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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帝派我下界查看,唯恐三界生變,你也應(yīng)多多注意?!闭f道這里,鐘馗上仙眼中隱隱露出憂色,雖然不易察覺,卻仍是被季青發(fā)現(xiàn),看來此事并沒有那么簡單。看著下方男子仍看著自己不語,鐘馗上仙撓了撓頭,“還被你看出來了,此番找你,是希望你能去常樂都旁的鎮(zhèn)妖塔查看一番,盡管常樂都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但還是小心為妙。東西已經(jīng)交給土地了,希望下次再遇,你已位列仙班?!?/br>男子的影像消失的很快,季青若有所思的瞧著其消失的地方,腦中不知在想什么。土地見此,沒敢吭聲,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沒走幾步卻不知被什么絆倒,面部著地,摔了個灰頭土臉。掙扎著爬坐起來,土地滿臉不忿的盯著身后淡漠的男子,從懷中掏出一物來,丟過去道,“這你倒記得清楚,小老兒我一把年紀(jì)了,你也不知愛戴幾分!”季青將東西收起來,反手扔了個什么給他,面色不變道,“這個給你,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看著常樂都?!?/br>見男子瀟灑離去,土地喜滋滋的打開手中的瓷瓶,心道,算你小子有良心!但當(dāng)他打開瓷瓶,看著里面所剩無幾的幾口佳釀時,他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腦子也有些昏沉。緩緩撐著法杖站起來,土地一臉鐵青將瓷瓶收起,他告訴自己,沒事沒事,不就是將喝剩下的仍給自己嗎!不就是那剩下的那點(diǎn),還是從自己這里掠奪的嗎!自己這千百年可不是白活的,被這點(diǎn)小事氣死,不至于,不至于......第四章酒也療傷拐個彎,進(jìn)入迎客樓。季青將手中玉制的酒壺扔給小二,叫他務(wù)必將酒壺打滿,小二拿了銀子便到后廚打酒。這酒一打便是大半天,出來的時候小二哭喪著臉,他將酒壺遞到季青手上,順便還將銀子也還給他道,“這位客官,您還是去別處打酒吧,掌柜的說,銀子我們不要了。”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感受到里面確實(shí)裝了不少酒液,季青又扔下幾錠銀子道,“我不白拿?!笨粗前着勰凶语h然離去,迎客樓的掌柜才從后院鉆出來。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幾錠銀子,頓時欲哭無淚的感嘆道,“確實(shí)沒有白拿,但這跟白拿也差不多了!”從常樂都出來,季青便趕了輛破舊無比的馬車,一直沿著官道往北走。這車是他用城外廢棄的破車,外加幾塊舊木做的,又尋了頭老黃牛來拉著。雖然看起來不怎么像樣子,用起來還是很順手的,既不用他看顧,也不用他控制方向。他便只需躺在馬車?yán)铮o目的的透過空空如也的車頂,欣賞外面的風(fēng)景。那老黃牛畢竟是老了,盡管脖頸上系著銅鈴,不斷的叮鈴作響,前進(jìn)的速度卻是很慢。季青雖說并不趕著去鎮(zhèn)妖塔,躺在鋪滿葦草的馬車?yán)镆脖容^舒服,但到底還是受不了這速度,只見他手下劃了個奇怪的符號,隨意往那拉車的黃牛身上一丟,黃牛的四蹄便離開了地面,飛也是的在官道上馳騁起來。于是詭異的場景便出現(xiàn)了,只見官道之上,一頭黃牛拉著幾乎快要散架的馬車,四蹄交錯下,便掀起一路煙塵,風(fēng)馳電掣的前行著。