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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傅聿城的朋友?!?/br> 梁庵道與他握手,笑了笑說:“也是來做演講的?哪一場?” “不不不,我不是。我就來旁聽的,不是人人都有老傅那么厲害?!鄙劾谠倏瓷裆蛔栽诘牧很揭谎?,意識到可能有點(diǎn)兒不對勁,立即準(zhǔn)備撤,臨走前,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我把您把傅聿城喊過來?” “那就麻煩你了。” 進(jìn)門,梁芙乖覺,“爸你坐著休息,我給您泡杯茶?!?/br> 梁庵道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沒說話,瞧著她,有些不怒自威的意思。 梁芙找茶葉沏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遞給梁庵道,沒等他開口,自己率先承認(rèn)錯誤,“爸我錯了。” 梁庵道一點(diǎn)不領(lǐng)情,反被她這妄想蒙混過關(guān)的態(tài)度弄得火氣更盛,“我跟你媽每天替你cao心,結(jié)果你倆在這兒暗度陳倉?什么意思,耍我們兩個老東西玩?” 梁芙少見梁庵道這樣言辭激烈,意識到自己可能把這事兒想簡單了,有些慌神,“……爸,不是這樣。我跟傅聿城都才想清楚,也是昨晚才把話說開的?!?/br> “哦,現(xiàn)在的意思就是,又不離了?” 梁芙低下頭,瞧著自己腳尖,“嗯”了一聲。 說著話的時候,傅聿城已經(jīng)結(jié)束那邊的事情過來。他打量著兩人,看父女神色都不大好看,立即判明形勢,干干脆脆地向梁庵道道歉。 梁庵道便連著他一塊兒教訓(xùn),“我真是覺得不可思議,你們也都不年輕了,這件事情上,怎么跟小孩子一樣幼稚。要結(jié)就結(jié),要離就離,過家家嗎?” “老師,是我的錯。讓阿芙受了一些委屈,所以她才會跟我鬧別扭?!?/br> “哦,一鬧別扭就提離婚?” “以后不會提了?!绷很叫÷暤卣f,她看傅聿城一眼,似想替他辯解兩句,卻被傅聿城一攔。 傅聿城說:“那時和阿芙結(jié)婚,思想上不夠成熟,所以一旦產(chǎn)生矛盾就不知道如何處理。經(jīng)過這次,我們已經(jīng)嘗到教訓(xùn)了,以后都會慎重。今后,我們再遇到問題,也會多聽您和師母的意見?!?/br> 傅聿城話說到這份上,梁庵道再大的火氣也撒不出去,“你們也就仗著我好說話,可這事,情感上我沒那么簡單過去。我尊重你們,居中斡旋過好多次,你們尊重過我嗎?”梁庵道怫然起身,“也別說聽我們的意見了,我看你倆主意大得很。以后就自己好好過吧,過成什么樣都不關(guān)我的事?!?/br> 梁芙張口要解釋,梁庵道一擺手,“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們說話?!睆街蓖庾摺?/br> 傅聿城想跟上去,也被他喝止。 梁庵道走出休息室,剛回到報告廳,準(zhǔn)備聽下一場的講座,便有幾位同儕圍過來,連聲祝賀他教出一個優(yōu)秀學(xué)生,傅聿城方才從演講到答疑,條理清晰邏輯嚴(yán)密,不亢不卑,很沉得住氣,假以時日,必成棟梁。 梁庵道還在氣頭上,被這番夸贊弄得情緒矛盾極了,最后只是笑說,“我看他還差得遠(yuǎn)。” 休息室里,梁芙耷拉著腦袋,“……我爸也來參加論壇的事,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 “老師原本有事不準(zhǔn)備來的,今早才抽空趕過來。我也是進(jìn)了報告廳才知道?!?/br> “……我看他這回是真的生氣了?!?