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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硬。叫五哥——即動手打安樂的男人哼了聲,擺擺手。云杉顏道了聲謝,側(cè)眼示意三人先離開。背后的門剛關(guān)上,小六和陸曉便都不禁哆嗦了一下,頭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暴力,雖然自己不是受害者,但安樂這破布娃娃似的情形及施暴地點、現(xiàn)場、人員都讓兩個人心有余悸,若不是因為打鈴了也沒見安樂來校,又聽林音說在校門口有兩根男人把安樂弄上車,這才感覺出事了,頭一個想法便是原習(xí)禮找上門了,想也沒多想便直接奔出教室,闖進六班把云杉顏拉出來,三言兩語把重點交代后,云杉顏便開車帶他們到醫(yī)院找到原習(xí)禮,哪知道他卻笑著說不知道,小六當(dāng)時就想再往他腦門上摜一棒,最好把他摜成癡呆!云杉顏把兩人拉出門,然后到角落里打電話給他爸,等了近二十分鐘,云家當(dāng)家的過來了,獨自進病房跟原習(xí)禮談了一會,出來便把地址告訴他們,三人有一路闖紅燈飛過來。“來,我背你下去?!标憰远咨?,動作輕柔的把安樂背上,一步步踩著窄小的樓梯下樓。外面的陽光真好,把陰暗樓道里帶出來的陰氣驅(qū)散了,三人不約而同嘆了一氣,都有劫后余生的慶幸感。小心把安樂扶上車,等了約五分鐘,云杉顏下來了,開汽車先把安樂送到附近的醫(yī)院檢查,他的傷勢不算嚴(yán)重,拍了片又擦了藥油后便一起回?!环判陌矊帯?/br>“云杉,那些人打算怎樣?”小六擔(dān)憂問。“嗯?”云杉顏有些心不在焉地開著車,糊應(yīng)了聲。“我問你那個該埋地殼下腐爛的原家到底想怎么樣!”小六的語氣控制不住的上揚,怒不可遏,“老子真他媽希望原習(xí)禮腦殘了!自己傷人在先現(xiàn)在卻一副人人欠他的模樣,媽的這狗屎人!明天老子叫人去醫(yī)院再把他那破腦袋啐碎,看里面是不是都裝狗屎了!”安樂牽唇角想笑,心里卻一片蒼涼。是啊,他們還想怎樣?云杉顏沉默了片刻道:“原家……有個心理準(zhǔn)備吧,原家的人沒有一個好說話的,護短又行事蠻橫……”“有你們家橫么?”陸曉側(cè)臉對著窗外,淡嘲。云杉顏瞥了他一眼,那幽暗的眼光閃了閃,沒有接他的話,有對小六道:“以后碰到他們,千萬不能動粗,不然你怎么消失都沒人知道?!?/br>小六冷著臉,眉毛不自覺的輕跳著,忽然頭往陸曉肩上一靠,喜歡的軟弱模樣,輕輕道:“山人,心里涼透了?!?/br>陸曉抿抿唇,白面上一片隱忍的怒氣,定定直視前方的眼眸里卻是一片霜雪如寒冬。回到學(xué)校已臨近放學(xué)了,安寧已經(jīng)在門衛(wèi)處等著,見被陸曉小六攙扶著的受傷虛弱的安樂時滿臉驚恐的沖出來,小心的摸摸他的手臂、腰、眼淚吧嗒大顆大顆掉落地上,哽咽著問哥哥怎么了?怎么了?云杉顏把他摟抱起來,抬手擦掉他滿臉的眼水,含糊不明安慰的話語徘徊在唇邊:“別哭……哥哥不會有事的……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嗚……”安寧臉埋進他肩膀上低泣。“安樂,住院幾天吧,小乖我?guī)蛶??!标憰缘馈?/br>“不用。”