路上的行人見了紛紛避讓,生怕被這撒了歡般的黃牛撞到。一書生樣的男子騎在馬上,目露驚疑的瞧著官道那頭,直到路上的煙塵落定,他才對一旁隨行的小廝道,“你可瞧見剛剛的馬車了?為何我見那拉車的黃牛,四蹄懸空,不似凡物。莫不是沒吃飯,餓的眼花了?”一旁的小廝聞言,以為自家公子是在提醒他照顧不周,行了一路也不見招呼用飯。便連忙解下身后的包袱,取出幾塊干糧來遞了過去,“公子,您可是餓了,快吃點(diǎn)東西吧?!睍姶耍瑢⒛歉砂T的饃塊接過來,咬了一口,仍是含混不清的嘀咕道,“我明明看的很清楚,可黃牛又怎么會騰空呢?果然是餓壞了嗎!”叮鈴的銅鈴聲一路響著,從官道一直傳進(jìn)窄路,又進(jìn)了深山,待季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下來了。老黃牛畢竟是家養(yǎng)的牲口,何時在這么黑的夜里趕過路,此時正停在一棵巨大的沉香樹底下,四蹄躊躇著不肯前進(jìn)分毫。季青從馬車?yán)锍鰜恚陨源蛄苛艘幌轮車?,便決定在此處露宿。利索的將辛苦了一天的黃牛拴在近旁,季青尋了塊石頭坐下,隨手生起一堆篝火來。這里荒山野嶺的,他可不想用整個晚上來收妖,這點(diǎn)火光足夠?qū)⒉糠志烛?qū)散了。習(xí)慣性摸了摸腰間的酒壺,季青打算消磨一下時光。手碰到腰間的縛帶,卻沒摸到酒壺,男子眉峰微皺,緊接著有些了然的望向了對面。那處正有只小妖,躲在樹干后面,也許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夠好,卻還是被季青瞧了個清楚。季青淡然的將手收回,然后從懷中另取了一只玉制的酒樽來,放在唇邊輕嘗了一口。此時,不知從哪里吹來的微風(fēng),將醇厚的酒香吹散,直往遠(yuǎn)處飄去。都說獨(dú)飲易醉,沒喝一會兒,季青雙目就有些迷離起來,倚坐著身后的巖石打起瞌睡。篝火中跳動的火苗將他的眉眼照亮,暗紅色的亮光也在他臉上閃動不停。樹下悠閑吃著草的黃牛忽然叫了一聲,聲音在林子中回響好久,卻不見男子起身看看。合歡樹碩大的樹身后,終于有一雙雪白的耳朵緩緩露出來,緊接著是一雙狡黠的眸子,那眸子狹長而明亮,倒映出不遠(yuǎn)處燃燒的篝火,以及那個貌似睡得正熟的白衣男子。隨著一陣輕微的響動,一只通體雪白的狐妖,出現(xiàn)在合歡樹下。只見其一身白色茸毛蓬松的貼在身上,纖細(xì)的尾巴則微卷的立在身后。此時從樹后鉆出來,一雙銀色的眸子仍是不斷打量著酒醉的男子。也許是受了傷,白狐一只前爪始終懸空著,并未落地,似曾相識的梅子酒香味從其身上散發(fā)出來。終于用將男子手中的酒樽抓在爪中,狐九命松了口氣,并感嘆道,這冷面道士還挺厲害的樣子,靈氣如此充足的酒都能搞到。還不等他將爪子縮回來,本來應(yīng)該睡著的人,卻忽然伸手抓住了他毛茸茸的爪子。一雙狐目對上那人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狐九命知道,自己被騙了。季青打量著眼前的白狐,便發(fā)現(xiàn)其身上并沒有什么妖氣,只有仔細(xì)查看時才能發(fā)現(xiàn)淡淡的幾絲,怪不得能從他手中偷酒。不待季青采取行動,被他抓著爪子的白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毛茸茸的爪子仿若無力般松開,那玉制的酒樽就從空中落了下去,馬上就要摔在地上。季青瞧到了,連忙伸手去接,先不說里面的酒液來之不易,那酒樽也是他很喜愛的,他可不想暴殄天物。同一時刻,狐九命身形飛快縮小,將自己的爪子從男子手中抽了出來,然后毫不猶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