/br> “不管他們說什么,你把責(zé)任往我身上推就成?!?/br> “你在我媽那兒已經(jīng)是十惡不赦了,再這樣,還準(zhǔn)不準(zhǔn)備翻身了?” 傅聿城笑說:“那怎么辦?要不師姐跟我私奔?” 梁芙抬腳便往他皮鞋上踩去,“……你還開玩笑。醋有那么好吃嗎?” 傅聿城竟認(rèn)認(rèn)真真地思考了片刻,“別說,還挺好吃。” “那下回我跟衛(wèi)洵幽會,讓你一次吃個夠好不好???” 明明情況很是糟糕,他倆竟然神奇的還有閑心開玩笑。 好像潛意識里并不害怕,無非是生涯兩道比較難過的坎罷了。除了死亡,這回沒有什么能再把他們分開。 邵磊在外面探頭探腦打探情況,被傅聿城發(fā)現(xiàn)了,他閃出來,笑說:“老傅,還幸存著呢?” “你放心,死之前也得拉上你做墊背?!?/br> “有沒有良心?昨晚不是我借你車,你追得上梁小姐?”邵磊笑說,“下一場丁詩唯做報告,你去不去聽???” 梁芙干脆地替他答了:“他不去?!?/br> 邵磊揮手走了。 傅聿城挑眉看著梁芙,笑問:“醋好吃嗎?” 梁芙的回應(yīng)是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下死手,痛得他抽一口涼氣。緩一下,笑著湊近,在她耳畔低聲說:“等著,到時候求饒都沒用?!?/br> 梁芙繼續(xù)挑釁,一雙桃花眼明艷張揚(yáng),“怕你不成?!币婚W身退遠(yuǎn),往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 “聽你的老相好做報告!” 傅聿城:“……” 第61章 晚星送我(06) 梁芙回到報告廳,專門挨著梁庵道坐下。梁庵道對這種狗腿行為很不以為然,“哼”了一聲,也不看她,只看手里的報告提綱。 這時候演講也沒開始,梁芙便想著法子哄梁庵道:“爸,您月底有空的吧?” “那可說不準(zhǔn)?!?/br> “舞劇我讓工作人員留了內(nèi)場票,最佳觀看位置。團(tuán)長說結(jié)束之后有記者采訪,預(yù)留了采訪家人的時間,您要不要去啊?”對付梁庵道,她還是很有一套的。 “我可不去。你媽應(yīng)該有空。” “留了兩張票呢。你們倆也很久沒有一起出去看演出了吧,當(dāng)個約會也好啊?!?/br> “你的演出,給我們留票原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別拿這點(diǎn)小恩小惠來收買我?!?/br> 梁芙笑嘻嘻說:“您知道這票外面能炒到多少錢一張嗎?票務(wù)工作是劇院那邊負(fù)責(zé)的,管理正規(guī),留票都需要專門寫申請。您也知道,我讀書的時候連個請假條都懶得寫。而且,這票還不能全免費(fèi),我自己貼了一半的錢?!?/br> 梁庵道輕哼一聲,也不肯一口答應(yīng),“到時候再看吧?!?/br> 沒多久,第二場演講開始。梁芙近距離看丁詩唯,覺得她跟多年前所見很不一樣了。她捏著翻頁器,抬手的時候,中指上鉆石折光一閃。 梁芙啞然失笑。 得了,這一頓醋真算是白吃。 既坐下了,梁芙倒也未曾中途離場,陪著梁庵道將演講聽完。這一點(diǎn)倒是讓梁庵道覺得受用,孩子越來越忙,尤其這幾個月,在家吃一頓飯都是匆匆忙忙。 結(jié)束已到中午,梁芙起身,看見傅聿城也從后排站了起來,便說,“爸,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我沒這閑工夫,還得回學(xué)校一趟?!?/br> 梁芙笑得狡黠,“所以您今天上午過來,就是專為了聽傅聿城做報告?” 他不肯剛教訓(xùn)完小輩就墜了面子,“我是過來聽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