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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血腥的場景擺脫出來,長亭云只需要一次意yin。她終于起身,轉向門口。宴會其實挺無聊的,和后世燈火輝煌的演唱會比起來,這差的原了。如果她研究歷史,那么這里是天堂,可惜她并不研究。所以她先去收集情報了嘿嘿嘿。夏沐歌看著長亭云離開,皺了皺眉頭,這就是傳說中的智障兒童多歡樂嗎?呵呵。荷華在夏沐歌懷里拱啊拱,時不時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她也煩了,想要撤離,只不過坐在夏沐歌邊上,她并不方便離開就是了。這個表情讓夏沐歌總是想起被他擼完毛以后的喵子。瘋狂的擼貓扶蘇看著荷華,表情帶著一點落寞,大概他這輩子都沒法爭寵了吧。八一八那個賣萌技能滿點的長公主不過他也就是悵然了一會,然后扭過頭把甘羅叫出去,他覺得有一些話需要和甘羅說一下——基于夏沐歌那一閃而逝的厭惡表情。“你應該看出來了吧?!狈鎏K走在花園里,卻沒有心情欣賞美景。甘羅沉默著,并沒有發(fā)表什么評論。“你今天的舉動十分不恰當,父皇已經(jīng)對你有點不滿了?!狈鎏K還年輕,不知道什么叫來自岳父大人的敵視。不過他能看出來的就是甘羅在拉扯他的時候夏沐歌注意到他這邊上來了。帝王被刺殺的時候永遠是表忠心的好時機,這個東西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被動的,這種時候不表忠心,那么就會被懷疑。扶蘇并不覺得夏沐歌看不出真相,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夏沐歌就是看自己的小伴讀不爽,甘羅這么一攔,好感度又刷刷地往下跌。這只是一個契機。“臣愿輔助大公子,所以望大公子不要將自己置于險地?!备柿_安靜地聽著,最后說道。扶蘇沉默了一會,撲哧一聲笑出來:“要論受寵程度,我比不上我的長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荷華在父皇面前撒個嬌,我就完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應該叫你一聲姐夫?!?/br>甘羅……甘羅并不知道自己改擺什么表情了。這種揮之不去的小白臉的感覺是怎么個情況?“就事論事,父皇其實并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在他看你不爽的時候,你就老老實實地表忠心?!狈鎏K想起自己親爹那令人發(fā)指的武力值,嘆了口氣,他的意思就是讓甘羅做戲,但是想了想,與其做這種畫蛇添足的事情,還不如告訴甘羅什么事情都不要做,“你讓他看著爽了,日子也能好點?!?/br>甘羅想起自己在后來幾次面對秦皇時那明里暗里的嘲諷,頓覺男人嫉妒起來也真是可怕,位高權重的男人嫉妒起來更可怕:“謝謝大公子?!?/br>扶蘇笑了起來:“雖然有時候荷華挺討厭的,但是她畢竟是我的jiejie,我們是同胞姐弟,她是唯一一個會真心維護我的人。”畢竟是jiejie嘛……想到這里,甘羅也有點惆悵,如果他有兄弟姐妹是不是也會幸福很多?兩個人并沒有談多久,便又回去了,畢竟是個宴會,就算鬧出了荊軻的事情,在夏沐歌沒有什么表示之前,這只是一場宴會。但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隔墻有耳。長亭云面色陰冷,甘羅有妻子?就是長公主荷華?她本來覺得,之所以在啞舍那里沒有看到荷華的出現(xiàn)是因為沒有寫到,但是現(xiàn)在看來,荷華應該是個穿越者了。想起秦國出現(xiàn)的那一些火器,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把秦國的異常全都歸結到了荷華身上,然后得出了一個結論——荷華必須死!荷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在夏沐歌終于被她磨到同意以后,便興奮地跑了出去,去找甘羅玩。“杜榮,阿羅呢?”荷華轉了一圈沒有看到甘羅,扭頭去問杜榮。“甘上卿似乎和大公子出去了?!倍艠s一直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作為頭號太監(jiān),他關注著宴會上每個人的動向。“哦。”荷華點點頭,蹦跳著從宴會上出去了,歡樂的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夏沐歌感覺到一陣頭疼,其實也是宴會要結束了,荷華提前離開并無不可。荷華也不知道甘羅在哪,所以一出來沒走多遠就找了個人問:“你看見甘上卿了嗎?”那個女人說道:“荷華公主?”荷華和夏沐歌一樣的深色眼鏡帶上了一點犀利,她感覺到了這個女人身上的惡意:“你是誰?”長亭云笑了,這個荷華公主很敏銳嘛:“二十一世紀你知道嗎?”荷華:“……”哪來的智障?不過常年的宮斗經(jīng)驗告訴她,不知道的不要表現(xiàn)出來:“你是誰”“手機電腦呢?”長亭云就討厭這種裝蒜的人,“別裝了,你是學軍工吧,學軍工的女生很少,你以前真的是女人嗎?”荷華皺眉,這就是傳說中的失心瘋嗎:“不可理喻。侍衛(wèi)呢!”她可不會和一個瘋子計較,她備受皇帝喜愛,沒必要、也不必委屈自己去理會這種人。長亭云冷哼一聲,她早就被自己的力量慣壞了。荷華覺得自己沒必要說什么,但是長亭云何嘗不是這么想的。既然這個人這么不長眼,那么就去死吧。宮中的侍衛(wèi)跟隨者荷華的聲音過來,看到的只有倒在地上的少女,一身紅衣,嬌俏明媚,但是心臟上卻插了一把金色的匕首。夏沐歌慢慢地蹲下去,抱起荷華。他從來不舍得讓自己最喜歡的女兒就這么躺在地上,沾上灰塵。沒人敢去碰荷華的尸體,大概是害怕夏沐歌的遷怒。夏沐歌也沒去評論什么,抱著荷華徑直走到蘄年宮。杜榮留下來了,是留下處理剩下的事情的。關上蘄年宮的大門,夏沐歌把所有的人趕了出去,給荷華胸口前的匕首拔了出來,手伸出去,扔到了時空亂流之中。那是圣器,神用過并且承認的東西就是圣器,兇手是誰,不能再明顯了。如果是普通的東西,夏沐歌敢說自己一定能救回荷華,但這不是,就算是他也需要費一點周折。這一點,也許是幾千年,對于夏沐歌來說,幾千年也許并不算什么,但是這其中的煎熬卻如同幾萬年一般。對于夏沐歌,這無疑是一種折磨。他并沒有像之前那一次發(fā)狂,不過他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分離的。他整理好荷華的衣服,半跪在床邊,靠著荷華的腦袋。荷華……山有扶蘇,隰有荷華。夏沐歌拉起荷華的手,放在自己的頭上。他有很多復活人的方法,只不過這一次特殊……門吱呀地被打開了,夏沐歌沒回頭,他早就猜到是誰了。隨意進出蘄年宮的權利他只給了兩個人,一個荷華,一個扶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