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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任性了?!?/br>常欽心頭一悸,不明白自己在對方眼中怎么突然就“任性”了,他耐下心來,一字一句地解釋道:“我不是任性,我是真的很想你,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分鐘都熬不下去?!?/br>郗苓苦澀地笑了笑,神色淡然地說:“這樣的調(diào)情,對你而言實在是信手拈來?!彼涯抗鈱ο?qū)Ψ狡岷诘耐剩凵駱O盡認真專注,音調(diào)卻逐漸轉(zhuǎn)淡,“這二十多年里,你已經(jīng)對多少人說過了?!?/br>常欽被對方質(zhì)問地一頭霧水,他直覺郗苓在無理取鬧,他倆已經(jīng)相處了一年,連同居都有半年多之久,他是個怎樣一個人,對方心中多少都該有點意識,又何必在此時,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對自己興師問罪。只見郗苓捏著眉心,無奈地說:“常欽,我承認我對你動過心,但我也說過,這份感情讓我覺得很累,我不想擔(dān)著了,我早就應(yīng)該放下的,過去是我不好,當(dāng)斷不斷,我向你說聲抱歉,現(xiàn)在,請你也放開手好么?”郗苓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一點一點地劃過常欽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臟,他想起給郗苓過生日那天,對方那幾乎能穿透自己內(nèi)心的眼神,當(dāng)時他也是用這種萬般無奈的口氣,說出那句話:我覺得很累,不想再擔(dān)著了。他微微一怔,沒有想到,當(dāng)時郗苓所謂的放下,原來指的就是自己。常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抓住對方冰涼的手,低下頭,懺悔般自我反省道:“郗苓,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才讓你對我如此不信任,我承認以前的我確實過得非常隨心所欲,在感情上從沒能夠從一而終,我沒辦法對你做出??菔癄€的保證,我只希望能用我的實際行動向你證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對另外一個人動心。”郗苓沒有抽出手,任由對方緊緊抓著,溫暖的體溫從手心傳來,郗苓卻感受不到半絲暖意,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可是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你知道的?!?/br>常欽猛然抬起頭,神情中是萬分的不可思議,他呆愣半晌,張了張嘴,卻見對方苦澀地勾起嘴角:“沒錯,我就是這么犯|賤,我口口聲聲說你三心二意,自己卻背著‘家室’跟你調(diào)情。你守著像我這樣的人,又為了什么呢?你有光明的前途,有善解人意的父母,如果你不那么任性的話,肖露也是個非常合適的對象,她親口告訴我她愛你,這樣一條康莊大道擺在你面前,你為何非要學(xué)那飛蛾,自不量力地撲火?”常欽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似乎以此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急忙解釋道:“我跟肖露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相信我?!?/br>郗苓搖搖頭,終于將自己的雙手從他手心中抽出,視線移向茶幾面上,面如止水地說:“發(fā)生不發(fā)生都沒什么緊要,我在乎的,本就不是這個?!?/br>“那你……”常欽向前挪了幾寸,慌張道,“你在乎的究竟是什么?”郗苓看向他,一直淡如水的面色突然揪成一團:“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說了,我有男朋友,有屬于我自己的生活,我之前犯了錯,現(xiàn)在我意識到我的荒唐,我要逃離那種生活,你還不懂么?”常欽無措地沉默許久,痛定思痛后,他再次張開雙臂,將郗苓牢牢鎖在自己懷中,寬厚的胸膛緊貼著對方骨骼鮮明的背脊,慌亂地口不擇言,“你不要離開我,你剛才為我制訂的那些生活,我半分也不想要,我會說服我的父母,我會對你一心一意,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夠說到做到……”郗苓痛苦地低下頭,實在被這個人的死纏爛打弄得筋疲力盡,他恨自己軟弱無能,從再次邂逅起,他就不知道怎么拒絕這人的甜言蜜語,意志稍不堅定,就會跌進對方的溫柔漩渦中萬劫不復(fù),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誡自己這次絕對不可以,卻無力推開這溫存的懷抱。就在這時,大門被人打開了,沙發(fā)上緊摟的兩個人紛紛抬起頭,個子極高的Vi站在玄關(guān)處,嘴角掛著痞氣十足的笑容,看到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姿勢,他倒不慌亂,但臉上的表情也客氣不到哪兒去,他嗤笑一聲,直直地看向常欽,挑釁味兒十足地說:“這位就是常大設(shè)計師吧,想不到你打招呼的方式如此露骨,不過這可是在我家,我還是郗苓的男朋友,當(dāng)著我的面兒,你是不是應(yīng)該收斂一點兒?”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狗血地我無顏以對……ps:常欽在飛機上聽的歌名叫,建議搭配。第44章四十四其實早在Vi站在門外掏鑰匙時,常欽就聽到了屋外的動靜,但他故意摟著郗苓不放,目的就是想以此看看對方這名義上的男友會作何反應(yīng)。早在別人口中聽了無數(shù)次Vi的名字,此時正面交鋒,常欽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容貌確實英俊地?zé)o可挑剔,當(dāng)然,能讓郗苓看上的人,長相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只是Vi這孩子氣十足的模樣,常欽實在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喜歡這種類型。只見Vi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一臉桀驁不馴的模樣,一只耳垂上還掛了顆十字架耳釘,脖子上一條長至胸口的銀質(zhì)項鏈,在夕陽下折射出微弱的亮光,常欽不悅地抽抽嘴角,這才不情不愿地放開郗苓,起身走向玄關(guān),大方地伸出一只手,向Vi自我介紹:“你好,我叫常欽?!?/br>Vi也伸手與對方握了握,微笑著點頭:“早就久仰大名,我的中文名叫葉文苼,不過你也可以和郗苓一樣,叫我Vi?!闭f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依然窩在沙發(fā)里的郗苓。常欽將這些微小的動作盡收眼底,胸膛內(nèi)頓時怒火中燒。郗苓見倆人明面上客氣謙虛,暗地里卻劍拔弩張的招呼方式,直覺一個頭兩個大,他扶額避開視線,假裝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常欽轉(zhuǎn)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向郗苓,寬厚的胸膛因燃起的妒意而劇烈起伏,完全無視Vi的存在,依然不甘心地問道:“郗苓,你跟我走么?”“你什么意思啊?”仍舊站在玄關(guān)處的Vi怒氣一觸即發(fā),他兩三步走上前,拽過常欽的胳膊讓他正對自己,抬起手掌朝他胸口上用力一推,后者猝不及防,在原地打了個踉蹌,他趕忙找回平衡,理了理上衣,毫不示弱地挑釁道:“我在跟郗律師說話,麻煩閑雜人等給我閉嘴!”平時脾氣溫順到?jīng)]朋友的常欽,突然發(fā)起火來,渾身竟然散發(fā)出一種禁|欲般的帥氣,原本靈動的大眼睛半瞇起來,濃黑的眉頭蹙成一團,下巴戲謔十足地上揚,雙唇緊抿,唇角下壓,好似下一秒,就能將對面的人踩在腳下狠揍一頓。只是常欽逆來順受慣了,鮮少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