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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笑說,“你看,你們名字里都有‘芙’,是不是緣分?” “……”每當她要心動的時候,顧文宣這招搖撞騙的話術(shù)又讓她有所動搖。 然而,平心而論,這出舞劇本身,以及顧文宣在角色中釋放出來的一種極富破壞性的專注,讓她十分心動。作品是不會說謊的。 顧文宣看她神情,就知道這事兒成了,笑說;“……那咱們就先特訓(xùn),等著HR送合同過來?梁老師,你現(xiàn)在加入舞團那真是賺了,我們下周就要全團出境旅游?!?/br> “……你不是說時間緊迫嗎,還要去旅游?” “一碼歸一碼啊?!?/br> “……”梁芙是真有些跟不上這位哥的思考回路了。 然而,思考再三,這賊船她最終還是上了,且第一天就被顧文宣和團里另一位專業(yè)舞蹈老師,壓著從基礎(chǔ)做起。 一天下來,累得幾乎散架,回去洗過澡,倒頭就睡。 接下一周時間,天天如此高強度訓(xùn)練,除了學(xué)舞蹈還要練體能。梁芙深感自己身體機能下降,年輕時候輕易能做到的,如今卻要付出雙倍努力,加之又蹉跎多年,與從零開始并無兩樣。 但覺得充實,心也安定。 很快,那所謂的全團出境游的日子來臨。 舞團二三十人,梁芙一周下來只跟主要幾個演員混了臉熟。面試當天給梁芙指路的那個年輕女孩,在劇里飾演女主角的女兒,也是如今除顧文宣之外,梁芙最熟悉的人。女孩從沒說過自己姓什么,大家都叫她紗紗。據(jù)說紗紗以前是在酒吧跳鋼管舞的,跟顧文宣認識之后,被帶出來。 這次旅游也是團建,是個跟大家熟悉起來的好機會。 趕在出行之前,梁芙回了一趟家。 這天章評玉也在,難得不加班,一家人一道吃了一頓晚飯。逮著機會,章評玉便催促梁芙趕緊跟那人離婚——她如今連傅聿城的名字也不叫了,只稱“那人”。 梁芙順著她的話敷衍,只說好,馬上去辦。 等吃過飯,梁芙拉著梁庵道一塊兒去小區(qū)里消食散步。步道兩側(cè)遍植玉蘭樹,綠葉展闊。梁芙穿牛仔背帶褲,外面套一件暖和的毛衣外套,走到一半,她跳起來去夠樹上的葉子,指尖打到了,“啪”的一聲輕響。 “你現(xiàn)在腳要不要緊?” “沒事。現(xiàn)在跳的舞不像以前發(fā)力點全在腳上,舞團有專業(yè)老師,了解我的情況,訓(xùn)練的時候很注意?!?/br> 梁庵道點頭,“那就好。” 能覺察到梁芙心情松快了很多,像方才這樣孩子氣的舉動,這幾年都很少見了。 “阿芙,你想問我什么?” “哦,衛(wèi)洵——您還記得他嗎?當年,他是不是收了梁家的錢才離開我的?” 梁庵道幾分詫異。在他的認知中,這番對話即便會發(fā)生,那也一定是在一個極其腥風血雨的場合,今日梁芙之平淡讓他始料未及。 “……你既然愿意主動來找我問,其實答案如何都不重要了?!?/br> 梁芙笑說,“還是告訴我吧,弄清楚了,這事我就徹底放下了?!?/br> 梁庵道放慢了腳步,緩聲說道:“……是衛(wèi)洵主動求我?guī)兔Φ?。他有個小他三歲的meimei,你知道嗎?” 梁芙點頭。 “那個小姑娘,在超市偷東西被抓了。他拜托我?guī)兔κ柰P(guān)系,別讓小姑娘留下案底,她還年輕,未來路還長?!?/br> 梁芙低著頭沉默。 “我倒沒逼著他一定要離開,可是他開了這口,就是向我低頭了,也只能不告而別。我最后一次收到他消息,是他meimei考上大學(xué)了。他給發(fā)了條短信道謝?!?/br> “提到我了嗎?” “……沒有?!绷衡值懒粢庵很降纳袂椋瑢崉t她情緒很平淡,聽到這句回答的時候,也沒有多大變化。 半晌,梁芙笑說:“我覺得自己挺可笑,突然間想不通,為什么這件事我竟然糾結(jié)了這么多年。也許,早一點問您,早就放下了吧?!?/br> “你喜歡逞強的性格,可能是隨了你媽。也沒什么不好,但柔軟一些,總歸會少受點傷?!绷衡值揽此谎?,她眼中似是夜色氤氳。 他猜想她可能多少還是有些難過,但不是為了衛(wèi)洵,是為了十七歲那年,那個橫沖直撞立誓不悔的自己。 “……還走一走嗎?” “好啊?!绷很叫χ?,挽住了他的手臂。 · 梁芙朋友圈如今恢復(fù)更新,發(fā)自己的訓(xùn)練狀態(tài)。多數(shù)是別人替她拍的,累得癱在地上四仰八叉極沒形象的照片。 傅聿城與她恢復(fù)了微信交流,她回復(fù)不甚及時,多半時間都在訓(xùn)練。有時候晚上給她發(fā)過去的消息,她第二天清晨才回,說自己一回家就睡著了。 傅聿城樂見如此,囑咐她注意身體,在心里把約她面談的時間再往后延。 他最近倒不算太忙,一個案子還在接洽,處于前期準備階段。 這天工作群里“滴滴”響,HR發(fā)來三月團隊出游的通知,說這段時間恰好大家都不是太忙,趁此機會把去年沒成行的給補辦了。 HR另建出游群,群里一天到晚消息不停,全在討論出行準備。有時候喬麥要買什么防水手機套、泳帽、泳鏡……開團購也順帶拉著他一起。于是傅聿城雖沒費心準備,臨出發(fā)前卻也戰(zhàn)備齊全了。 七小時紅眼航班,落地有大巴車來接,直奔酒店。今年主管很慷慨,住宿標準高,定的是rad酒店。 大家入住之后便在群里嚎叫,紛紛化身仿佛沒見過世面的小學(xué)生: 有游泳池!好多個! 有海灘!私人的! 有妹子!好多洋妹! 已是下午,大家自由活動,第二天才有行程安排。 傅聿城換了衣服,下去游泳。熱帶地區(qū)常年氣候炎熱,永遠不乏世界各地的游客,游泳池池水潔凈,滿池的人,岸上躺椅快讓人坐滿。近日落時分,遠處紅云連成一片。 傅聿城跳進水里游了兩圈,上岸在躺椅上坐下休息的時候,不遠處喬麥氣喘持續(xù)地朝他奔過來,“學(xué),學(xué)長,找你半天……你電話怎么不通啊!” “擱房間了?!?/br> “你快過來……” 看傅聿城慢吞吞的,喬麥等不及直接伸手將他一拽,“快點!” “出什么事了?” 傅聿城跟著喬麥一直離開了泳池區(qū),到了外面的海灘。 海水已經(jīng)退潮,露出近岸的植被和藻叢。海水不太清澈,顏色有些渾濁。不遠處一條砌在礁石上的長長步道,伸展出去,通向海面。 步道盡頭視野開闊,風大,又是落日時分,是絕佳的拍照地點。 在那兒,有一人沒有拍照,而是坐在步道一側(cè)吹風看海,墨綠色長裙的裙角讓風吹得飛揚起來。 喬麥指著她,“……你看,是不是梁學(xu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