷命官，你們身為下級，對本相這個上級的污蔑還少嗎？你們要是不服氣，大不了讓你踹回來，前提是你們得有本事?！?/br>
    顧玨清說著，揚了揚眉毛，仿佛挑釁一般，“來，誰能踹到本相，算是他的本事，你們要是能踹到，本相絕對不還腳，還腳就是孫子！不過，機會不是無限量的，只給你們?nèi)螜C會，好好把握?！?/br>
    顧玨清說著，往前邁了一步，與他們拉近了些許距離。

    對面幾位官員面面相覷。

    他們要是能踹到，顧玨清絕不還腳，還了就是孫子？

    這話可是顧玨清自己說出來的。

    蔡士常第一個沖到了顧玨清的面前，伸腳就去踹！

    顧玨清的身軀朝空中輕盈地一躍，避開了他那一腳。

    “哎呀，沒踹到。就差一點，一次機會用完了，還剩下兩次?！鳖櫕k清云淡風輕道，“再來。”

    其余幾人咬牙切齒道：“我們都還沒動，這樣不公平，不是集體給三次機會，應該每個人給三次機會。”

    “可以啊?！鳖櫕k清十分好說話地答應了，“那就給你們每人三次機會，蔡大人已經(jīng)用掉一次了，你們可以商量商量，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

    對面的官員們聞言，還真就湊到了一起議論。

    難得顧玨清自己放出的話，誰能踹到他，他都不還手，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