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超出系統(tǒng)權限，無法回答?！?/br>
經過三年多的相處，謝辭發(fā)現(xiàn)這個系統(tǒng)就是個除了嘴炮之外沒有任何卵用的假人工智能，他現(xiàn)在連嘈它都嫌累腦子。

指望系統(tǒng)還不如指望母豬能上樹。

謝辭沉吟片刻，道：“天樞，你帶一隊暗衛(wèi)去北境，生要見人，死要見尸?！?/br>
“是?！?/br>
楚王戰(zhàn)死疆場的消息前后腳傳回了京城，朝野上下一片震動。

謝辭由是更加確定，沈容晏很有可能還活著。

他想干什么？

謝辭看著80%的進度條，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第二天休沐，他一早就進宮面圣，懷瑜正在寧壽宮給太皇太后請安。

太皇太后是先帝的親娘，懷瑜的祖母，年輕時也曾是名動京城的風流人物，可如今已年近花甲，是個神志不太清楚的老太太了。她還是衛(wèi)瑯的表姑母，當年衛(wèi)瑯的meimei衛(wèi)姝嫁給先帝，取得是個親上加親。

“長清來啦？”太皇太后瞧見他，等他行完禮，笑瞇瞇地沖他招手，“長清好久沒來看姑母啦，又長高嘍?！?/br>
謝辭任老人拉住自己的手，在她面前半跪下，問道：“姑母近來身體可好？”

“老嘍老嘍，老胳膊老腿兒的，路都走不動嘍，”太皇太后仿佛恢復了一絲清明，笑著搖了搖頭，然而下一句的思緒又跳回了幾十年前，“怎么就你一個人來呀？阿姝吶？這丫頭又跑哪兒去啦？”

謝辭臉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說：“太子殿下帶她去玩了?！?/br>
太皇太后聽了，樂呵呵地點點頭，“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懷瑜靠過來，歪在太皇太后肩上，撒嬌道：“皇祖母，我也是好孩子吧？”

太皇太后瞇著眼睛瞧了她一會兒，伸出蒼老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阿瑾也是好孩子啊?！?/br>
老人家又糊涂了。

懷瑜笑容一僵，眼睛里泛起淚來，她強忍著把淚意逼了回去，說：“祖母，我是懷瑜呀。”

“哦，哦，是瑜兒，祖母老糊涂啦，”太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懷瑜都長這么大啦？”

懷瑜險些要落下淚來，謝辭見狀，只好閑話幾句扯開話題。

老人家精神不好，過了一會兒便有些乏了，謝辭便與懷瑜一同告退。

離開前，太皇太后慈愛地看著他們，褶皺的眼皮底下，目光濕潤又溫柔，“你們都得要好好的啊?！?/br>
“舅舅今日來是為了什么事？”懷瑜背著手，邊走邊好奇地問他。

“是因為楚王殿下?！?/br>
“皇叔？”懷瑜眼神一黯，“皇叔他為國捐軀，是大夏之棟梁，朕已經吩咐禮部，當以親王的最高禮制，將皇叔風光大葬……”

“陛下，”謝辭不得不打斷她的話，“臣懷疑……楚王殿下還活著?！?/br>
“什么？”懷瑜吃驚地瞪圓了雙眼。

謝辭：“北邊可找到殿下的尸身了？”

“應該……尚未?！?/br>
“那賀王爺為何匆匆上報朝廷，楚王殿下已身隕？”

“那種情況下，皇叔生還的可能性……應該極小吧？”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賀王爺此舉是否不夠妥當？”

“……好像是?！?/br>
“那么，”謝辭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緩緩道，“陛下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懷瑜一愣，對上他的眼睛，“舅舅的意思是……”

“陛下很聰明?！?/br>
“不可能！”懷瑜下意識地否定，“皇叔、皇叔他一直忠心為國，皇叔他從前就待我很好，他不會……”

“陛下，三年、軍功、名望、兵力，足以改變一個人。”

懷瑜慌亂起來，好像又變回了三年前那個站在jiejie床邊的小姑娘，不自覺就抓住了謝辭的手，“那舅舅，我、我該怎么辦？”

懷瑜的手冰涼，謝辭的手比她還冷，兩手相握，也不知是誰在安慰誰。

“陛下，臣給您的虎符呢？”

懷瑜倏然抬頭看他。

半道虎符，可詔令千軍。

謝辭替她緊了緊斗篷，“賀王爺也快該班師回朝了吧？”

“還有一個月?！?/br>
“可萬一不是呢？”懷瑜忍不住問。

“那便相安無事，”謝辭輕輕掙開她的手，“防微杜漸?！?/br>
懷瑜渾身一顫。

*****

十天后，謝辭接到天樞的密信：楚王未死。

那是他從天樞那里接到的最后一條消息。

十五天后，北境傳來消息，楚王奇跡生還。原來當時楚王殿下率一隊輕騎深陷匈奴兵的埋伏，楚王在親兵的掩護下成功殺出一條血路，突出重圍，結果因受傷過重昏死過去，幸得邊境一漢人相救，這才撿回一條命，傷還沒養(yǎng)好就趕回軍營。鎮(zhèn)北王大喜，軍隊不日便將啟程回京。

與此同時，京城卻陷入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沉重。

一個月后，鎮(zhèn)北王與楚王率大軍抵達京城。

女帝親率百官，在城樓迎接大勝歸來的軍隊。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三年不見，沈容晏黑了，也壯了，紅纓玄甲，眉眼間添了野性，周身氣質沉穩(wěn)得與當年那個“名冠京城”的閑散王爺判若兩人。

他往懷瑜跟前重重一跪，鏗鏘有聲，“臣，幸不辱命！”

懷瑜親手將他扶起，高聲道：“多謝皇叔與鎮(zhèn)北王，保我大夏江山！”

底下三軍齊聲呼和：“保我大夏江山！保我大夏江山！保我大夏江山！”

聲勢浩蕩，回音雄壯，街邊擠滿圍觀的百姓，此刻也心情激蕩得忍不住一同喝彩。

“朕已在宮中設宴，今日得為皇叔和鎮(zhèn)北王好好接風洗塵。”懷瑜笑著說。

鎮(zhèn)北王賀正鋒是個粗壯疏朗的大胡子中年人，聽聞此言哈哈一笑，爽朗道：“多謝陛下，那微臣與好男兒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謝辭覺得自己此刻湊上去肯定很像一個大jian佞，不過他也的確是個大jian佞。

他緩緩踱出幾步，行禮道：“陛下，京城重地，非京城守衛(wèi)和禁軍，三軍按制不得入內?！?/br>
鎮(zhèn)北王兩眼一瞇，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衛(wèi)相，當真是久違了！”

謝辭一揖，“王爺，許久不見?！?/br>
賀正鋒雙眼一瞪，聲如洪鐘，“怎么，我軍好男兒們?yōu)榇笙谋＜倚l(wèi)國，驅逐蠻虜，眼下竟是連城都入不得了？”

“臣并非此意，只是天子腳下，律法森明……”

“衛(wèi)瑯！”

“王爺，”沈容晏淡淡打斷了鎮(zhèn)北王，神色不辨喜怒，“相國大人言之有理，今晚便駐扎在城外吧。”

謝辭：“謝殿下、體恤?！?/br>
乾元殿。

宮中許久沒有舉辦過如此盛大的宴會，絲竹弦樂，歌舞曼曼，君臣盡歡。

酒過三巡，殿內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