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5
婚?” 邵磊做個夸張的心口中槍的動作,“……別提了,女朋友都沒找著?!?/br> 傅聿城當然不會放過損他的機會,“老邵吃虧就吃虧在外貌協(xié)會這一點上?!?/br> 梁芙說:“我們舞團漂亮女生多啊,要不我給你牽線搭橋?” 邵磊眼睛都亮了,“那真是求之不得?!彼f風就是雨的性格,當下便問梁芙有沒有照片給她瞅瞅。 梁芙翻手機,找著不久前去團建在海灘上拍的團體照,遞過去給他看。 邵磊看得認真,放大了一張臉一張臉地打量過去,忽說:“這個,這個我喜歡!” 他把手機屏幕轉(zhuǎn)過來,梁芙看一眼,陷入沉默。傅聿城好奇,湊過去看一眼,也陷入沉默。 邵磊有點慌,“……怎,怎么了?” 他看中的是紗紗。 偏偏照片里,紗紗不是她平常那樣朋克少女的裝扮。那時候她剛洗過頭發(fā),也沒化妝,海風里一頭長發(fā)飄散,簡單的白T牛仔褲,很有點兒純情?;ǖ母杏X。傅聿城知道,這確實是邵磊最喜好的那一口。 要給邵磊看見她平常小臟辮煙熏妝的模樣,不知道是不是得嚇得退避三舍。 “邵律師再換一個吧,這個妹子平常不是這種形象?!?/br> 哪知道邵磊卻杠上了,“平常喜歡化濃妝?那也沒事兒,我都接受啊,淡妝濃抹總相宜。我就覺得她好,眼睛鼻子都長到我喜歡的點上了?!?/br> 傅聿城沖梁芙使個眼色,梁芙意會,也有點促狹心起,挺想知道紗紗這樣耿直性格的,碰上邵磊這種滿嘴跑火車的會是什么場景。便說:“……那行,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不過她可能跟你想象得不一樣,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br> 最后,傅聿城和邵磊把那瓶清酒喝完,點的食物也基本消滅干凈。 趁著邵磊去買單,梁芙去了一趟洗手間,順便補妝。她酒喝得不多,但也讓雙頰添了兩分薄紅。 散場出去,外面一陣舒爽涼風。邵磊開車過來的,喊了代駕,他知道傅聿城出國在即,這兩人一定有話要說,沒留下當電燈泡,代駕一到位自己立刻就走了。 傅聿城和梁芙默契地沿著這條路繼續(xù)往前走,沿街有繡球莢蒾開得正盛,大團白色的花球,從街旁的紅色磚墻里伸出來。 梁芙停下腳步,掏出手機想拍張照。 但光線不足,試了幾次,拍出來的畫面總是噪點太多。她想了想,問傅聿城借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補光。 傅聿城隨她搗鼓,自己點燃一支煙,靠著墻等她。 那花球生得高,梁芙踮著腳,拿著兩部手機,舉得手臂都酸了也沒拍出滿意照片。 正要放棄,傅聿城拿過自己的手機,“我?guī)湍阏罩?。?/br> 走近一步,就站在她身后,微熱的體溫蒸騰,他還咬著煙,讓晚風一吹,那煙霧蕩進她的鼻腔。 一時覺得心臟漏跳,非得屏住呼吸不可。 她強迫自己排除干擾,踮著腳舉著手機,找了好幾次角度,總算拍到一張尚算滿意的,黑夜白花,似美人月下帶妝出行。 欣賞片刻,后退一步,腳后跟落下,直覺好像踩到了傅聿城的鞋背,立即挪開,身影一晃,被傅聿城扶了一把,站穩(wěn)。 一抬眼,恰好看進他的眼里,離得不能再近,呼吸聲都能聽見。 他低著頭,恰好擋住了身后的月光,兩人在一片昏朦之中對視,誰也沒有說話。 很短的時間,卻漫長得已無法呼吸,梁芙受不了,倉皇地退后一步,“……走嗎?” 傅聿城硬生生收回已經(jīng)快要湊下去的腦袋,“嗯”了一聲。 手抖一下,落下去半截的灰,淡藍色煙霧騰起來,他低著頭抽了一口,低聲說:“走吧?!?/br> 繼續(xù)往前走,仍然不平靜。 梁芙總覺得自己已無法自然發(fā)出聲音,胸腔里心臟還在劇烈跳動,如浪潮鼓噪。 走到了馬路邊上,傅聿城攔了一輛出租車,等梁芙坐上去,他忽掌著車門彎腰問道:“我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你要不要過去坐一坐,替我看看還有什么東西沒收拾好?!?/br> 梁芙捺著激烈心跳聲,聲音平靜地說:“好啊?!?/br> 她往里挪了一些,給傅聿城讓出位置。 沒往里讓太多,傅聿城就挨她坐著,每當司機剎車的時候,兩人的膝蓋總會碰一下,再分開。 她緊攥著包帶,望著窗外,力求聲音聽起來平靜,“……明天什么出發(fā)?” “早上九點?!?/br> “落地在東京嗎?” “今年是在京都——需要什么東西,我抽空給你帶。” “那我回頭給你列一個清單?!?/br> “好?!?/br> 或許一開始就不如沉默。開過去這十五分鐘,梁芙覺得用如坐針氈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好在終于到了,車停在小區(qū)門口。 梁芙跟在傅聿城身后,一路說些小區(qū)綠化不錯這一類的廢話。等進了電梯,又是一陣煎熬,她只得盯著貼在廂轎上的旅拍廣告去看,連下面的聯(lián)系電話都認認真真地看了三遍。 “到了?!备淀渤堑吐曊f。 她仿佛才回過神,“嗯?!?/br> 楊銘在家,依然是占據(jù)了餐桌辦公,看著傅聿城帶人回來,嘴長得老大,半會兒才想起跟梁芙打聲招呼。 傅聿城從鞋架上拿下一雙女士拖鞋,“楊學長給喬麥準備的,你試試看能不能穿下?!?/br> 梁芙低著頭換了鞋,略小一碼,有一點擠,也不是不能穿,她低聲問了句,“喬麥經(jīng)常過來嗎?” 傅聿城沒聽清,“嗯?” 梁芙搖頭,“我說有點小?!?/br> 傅聿城的行李箱已經(jīng)收好了,就放在臥室窗戶下方。他打開來再做最后檢查,梁芙就打量他的房間。 空間不大,放了一張一米五的床之后,就只夠放下一張書桌了。崇城寸土寸金,這樣一個單間的租金恐怕也不便宜。 傅聿城的行李箱收拾得井井有條,此前自己早就檢查過四五遍,不會有半分紕漏了。無非找個借口。 于是梁芙問他護照帶了沒有、身份證別忘了、當?shù)仉娫捒ㄙI了沒有……這些問題的時候,他還得裝得煞有介事,認真配合。 梁芙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實在無話可說,背靠著那張書桌,望著傅聿城,“……應該不缺了吧,實在漏了什么,我給你送去,反正京都也近,三個小時就到了?!?/br> 傅聿城笑了聲,“真的?” “……機票你報銷啊,舞團都快發(fā)不出工資了?!?/br> “好,我報銷?!?/br> 沒一會兒,楊銘過來敲門,說洗了些草莓,問他們吃不吃。 梁芙笑著應一聲,“就來?!?/br> 客廳里餐桌上,楊銘已經(jīng)把電腦搬開了,靠著墻壁還壘了一疊書,墻壁上粘了一塊網(wǎng)格板,上面拿木架子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