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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言說的東西。他因著幼時的事情,時常關(guān)注著蕭無塵,待他關(guān)注的越來越久,越來越在乎蕭無塵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已然越來越長,長到他和蕭無塵,都已經(jīng)長大,而他的那份在乎,也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味道。蕭君燁這般想著,忍不住情動,放下手中的原本太子該處理的東西,低頭去親蕭無塵。他原本只親了蕭無塵的額頭。可惜蕭無塵的額頭光滑飽滿,親了一下之后,他就忍不住想再親一下??墒菗?dān)憂會吵醒蕭無塵,于是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蕭無塵挺翹的鼻子上,心念一動,又親了上去。親完之后,蕭無塵還是沒有醒,只是雙唇微動,不知是在囈語,還是在睡夢之中,感覺到了饑餓。然后蕭君燁的目光就死死地盯在了蕭無塵的雙唇上——他想,這真的不怪他的。當(dāng)真要怪,大約也只能怪蕭無塵的雙唇太過誘惑,只消這樣輕輕一動,他就忍不住想要親上去了。蕭君燁如是想著,唇角彎了彎,就當(dāng)真低頭,雙唇對準(zhǔn)了蕭無塵的唇。要親上去。溫柔的親上去。蕭君燁心中這樣想著,可是好巧不巧,在他親上去的前一刻,蕭無塵醒了。一雙桃花目中,竟是罕見的有些朦朧和模糊,一副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樣。蕭君燁登時就有些親不下去——他覺得,這個時候再去親蕭無塵,好像真的有些欺負(fù)人了。蕭無塵自從和蕭君燁說開之后,自覺和蕭君燁的相處與平日無異,倒也不曾避諱甚么,結(jié)果怎么也沒有料到,他這稍稍在馬車上午睡一會,蕭君燁就跑來開始親他——他就是想繼續(xù)裝睡,也裝不下去了。所以,他只能趕在蕭君燁在親他的唇之前,佯作剛剛醒來的模樣。“醒了?”蕭君燁沒辦法親下去,只好按捺了心中綺念,抬起頭,頗為君子地問道,“要更衣么?”蕭無塵:“……”他才不會理解錯這個更衣的意思!果然蕭君燁就指了指馬車后頭的隔間:“恭桶在后面,塵兒盡可去?!毕肓讼?,又補(bǔ)充道,“早上時,寧陽侯就與皇叔商議了,今日趕上一趕,待到明日晌午,應(yīng)當(dāng)就能到達(dá)洛陽城,因此今日馬車是不停的。塵兒若有三急,且不可憋著才好?!?/br>蕭無塵:“……”他當(dāng)然不會憋著!可問題是,之前他在馬車?yán)锝鉀Q的時候,蕭君燁自是不在的。他解決完,只要往馬車車窗外頭放出一條綢帶,就很快就有人來收拾恭桶。因此就算是佯作小太監(jiān)藏在蕭君燁的馬車?yán)?,他這幾日也不曾受過甚么委屈。可是,那些事情,在蕭君燁不在的時候,他去后頭解決,自是無礙。但蕭君燁現(xiàn)下正和他待在一起……蕭無塵如何肯去?“我無此想法。”蕭無塵只得略有些憋屈地開口道,“不過,我身上衣服皺了,的確要換身衣裳,還要麻煩皇叔暫時離開馬車一會?!?/br>蕭無塵坐了起來,往外頭看了看天色,就轉(zhuǎn)頭對蕭君燁面無表情地道。蕭君燁心下無奈。從前總是他繃著臉的時候多,可是,自從他的無塵答應(yīng)和他在一起了,反而是無塵繃著臉的適合多了。難道是他很不討心上人的喜歡么?蕭君燁心中懷疑著,但見蕭無塵當(dāng)真在扯著衣服,皺著眉頭,心中就知道心上人想要換衣裳是真,想要出恭……大約也是真。他的無塵,當(dāng)真是太害羞了。蕭君燁心中無奈地想著——他們都在一起了,親也親過,抱也抱過,還在一個房間睡過了,區(qū)區(qū)出恭而已,何須避著他呢?他們遲早,要比現(xiàn)下更加親密的。只是心上人堅持,蕭君燁又舍不得心上人憋久了傷身,只好捏了捏蕭無塵的手,溫聲道:“好,塵兒換衣裳?;适逭萌プ咭蝗?,為你拿些湯水過來。”那些湯水,自是阿藥和阿啞待在太子的馬車?yán)铮靥匕局蟮?。畢竟蕭無塵的身體不比旁人,趕路又極其辛苦,若是不想法子補(bǔ)補(bǔ)身子,蕭無塵這一路上,還不知道要病上幾次。蕭無塵頓了頓,就點(diǎn)頭謝過蕭君燁。蕭君燁再次湊近蕭無塵,低下頭,似是想要親一下蕭無塵。可是蕭無塵恰好也在這個時候垂下了頭,蕭君燁看不到蕭無塵的臉,頓了頓,就在蕭無塵的發(fā)頂親了一下。“等著皇叔?!?/br>接著就下了馬車。蕭無塵心中松了口氣,就兀自去出恭。等將綢帶放到外頭,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他仿佛又做了傻事。畢竟,綢帶一出去,那外頭專門等著倒恭桶的人,還有一直都注意著這輛馬車的皇叔,不就立刻知道他出恭的事情了么?蕭無塵:“……”這世上總有許多不可預(yù)料的事情。蕭無塵想了一會,便也不太在意了。都是男人,想這些事情,又有甚么意思?他還是想一想明日洛陽城外,他將要面臨的困境,以及今天晚上,怎么把自從他們說開了之后,就不肯睡床下,妄圖爬床的皇叔給趕下去的事情吧!時間一晃而過。眨眼間就到了第二日。洛陽城里,很多人正等著大軍的歸來,正等著一些人的出糗,甚至不惜鼓動了承光帝,在三日前,就派了人專門去看著大勝歸來的大軍,以免有人已經(jīng)離開的人,會突然跑回去。當(dāng)然,洛陽城的城門處,無論是出城還是進(jìn)城,現(xiàn)下都是嚴(yán)加檢查,足足增加了兩倍的人手。而趕往洛陽城的路上,蕭無塵一早就被蕭君燁叫起來。因為算著路程,今日晌午就能趕到洛陽,若是一切順利,當(dāng)天中午就能見到承光帝,下午面圣,將邊境的情形報給給承光帝,等到晚上,將軍們就能各自回家,而蕭無塵也能回東宮去了。正因此,這天早上天剛剛亮,蕭無塵就被蕭君燁叫了起來。整個人迷迷瞪瞪的,好一會反應(yīng)不過來,就只干巴巴的坐在床頭,看著蕭君燁把衣裳塞給他。等到蕭君燁換好了衣裳,回頭看到蕭無塵還沒徹底清醒的時候,蕭君燁目光微閃,就要心中激動的想要上前伸手給他心尖尖上的人更衣——“阿啞——”蕭無塵雖然還迷瞪著,但還是察覺到了有人在往他身上摸,當(dāng)即就喚了最尋常為他更衣的阿啞的名字。蕭君燁:“……”他能去殺了阿啞,然后日日夜夜守在蕭無塵身邊么?以及更衣這些小事,何必讓蕭無塵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做?他一伸手,就能順便做了呢。蕭無塵發(fā)了好一會呆,才險險趕在蕭君燁要對他“動手”之前,徹底清醒了。清醒之后,他自是不肯讓蕭君燁幫他換衣裳,只自己擦了把臉,就開始習(xí)慣的穿上了小太監(jiān)的衣裳。穿完之后,他還有些別扭的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