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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它問我做什么!”“......”一群人都笑了,歡聲笑語的發(fā)表言論。下午兩點半過,眾人決定告辭了,安樂把牡丹叫醒,臨行前留了電話給青云,叫他有事或有時間去燕城了記得打電話給他;青云笑笑,點頭就好,跟老漢一起送他們到村口,望著那車子絕塵而,久久收不回目光,心里落空空的,似乎有什么東西也隨著他們一起離開了。“青云啊,爸拖累你了。”老漢拍拍他的肩膀,嘆息。“你說什么呢!你要不生我才不累呢?!鼻嘣拼钪募缤依镒呷ィp松道:“山坳那邊的粟米長得不錯,過幾天我再去澆些水,你看要不要再埋些豆種?”“埋吧。”老漢望著他年輕端正的眉目,欣慰又哀憂。青云,未逢黃石書誰授,不墜青云志自強。少年時從一個挑貨郎口中得知這句話,老漢便銘刻于心,青年時說媒成家、有了兒子,不顧宗親里向來嚴守的輩份,硬以“青云”為名,希望他日后有青云之志飛黃騰達,可這“青云”卻不得不為了他留在這山旮旯里,只能偶爾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希冀眼神遙望山外。重重山外,苒苒流光。拾荒act121:未雨太陽落山前留下了滿界桔色余輝,絢麗多彩,昏睡了一整天的牡丹終于精神奕奕的從房里出來,跟趴在沙發(fā)上玩平版游戲的安樂安寧打了個招呼,從冰箱里拿了瓶水便坐在一旁觀看,沒一會兒便盤坐茶幾邊開始演算他的高數(shù)題,一陣電話鈴聲從房里傳出,他起身回房,再出來時已經(jīng)是換了身精致衣衫,明顯一副要外出的模樣。“越叔叔去哪?”安寧撥冗問。“去……”牡丹收拾書本的動作頓了頓,望了望他聚精會神的盯屏幕的模樣,食指往游戲版左上角的暫停鍵上點了一下,把人拎起來,“帶你去跟極叔叔一起吃飯,然后去玩?!?/br>“那哥哥呢?”安寧看著繼續(xù)游戲著的安樂說。“他啊,一個人在家吧?!辈挥脝栆仓馈5档み€是象征性問了問,答案果然如他所想,于是很干脆的把安寧帶出門,臨前又告訴他會晚歸不用等門寂寞了就看教育片……回應他的是狠狠砸過來的他可憐的高數(shù)習題本和一個字:滾!沉悶的關門聲響了,室內(nèi)瞬間清凈下來,安樂沒心情玩游戲了,四仰八叉的癱著望天花板,發(fā)呆。后天八月八號是牡丹的生日,到時……好吧,每每一想起官家其他人他就膽怯,雖然牡丹說他家人都是好相處的人,但這“好”絕對是看對象看情況的,以他眼下對官家三兄弟的認識進而得出一個結(jié)論:姜絕對是老的辣。他不知該以何種面目跟他一同見他家人,他性別為“男”且還未成年,一個尷尬的存在,于禮不容于世不容,即使大少二少似乎從頭到尾都對他很友善當他是自己人,但對于其他尚未謀面的官家傳說中的有頭有臉的長輩們,他心里一直是忐忑不安又焦慮的。“最近有點煩啊……”安樂暗嘆一氣。躲過一兩天,后天恐怕是真得破土相見了,只不知到時候他是否會被扣上“狐貍精”的罪名?脊背忽然發(fā)涼,他蹦起來沖進房,翻出電話直撥,通了,可那頭卻掛斷了,如是四五次過后,他怒了,狠狠把電話甩到床上,腹誹那朵黑色牡丹最好千瘡百孔爛掉!“……”電話突然響起,他飛撲過去看,卻是蕭香,說了兩句話就掛了,換衣服出門。自家里回來后,蕭香便搬回到太學路的家了。那是棟隱匿在公園后的三層復式小洋樓,有個細膩美妙的名字叫“香苑”,是外婆取的。那樓的外形跟源江的一模一樣,中西結(jié)合的典雅中見簡約,是按外婆的意思建的。樓附近的環(huán)境極優(yōu)美,綠葉成蔭鳥語花香,夜晚時是真正的寧靜幽暗,早晨起來一開窗就能聞到跟鬧市中不一樣的純凈的植物芬多精,很適合居住的地方。打開雕花大門,安樂急不可耐的穿過小花園和一片夜來香樹,進大廳環(huán)視一圈沒見蕭香,立即又沖上樓頂小花園,果然見他正趴在石欄桿上小心翼翼的撥弄放置臺面上的手掌大的小盆栽。“等一下。”蕭香頭也不抬。“這是什么時候買的?”安樂走近看,那植物葉片呈圓弧齒形,很大,綠油油的極精神的模樣。前天來的時候還沒見呢。“荷蘭菜豆樹,昨天早上去花市買的,很漂亮?;ㄞr(nóng)說這個很好養(yǎng),光線充足就能長得很好了?!笔捪惆岩恍∩谆ǚ事襁M土里,拿起一旁的小水壺淋了幾滴,吁了一氣,起身到角落處洗了手,然后招小狗兒一樣招他:“走吧。我餓了。中午就吃了幾片餐包?!?/br>“你沒去末末姐那兒?”“她這幾天有點忙,前天飛去農(nóng)林花田看這一季的原材料了?!笔捪闵扉L手折掉道旁一件三色堇上的殘葉,自嘲一笑,“見了原習禮讓我心情不好,我現(xiàn)在什么也不想做,末末她叫我在家里好好休息?!?/br>“趕緊把那些人忘了!”鎖上大門,安樂勾住他的手肘,閑情逸致的漫步出門靜謐空幽的林蔭小道,笑道:“以前的蕭香多逍遙自在啊,身在紅塵中,心在紅塵外,不管從哪兒都是片葉不沾身,兩袖清風一身清骨讓人羨慕得很。你要變回原來的模樣才好?!?/br>“以前有什么好,只會無端遭人恨?!笔捪闾а弁送^頂蓊密的樹葉,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琉璃般的眼睛,在玉面上落下兩道彎曲的弧線,腳下輕踢一塊石子,余眼忽見公園外欄桿縫里伸出的幾木槿花,便笑道:“有一晚我?guī)尥薜焦珗@里散步,他忽然指著花圃里的牡丹說:這個沒有越叔叔好看。我問他這花跟人有什么關系,他說哥哥叫越叔叔‘牡丹’,嗯?”“……”從來沒在他面前喚官越為“牡丹”,安樂非常努力的壓下欲往臉上沖的血液,用調(diào)侃的口吻說:“因為第一次見他時覺得他像株高貴的牡丹花,于是就這么叫了?!?/br>“嗯?!笔捪銢]深究,轉(zhuǎn)問:“你說娃娃跟他去吃飯了,哪兒吃?”“他家吧。我沒問清楚,但想來應該是。后天是他的生日,二十歲是個重要的過渡,他家人不會忽略的?!卑矘肺⒋瓜履X袋道。“安樂……”即使他表情安靜,但身上那股浮躁的氣息還是讓蕭香察覺到了,拍拍他緊扣自己手臂的手,“你怕什么?”“啊——”安樂猛地往前蹦了幾下,反身一把抱住他,臉使勁蹭啊蹭,“蕭香蕭香蕭香——”“叫我有什么用?我又沒有阿拉丁的神燈,你自求多福吧。”蕭香把他兜到臂彎下,安撫又揶揄道:“官越自己都不急,估計不會出什么意外了。你暫且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說得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