安樂搖頭,醫(yī)生說了他的身體無大礙,實在沒有必要往醫(yī)院里扔錢,也沒那個閑錢?!拔一丶倚菹商炀秃昧耍矌屯尥拚垉商旒佟臀一厝グ??!?/br>拾荒act54:流離安樂一進大門便下意識的往屋檐下躺椅看,沒有那抹修長的身影,心里泛起酸澀。蕭香,你在哪兒呢,若此時能見到你嫻靜的面容,我也不會這么難受了。陸曉摸摸他的腦袋道:“你坐著,我去買點吃的?!?/br>安樂點頭,和小六面對面坐著無語沉默。過了片刻,安樂指著水籠頭邊的小水桶,叫他去給夜來香澆水,他欣喜的奔過去。安寧走過來,捉起安樂的手輕輕摩挲臉頰,細細的眉毛蹙著,臉上也是散不去的淡淡憂郁。“娃娃,今天老師都教什么了?”安樂側(cè)頭笑問。“快樂的小公雞?!卑矊幍偷突卮?,“快放學(xué)時,蘇老師說五·一勞動節(jié)快到了,要去郊外的云里山種樹,還讓我們抽簽了,我和李微都抽到了挖坑,要帶小鋤頭和小水桶去?!?/br>種樹啊……安樂和小六忍不住感慨了。曾幾何時,他們也曾為這節(jié)日興致勃勃過,扛著小鋤頭昂首闊步一臉驕傲到達地點,最后卻弄得一身狼狽回家。“你把蕭哥哥的小工具拿去好了?!笔捪阍鵀檫@兩株夜來香準(zhǔn)備了一系列工具,包括小鋤頭、小鏟、鉗刀、水桶等。十來分鐘過后,陸曉買午餐回來了,幾人吃完后便一起在屋檐下打盹——早上經(jīng)歷的事讓人心力憔悴,即使?jié)M腹心事也禁不住睡眠的誘惑。二點鐘時,陸曉和小六去學(xué)校,交代他們一定要在家,放學(xué)后還會過來。兩個人走了,院里雖明亮卻也空落落的孤寂感,安樂閉上眼,一會兒又睡著了。五點半過,陸曉兩人帶著外賣過來了,又是陪著他閑坐,七點過才匆匆往學(xué)校趕。晚上睡覺時安樂又失眠了,太多紛雜的念頭和想法交織在一起解不開,再加上無依和不安,眉峰擰得生疼,頭也疼得很。夜里時,身邊的孩子又做惡夢,手腳亂揮砸到他身上,疼得他咝咝抽氣,好不容易安撫下來,自己也徹底的精疲力竭,迷糊睡著了。隔日也安穩(wěn)度過,傍晚陸曉過來時,安樂叫他第二天一早來接安寧去學(xué)校。第三天一早安寧走后,安樂睡到十一點才慢騰騰起床,梳洗后坐到屋檐下胡思亂想。十二點過,陸曉帶孩子回來了,吃過午餐睡了一覺,時間到了又離開;傍晚陸曉帶孩子回來后便匆匆趕回自家吃飯,說是他老媽一天沒見他了,會擔(dān)心,回去露個臉。安寧書包也沒放下,便跑到夜來香前摘下一朵綻放了的花朵,聞了聞,笑容可掬的拿給安樂:“哥哥,開花了,你看,好小啊,可是很香……”正說著,敲門聲傳來,安樂以為是小六過來了,喊了聲“輕點”便慢騰騰挪到門口,拉開鎖,心登時狠狠咯噔了一下——頭上猶圍著白紗的原習(xí)禮立在他面前,冷眼睇他,而他身后,還有四個面目森冷的陌生男人。原習(xí)禮一把將安樂推翻在地,傻眼了的安寧立即奔過來緊抱住他的手臂,幽怨的眼神投向眼前高高在上的四個男人。“我知道你是專程來找我的,請你等一下?!卑矘氛f罷邊掙扎著站起來,強自鎮(zhèn)定的說完便不顧疼痛快步進屋,兩分鐘過后又出來,卻見原習(xí)禮正捉小雞般捉起安寧,冷眼看他撲騰掙扎。他飛快沖上前把孩子搶下,緊摟住他因害怕而顫抖的小身子,心臟劇烈的怦跳,叫囂著要沖出胸膛。原習(xí)禮環(huán)了眼這清貧的家,眼神定在院角那兩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