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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哥哥檢查過了。”安寧道。“有錯么?”“沒有,他寫的很認(rèn)真很仔細(xì),想挑個錯都困難?!笔捪阈Φ?,“你們準(zhǔn)備回家了么?”“嗯。明天還要上課,你也好好休息,放學(xué)后我們再過來?!卑矘穼⒋惭厣⒙涞谋咀邮者M(jìn)書包,示意安寧跟他道別。“等等?!笔捪憬凶∷?,問他拿了紙和筆,有些吃力的抬起傷手寫了幾行字,遞給他:“這些東西,你周末的時候去商場幫我買,我不知道這些店在什么位置,你問問你同學(xué)或者到商場問一下服務(wù)員,應(yīng)該很好找?!?/br>安樂接過一看,清單上寫了衣褲、鞋襪的尺碼、顏色和品牌,還有些小東西比如內(nèi)衣褲和清潔用品等。“后天周六,晚上我不用上自修,下課后我去幫你買吧?!?/br>“嗯?!笔捪泓c頭,頓了頓又感嘆道:“其實我想自己去的?!?/br>“有本事你就去?!卑矘烽e閑回。蕭香無辜的笑。拾荒act38:殘念回來路上,安寧高昂的興致依然沒落,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內(nèi)容都圍繞著蕭香如何教他認(rèn)字,如何教他記數(shù)學(xué)口訣、如何教他贏牌、如何……沒完沒了的重復(fù)著,一直到進(jìn)了家門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安樂輕撓了一把他的小腰,他咯咯笑著彎腰跳開,兩眼烏溜溜盯著安樂看,叫囂:“不許撓癢癢,不然我叫爺爺教我怎么對付你!”“喔?”安樂似笑非笑,調(diào)侃他:“你還想跟爺爺討教什么?恩?爺爺還能叫你什么?你以為哥哥真會任人捏圓搓扁的么小傻瓜?!?/br>“那我問蕭哥哥?!?/br>“他?”安樂輕哼了聲,蹲到他面前,輕柔的壓著嗓音道:“你蕭哥哥想對付我也不容易的,別忘了咯咯還有陸曉和小六作盟友呢,小家伙,你靠錯陣了,一個陸曉對付爺爺就足夠了,你蕭哥哥也不足畏懼?!?/br>安寧似懂非懂,撅起嘴哼了一下便跑到水龍頭邊,嘩啦啦擰開,用盆接了,又跑到掛鉤處拿自己的毛巾,三兩下脫光了洗澡。一系列秩序流暢的動作讓安樂目不暇接,知道他是生悶氣了,也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說的稍硬了,沒辦法,平日再深思熟慮再成熟,骨子里狂傲的少年心性還是無法磨滅的。沒哄他,安樂將書包拿回房,找出干凈的衣物準(zhǔn)備洗澡,欲踏出門時,又往房里瞧了瞧:面積不算小,有兩張床,他和安寧現(xiàn)在睡得這張比較大,另一張是單人床。這房間原是安家父母住的,單人床是安母懷孕的時候另置的,直到安樂上小學(xué)后,才獨自搬到這間住。若是蕭香要住進(jìn)來……剛想了個頭,安樂便狠拍了自己腦門一掌,計劃趕不上變化,且這計劃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微蹙著淡眉走到大屋門口,他頓時被院子里的情形給震住了:安寧正對著門口,光溜溜的潔白的小身子在淡白月色下似收起了翅膀的小天使,但這小天使卻是悲傷的,你無法想象得到的那種孩子身上不可能出現(xiàn)的深切悲傷,不需要扭曲臉皮也不需要嘶聲力竭的哭喊,他只需要顰眉垂眼、兩行清淚滑下,已經(jīng)能讓觀者感同身受、心臟扭曲。“娃娃……”安樂不知他怎么了,只怔忪的喚了聲。安寧抬眼看他,小嘴輕蠕,欲說還休,臉上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怯懦表情,眼淚流的更兇了。