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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會動心?”Vi笑得更大聲了:“我看你是被付圣諭附體了吧,吻了個男人就對一個男人動心,我可沒他那么單純,隨隨便便就能為了一個人改變性取向?!?/br>常欽瞟了Vi一眼,眼中是十二分的不相信:“要是沒有,你為什么非要跟著郗苓去學(xué)歷史?”“我說我喜歡我們國家的歷史,你信么?”Vi好笑地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常欽將信將疑地思索了一陣,說:“好吧,我姑且相信你,那我替付圣諭問一句,當(dāng)年那個強行吻他的人,真的不是你么?”“不是我?!盫i看向常欽,肯定地說。常欽:“可是他跟我說,他確定那人就是你?!?/br>“我都跟他說了,那個人不是我,怎么,他還是不死心?”Vi把雙手枕在腦后,非常悠閑地仰靠在松軟的皮椅上,“既然他非得一根筋認(rèn)死理,我也沒辦法,隨他去吧。”常欽又掃了他一眼,無奈地?fù)u搖頭。Vi別過頭,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審視了常欽好一陣,語重心長道:“我這回算是徹底見識了,戀愛中的人,真的會把任何人當(dāng)假想敵,我承認(rèn)郗苓長得是好看,不然也不會人見人愛了,就連張名遠(yuǎn)那樣的花心老色鬼都對他情有獨鐘,可見他有多吸引人。不過我發(fā)誓,我對郗苓只是朋友,我之所以把他看得比任何人都重,是因為他救了我的命,可以說,我現(xiàn)在還能在這個世界上活蹦亂跳,多虧于他當(dāng)年拼了命地一條街一條街找我,這份恩情,我沒齒難忘,所以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只要郗苓一句話,我葉文苼必定在所不辭?!?/br>Vi慷慨激昂地發(fā)表陳詞,甚至忍不住手舞足蹈,窗外的霓虹燈不斷掠過,在他的側(cè)臉上打下忽明忽暗的光,透著著這變幻的光線,Vi渾身散發(fā)出一種孩子氣般的可愛,常欽忍不住笑起來,柔聲道:“那我先替郗苓謝謝你?!?/br>Vi切了一聲,揶揄道:“你先把你這位高冷的郗律師追回來再說吧。”幾天后的一個休息日,常欽又在原來那瀕臨報廢的球場上找到郗苓,這次不是偶遇,他事先給對方打了電話。他徒手翻過那片惹人厭的亂石堆,拍掉滿手的灰,走進被樹叢掩蓋住的空地里,遠(yuǎn)遠(yuǎn)看見郗苓坐在球場邊的長椅上,這次他沒有穿球衣,連籃球都沒帶,上身套了一件淺灰色的棉質(zhì)T恤,正捧著一本書讀得仔細(xì),燦爛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沿著他的側(cè)面輪廓描了一層金邊,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異常透亮,微風(fēng)輕輕將他的幾縷頭發(fā)吹起,從常欽的位置看上去,就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常欽看得有些心動,不由停下腳步,默聲欣賞了一陣,然后走上前,徑直在郗苓身旁坐下。對于他的出現(xiàn),郗苓并未作過多反應(yīng),他靜靜地將書翻過一頁,連頭也沒抬,直接問道:“找我有什么事兒么?”常欽對他的冷淡很是難過,只好干笑一聲,雙臂撐在身后的椅背上,委屈道:“郗律師可真絕情,說分手,就真的一條短信一個電話也沒有。”郗苓瞟了他一眼,眼神頗意味不明,還帶了些微的不爽。常欽火眼金睛,敏銳察覺到對方面色不虞,趕忙轉(zhuǎn)移話題:“你很喜歡來這兒么?就算不打球,也要來這里待著?!?/br>“這里安靜,有時在家待得煩了,就會來這邊坐坐?!臂咂叫撵o氣地回答,雙眼依然牢牢地盯著書頁。“以前咱倆住一起的時候,怎么沒覺得你在家煩?”常欽故意開他玩笑。郗苓抬起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常欽一眼,緩緩說道:“因為有你?!?/br>說完,又低下頭,專心看起書來。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回答,卻讓常欽愣了好一陣,喉結(jié)上下滾了幾圈,才開口繼續(xù)說:“郗苓,我想帶你去個地方。”郗苓轉(zhuǎn)頭看他,烏黑的眸子內(nèi)一片迷茫:“去哪兒?”“去了你就知道了。”常欽抽過他手中的書,不由分說地牽起郗苓的手,這一牽不禁皺起了眉頭,“你的手怎么總是這么涼?!?/br>一股溫?zé)崴查g裹緊了郗苓的手掌,與常欽分開這么多天,要說不想對方那肯定是騙人的,他對常欽的執(zhí)念早已刻入骨髓,就算嘴上再倔,心里騰起的欲|望仍會控制不住地熊熊燃燒,他貪戀著這一絲溫存,沒有把手抽開,任由常欽一路將他領(lǐng)上車,連自己都未發(fā)覺唇邊早已掛了一抹淺笑。可隨著常欽逐漸把車開離市區(qū),郗苓的面色也越來越不對,他看著窗外的建筑群漸漸變得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田園,眉頭都快擰出一條縫。“常欽,你要帶我去哪兒?”郗苓慌張地問道。常欽面不改色地說:“到了你就知道了。”見常欽跟自己打馬虎眼,郗苓的神色越發(fā)嚴(yán)肅,無奈對方正在開車,他沒法跟他鬧,只好咬著牙,憤憤地說道:“你想帶我去湖濱城市,對么?”常欽瞥了他一眼,反問道:“怎么,你害怕?”郗苓咬緊下唇,怒氣沖沖地瞪了他好一陣,最后靠回椅背上,泄氣地閉目養(yǎng)神。常欽見他一副小孩耍性子的模樣,微笑著搖了搖頭。到達(dá)目的地后,常欽一路拖著滿臉不情愿的郗苓來到那片廢棄的土地旁,他倆站在一片小山坡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不遠(yuǎn)處的建筑群,不得不說,當(dāng)年郗老板選地址確實費了好大一番心思,這片小區(qū)周邊風(fēng)景宜人,緊鄰小區(qū)的另一頭有片靜謐的湖水,湖邊種滿了青翠的柳樹,現(xiàn)在正是柳枝繁茂的季節(jié),一根根嫩綠的柳條輕拂著水面,風(fēng)一吹,就會有幾片柳葉落入波光粼粼的水中,隨著水波飄向湖中央。與這片大好風(fēng)光格格不入的便是那一棟棟灰色的爛尾樓,高聳的樓群就跟魔鬼般,大張旗鼓地展露出它們丑陋的外表,沖倆人齜牙咧嘴。這里是郗苓的禁地,自從爸爸去世后,他只來過一次,就再也不敢來了,這片廢墟是爸爸未了的心血,每一棟高樓都在向他訴說一段不堪回首的冤屈,郗苓只匆匆掃了一眼,就覺得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擰成一團,痛不欲生,他強壓住那股驟然騰出的怒火,用力攥緊雙拳,閉上眼,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常欽站在他身旁,一眨不眨地注意郗苓的反應(yīng),見對方面色逐漸泛白,他嘆了口氣,心疼地拉過郗苓的手,牢牢扣在自己的掌心中:“郗苓,我?guī)銇磉@里,不是故意要你難過,只是有些話,我想在這里告訴你。”郗苓轉(zhuǎn)頭怔怔地看著他:“什么話?”常欽悠然地望向腳下的工地,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和付圣諭已經(jīng)跟黃堪談妥了,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