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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成功了,你還要賣車,瞧不起我嗎?” “哪敢哪敢,多虧了梁老師,梁老師是我救命恩人?!?/br> 梁芙也就不跟顧文宣客氣,招呼大家有空的都去。 梁庵道和章評玉當然不會摻合年輕人的聚會,他們這幾十人眾的隊伍,非得鬧到大半夜不可。梁庵道將梁芙拉到一邊,“阿芙,我跟你媽先回去了,你有空帶著傅聿城回家吃飯?!?/br> 梁芙瞧一眼不遠處在一旁站著的章評玉,低聲笑問:“我媽能讓傅聿城進門?” “你是不是有點兒小瞧你媽的氣量了?她再怎樣都是為了你好。” “可我不想到時候傅聿城還要受些風涼話。” 今晚梁芙演出大獲成功,他們?nèi)绾螄揽?,也不會專挑這種時候敗人好心情,“你媽的性格你也了解,到時候順毛捋就行?!?/br> “那您呢,您感情上那關(guān)過得去了嗎?”梁芙笑瞇瞇問道。在梁庵道這兒,她一貫是要“蹬鼻子上臉”的。 梁庵道伸手在她額頭上戳了一指,“你可真是太護著他了。” “您吃醋啦?” 梁庵道不再理她,拉著章評玉先走了。 不遠處,譚琳看著她似有躊躇。梁芙將滿懷的花束擱在一旁的桌子上,朝她走過去,“不去嗎?” “梁老師,”譚琳笑得有點兒靦腆,“沒跟你打招呼就擅自跑過來了?!?/br> “我聽說你去國外演出了,就沒贈票給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譚琳看她一眼,摸了摸鼻子,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其實是專門回來看你的演出的?!?/br> 梁芙真有些受寵若驚,笑說:“你這么說我就覺得壓力很大了?!?/br> “看了今天的演出,我才覺得壓力變大了?!弊T琳由衷道,“您的存在讓我不敢懈怠?!笔軅?,沉寂多年,從芭蕾轉(zhuǎn)行現(xiàn)代舞東山再起,首演一鳴驚人,這樣的勵志故事興許不罕見,但也絕不多見。 “那就一塊兒繼續(xù)加油吧。”梁芙笑說。 門口顧文宣喊了一聲,催她快點兒。 “來了!”梁芙應(yīng)了一聲,又問譚琳,“你去嗎?” “我得馬上去機場了,凌晨一點的飛機,歸隊之后還得準備后天的演出?!弊T琳看著她,笑意里有些忐忑,“梁老師,以后有空,我單獨請你吃飯?” “好啊,”梁芙笑說,“我現(xiàn)在也不是你的老師了,你叫我名字就行?!?/br> 譚琳笑一笑,有些如釋重負的意思。 這一整年多,她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梁芙的動態(tài)。團里也在討論,說梁芙好像在鬧離婚,說她去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舞團,那舞團時刻都要倒閉,也不知道能不能混出名堂。后來,又說她要開公演,在崇城最大的劇院,媒體宣傳聲勢浩大,最夸張的一家用的標題甚至是“女王歸來”…… 她已經(jīng)不在團里,可仍然牽動大家的視線。 譚琳偶爾會從周曇那兒聽來一鱗半爪關(guān)于梁芙更細節(jié)的消息,她覺得自己與梁芙的交情,是沒什么資格cao心太多的。但心里一直隱隱記掛。 這回公演時間確定,她頂著巨大壓力請下假來,無論如何也要做一個見證人。 看著梁芙再度在舞臺之上綻放光芒,心里那塊大石總算放下。她是她年少的偶像,如今依然是她前行路上的標桿。 倘若注定不能與她有工作之外的其他交集,能與她在同一領(lǐng)域一起奮斗,于她也是莫大的鼓勵。 當然這些,她不必說與梁芙聽了。 楊老師也有事,過來說了些鼓勵道賀之語。得見梁芙再度起飛,楊老師的情緒比旁人更復雜一些。梁芙十六歲羽翼未豐,再到二十三歲離最高舞臺一步之遙,折翼墜落,沉淪許久,最后到今日再登青云,扶搖直上。她一路見證,在梁芙消沉的很長時間里,扼腕嘆息。 這時候免不了情緒激動,梁芙走近一步擁抱她,笑說,“楊老師,您怎么哭了呀?!?/br> “以后,珍惜這個舞臺,珍惜自己的藝術(shù)生命?!睏罾蠋熤刂嘏乃绨?,仍然記得自己作為師長的提點之責。 “您放心,我會的。還想在這舞臺上跳上十年八年,跳到我跳不動為止?!?/br> 梁芙松開楊老師,笑說:“我聽周曇說,你如今看團里的小演員各個都不順眼,成天挑他們的刺。您也得寬容一點呀,畢竟如我這樣的學生,可遇不可求的?!?/br> 楊老師被她逗笑了,“你這個自戀的臭毛病倒是一點沒改——行了,我跟譚琳先走了,有空你也去舞團轉(zhuǎn)轉(zhuǎn)?!?/br> “好嘞?!?/br> 送走了楊老師和譚琳,梁芙去與聚餐的大家匯合。 傅聿城等在門口,身旁站著邵磊。 梁芙還記得要跟邵磊介紹對象的事兒,笑說:“走吧,等會兒我安排紗紗跟你坐一桌,方便你們說話?!?/br> “我就先不去了。小喬昨晚上通宵加班,說是晚飯也沒吃,剛在那站著就差點兒直接暈過去,我把她挪我車上去了,準備帶她附近診所看看?!?/br> “不嚴重吧?我們跟過去一起看看……” “不用,估計就低血糖,給她搞點兒葡萄糖喝了就好了。你們趕緊去吧,有事電話聯(lián)系?!?/br> 傅聿城說:“那先麻煩你了。” 邵磊說:“誰讓演出的時候我跟她座位坐一塊兒,想不管閑事都不行?!?/br> “我看你是上回欺負她太狠,良心過意不去?!?/br> 邵磊擺擺手,表示悔不當初,“不說了不說了,欠她的?!?/br> 離開劇院,邵磊回到車上。 喬麥靠在副駕駛座的座椅上,小口小口嚼著士力架。那是邵磊放在車里,早就遺忘了的“儲備糧”,翻出來時都快化了。這玩意兒甜得發(fā)齁,喬麥吃了一口就想吐掉,被他勒令一定得將整塊吃完。 于是就瞧見這么一副場景,吃東西比吃藥的表情還要難看。 “好點了嗎?”邵磊系上安全帶,瞧她一眼,“要不要去診所?” “好很多了,不用去。我有點餓了,你請我吃東西?!?/br> “不是……”邵磊笑了,“為什么?為什么我就得請你吃東西?” “那你送我回去?!?/br> “……為什么我得送你回去。” “那我下車了?!?/br> “哎哎哎!”看她真有要去開車門的打算,邵磊忙將車門鎖死,“什么脾氣?”他自己先沒脾氣,簡直不理解為什么會想不開,惹上這么一個麻煩。反正她是傅聿城的學妹,交給傅聿城處理不就好了。 車開出去,邵磊盤算著吃什么比較好。 喬麥終于吃完了那根士力架,皺著眉頭把那包裝紙仔細地疊作一小片,然后打量著車里,找尋能丟垃圾的地方。 “給我吧?!?/br> 喬麥伸出手,指尖仿佛在他手掌心里啄了一下。他打開窗,伸出手,把那小片垃圾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