安樂走過去,蹲下,摸到他冰涼的手指,大驚,起身想回房拿張大毛巾,衣服卻被緊緊扯住了,安寧小小的身子撲到他身上摟的死緊,顫抖又小心翼翼的聲音叫:哥哥別走……別不理我……輕嘆一口氣,安樂把他抱回房,擦干水幫他穿衣服。小家伙身子抖如風(fēng)中柳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抬手套上衣服后又緊緊抓住他的衣袖,驚恐的情緒表露無遺。套上褲子后,安樂又拿起單被將他裹住,掰開他的手想去洗澡,誰知剛一掰開他又抓上來,喉嚨里還蘊著短促的嗚咽聲。安樂漾出一抹笑,指指床邊的衣服試著跟他解釋:“娃娃放開好么?哥哥只是想去洗澡,你看,衣服都找了,你洗完了哥哥還沒洗呢?!?/br>安寧不語,只是固執(zhí)的抓著他的衣袖。安樂沒辦法,只好把他一團(tuán)抱到院里,安放在椅子上,笑道:“這下子可以放開了吧,你在這里也看得見哥哥,對吧?!?/br>安寧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停在他臉上,輕輕說:“哥哥你別不理我,我害怕?!?/br>“對不起?!卑矘酚H了他一下,道歉。一直都知道這個孩子不同別人,他脆弱的只需他一根指頭就能捏碎,而他卻只顧著保全自己那點小驕傲和小失衡心理,讓之前為安穩(wěn)他情緒所做的種種努力付諸東流。現(xiàn)在這情況比最初時還不如,情何以堪??!安樂此時無比的懊悔自責(zé)?!霸谶@兒坐好,等哥哥洗了澡就去睡覺,明天再一起看蕭哥哥好么?”“嗯?!卑矊廃c頭,“說故事給我聽?!?/br>“好——”很久以前,也就是遠(yuǎn)古時代,人間一片混沌,一個叫盤古的英雄用大刀把混沌劈開,濃重烏黑的氣質(zhì)下沉為地,清柔的氣質(zhì)上浮成為天。日月開始輪轉(zhuǎn),白天太陽出來,把光和熱撒向人間,世間萬物開始有了自己的顏色,人們不僅欣賞美麗的東西,還能勞動收獲果實。夜晚月亮出來,淡淡的清輝照耀著,人們忙了一天,也累了,該睡了……腦子里想到什么便說什么,安樂穿上衣服轉(zhuǎn)回頭一看,小家伙歪著腦袋已經(jīng)睡著了。將他輕輕抱起來,拭掉眼角凝著的水珠,熄了屋檐下的小燈,關(guān)上門回房。夜里,安樂被一聲短促的尖叫聲吵醒,是身邊的安寧發(fā)出的,同時還有掙扎的跡象。安樂手足無措,不知該叫醒他還是任他自己停下來。屏息靜等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像是在火炭上烤著一樣,一秒秒的苦熬,身邊的人依然不間斷的尖叫和踢打,顯然是做噩夢了。“啊——”又是一聲尖厲的叫聲。安樂不再遲疑,轉(zhuǎn)身飛快將他摟在懷里,上下?lián)崦募贡?,嘴里喃喃哼:娃娃乖……不怕了…,哥哥在這兒呢……壞東西都跑了……乖……懷里人緊揪住他的衣衫急促的呼吸著,慢慢的停止掙扎,慢慢的不再尖叫,慢慢的平穩(wěn)了呼吸……安樂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安寧這情形如同女人減肥,減了半時受不住食物的誘惑,吃了,結(jié)果一發(fā)不可收拾,引起強(qiáng)烈反彈,比原來更胖。怎么補救呢?安樂憂心忡忡,懷里這副小身體也是一身的汗,軟綿綿的,之前的激烈掙扎痛苦尖叫已經(jīng)讓他體力透支了,連拂在頸間的呼吸都若有若無的讓人擔(dān)心。“娃娃,怎么辦呢?”安樂貼近他耳邊低喃,“怎么樣才能讓你明白,我只是跟你開玩笑,不可能真的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