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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芙和顧文宣點菜,魚蝦蟹貝一樣沒落。等放了菜單,梁芙往傅聿城那兒看一眼,他正在研究墻上所書老板的創(chuàng)業(yè)史,原是戰(zhàn)爭年代,九個油尖旺的底層衰仔,攜手下南洋闖生活。 傅聿城看墻面,梁芙看傅聿城,顧文宣和喬麥卻在看著這兩人。 等傅聿城看完轉過頭,梁芙便馬上轉過目光。 顧文宣和喬麥都跟著嘆一聲,莫名替他倆心累。 等菜上齊,顧文宣嘗一口,立馬翹辮子,“說了好吃,你還不信,梁老師,你是不是得跟我道歉?” 梁芙吃完一只清炒花蛤,誠懇說道:“我錯了,顧總?!?/br> 傅聿城看他倆一眼,只低頭吃菜。 算來梁芙與顧文宣相識應當不算久,但這兩人氣氛輕松,有時候甚而有些往來隨意的肢體接觸,就像方才看菜單,顧文宣手臂搭在梁芙的椅背上,兩人腦袋靠在一起,一點不避諱。 從前梁芙與方清渠交好,他都不覺得有什么,如今吃味,似有些度量太小。 可是偏讓自己不注意,偏又忍不住注意。 吃著菜,顧文宣忽然說:“傅律師七月有空嗎?到時候我團演出,來捧個場啊?!?/br> “一定來?!?/br> “梁老師絕對主演,角色在劇里有五個情人。不是我吹,梁老師的表現(xiàn)力真是一流,特訓最后一天,咱們五個男配角跟梁老師試著搭戲,梁老師搭誰配誰,那個火花四濺,那個性張力……我這兒有照片,你要……”說著,他差點兒“嗷”出一聲,因為梁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傅聿城臉上帶著笑,標準范式的那種笑容,不大能看出真實情緒,“好啊,給我看看?” 梁芙不說話,暗暗給顧文宣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顧文宣笑說:“哦,我想起來了,照片讓紗紗給誤刪了?!?/br> 坐在顧文宣身旁,一直默默吃東西,束著臟辮兒的女孩立馬說:“我沒碰過你手機?!?/br> “……” 喬麥把頭埋進盤子里,差點就憋不住笑。 吃完飯,五人走回酒店,在大廳正好碰到傅聿城的幾個同事。其中一人招呼道:“傅聿城、喬麥,狼人殺來不來?” “來來來,再帶三個朋友行嗎?”喬麥比誰都積極。 那人掃一眼,都是俊男美女賞心悅目,何樂不為,“1231號房,都來都來!” 房間里兩張床,一張沙發(fā),幾個凳子,拼拼湊湊拼出十二人的位置。 大家正要落座,顧文宣卻說:“哎哎這兒對著空調口,我一吹空調就頭疼,換換。”說著起身,順帶把不明所以的紗紗也往旁邊一拽。 經(jīng)過他這么一攪和,等座位定下的時候,傅聿城的正對面恰好就是梁芙。 抽完牌,身為狼人的顧文宣,第一天以其蠱惑人心舌燦如簧扮豬吃虎的話術,唬得大家投票投死了梁芙,第二晚又果斷“刀”(殺)掉了傅聿城。 然后,“死”了的傅聿城和“死”了梁芙,睜著眼,在第三晚的夜里相逢。 除非他們把身體都轉個面兒,或者干脆低頭玩手機,不然怎么樣,對方都在自己的視野的余光之中。顧文宣安排的一手好位置。 兩人視線一碰上就錯開,故作關心戰(zhàn)局。明明一輪游,也沒發(fā)幾句言,倒比全程參與的還累。 后面一局,顧文宣僥幸又拿到狼人牌,這回傅聿城也是狼人。到了第三晚,顧文宣力排眾議“刀”了梁芙。 梁芙夜里睜眼看著顧文宣和傅聿城無間配合,直接“刀”了“女巫”。“預言家”第二晚就“死”了,“白癡”白天投票被投了出去。屠邊局,四神都“死亡”則狼人方獲勝。而今神民只剩下一個“獵人”,好人這一方已經(jīng)“血崩”。梁芙頓時覺得游戲體驗極差。 最后,顧文宣和傅聿城雙狼存活獲勝,一局一個多小時,時間不早,大家散場,七嘴八舌地復盤。 走到房門口,顧文宣把傅聿城往梁芙身旁一推,“梁老師,真不能怪我,是傅律師第三晚非要刀你!其實第一晚他就想刀你了,被我按住了?!?/br> “……”傅聿城比竇娥更冤。 顧文宣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單人PK吧!”說著拉上紗紗,跑得比誰都快。 這時候,房里有人要喊傅聿城去喝酒,被喬麥一下攔住,“傅聿城有事!你明天再喊他吧?!彼闯鲱櫸男裉煲徽焱娴氖鞘裁窗褢?,雖然跟他素昧平生,也愿意跟他打個配合。 她往門口站著的兩人的背影看了一眼,有些惆悵地想,一面對傅聿城的事,自己好像總會忍不住熱心過頭。 外面走廊里,兩人站了一會兒,傅聿城低頭看著梁芙,“……出去喝杯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之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巴衛(wèi)、紅顏色 10瓶;milymama 5瓶;看云識天氣、冰凌菲、小白最黑、hihihihihihihi、四葉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0章 人間清歡(03) 他們沒去酒店的酒吧,到附近超市買了啤酒,去了海灘附近,白天兩人碰見那條步道上。 夜色沉沉,空氣咸潮,三分寒涼風,自海上來。 梁芙靠邊坐著,腿懸空,晃晃悠悠。身側一堆易拉罐,什么牌子都有,嘉士伯、百威……還有各種口味的果啤。 興許提回來時晃蕩太過,傅聿城打開時往外濺射白沫,手趕緊拿遠,他聽見梁芙笑了一聲。等啤酒沫散盡,將易拉罐遞過去。 梁芙喝一口,沁涼微苦,經(jīng)風一吹,打了一個舒爽的寒顫。傅聿城蹲在她身旁,捏著啤酒罐,眺望遠方,很遠處有處亭子,燃著燈,夜里望著卻似一個閃光的小點。 “……過年去拜年的時候的,聽梁老師說,你去年去看過一陣心理醫(yī)生……現(xiàn)在還在繼續(xù)嗎?” “沒有了,最近都在舞團,忙著準備舞劇的事。心理醫(yī)生評估過,認為我隔一段時間隨診就行?!?/br> 就聽身側窸窸窣窣的聲響,傅聿城摸出煙,手籠著火,擋著風把煙點燃,沉沉地吸了一口,“我這人挺混賬,你需要幫忙,我卻一點沒察覺?!?/br> “只能怪我自己我裝得太好了。” “那也是我的疏忽,朝夕相處,我不應該這么粗心大意。” 梁芙把啤酒罐放下,收回懸空的兩條腿,抱膝而坐,“小時候,有次比賽之前,我吃壞東西拉了一整晚的肚子,沒告訴老師,因為我是領舞,生怕被換掉。硬撐著跳完一場舞,一謝幕直接昏倒,把所有人都嚇一跳。和我相處這么久,你還不知道我這人有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