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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國共合作已經(jīng)公開承認,你們卻一直沒有停止過對共/產(chǎn)/黨的迫害,只不過比過去秘密一點。你們想干什么?這事一旦被登出來,你們就完了,老板也保不住你們?!?/br>戴笠曾在總理紀念周上說過,你們在外面亂七八糟搞,如果給共/產(chǎn)/黨找到了證據(jù),在上刊登出來,那就該你們自己倒霉,我是管不著你們的死活的!特務(wù)們聽了,的確有所畏懼,他們知道只要公開揭露出他們的罪行,戴笠也袒護不了,只有去受公開審判。沈醉給了偵察大隊長一耳光,“清醒點!如今全民族同仇敵愾,你們把對付共/產(chǎn)/黨那些伎倆,用去對付小鬼子!馬上給我放人。”“是是是!”偵察大隊長點頭哈腰,“我們沒暴露身份?!?/br>“滾!”“是是是!”大敵當前,對真正的民族敵人一點都沒有準備。虹口組建立不到一個月,便全部被日本人趕了出來。周偉龍和裘聲呼將一部小型電臺裝在一輛小孩手推車內(nèi),把他的一個剛滿周歲的小孩一同推著跑了出來。等到現(xiàn)在沈醉回到上海,再度恢復(fù)關(guān)系網(wǎng),卻怎樣也進不去。這時整個虹口沒有一個特務(wù)在那里立得住足。事情毫無進展直叫沈醉心急如焚。作者有話要說:☆、第18章18這是藍東隅第一次見到名聲顯赫的杜月笙。杜月笙是“上海三大亨”之一,上海灘上最富有傳奇性的一個人物,他從一個小癟三混進十里洋場,成為上海最大的黑幫幫主;他文質(zhì)彬彬,卻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他為虎作倀,卻又有著鮮明的愛國心;他狡猾、jian詐,卻又很講義氣,他出身貧民窟卻又成為涉足娛樂、文化、教育、金融、新聞各業(yè)的財富大亨,他出入于紅道、黑道,游刃于商界、政界,他是上海灘黑社會里最引人注目的猛漢,一生都是驚心動魄的傳奇。藍東隅眼前這位五十多歲的男人,從面相上看,并不顯得老態(tài),但感覺著和平常人無異,沒有穿金戴銀,也沒有人前人后的保鏢隊伍。他一改傳統(tǒng)流氓身著短打、手戴戒指、卷袖開懷的打扮,而是四季身著長衫,打扮斯文,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形象。杜月笙親自來重慶接自己的干兒子,藍東隅沒有想到,杜月笙如此寶貝商華。更沒有想到的是,杜月笙還在凱歌歸設(shè)宴,宴請戴笠與藍東隅。重慶民生路的川菜館凱歌歸,是國民黨高級軍官的聚集地。杜月笙把地點選在這里,無非是表示對軍統(tǒng)的尊重。在上海三大亨中,素有“黃金榮貪財,張嘯林善打,杜月笙會做人”的說法。藍東隅想,比起黃金榮、張嘯林來,杜月笙確實手法更高明一些。民生路兩端,已經(jīng)被軍統(tǒng)監(jiān)控起來,出入車輛、人員無一不被檢查。比起軍統(tǒng)的嚴肅做派,杜月笙反而悠閑地像是來度假,他只帶了一個侍從,與一個保鏢。藍東隅坐在座位上,聽著戴笠與杜月笙談天說地,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情狀,而對面的商華,也是優(yōu)哉游哉地喝著剛從法國空運過來的紅酒,筷子正朝麻辣魚頭夾去。“話說回來,我可是覺得藍少校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br>話頭終于轉(zhuǎn)到自己身上來了,藍東隅起身敬酒,“在下若有冒犯杜老板之處,請多包涵?!?/br>“毫無冒犯!”杜月笙大手一揮,同時一飲而盡杯中白酒,“我兒狂妄,吃點苦頭算什么!”藍東隅沒想到杜月笙是這個態(tài)度,一時間反而尷尬起來。“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兩個年輕人,互相較量較量沒什么不好?!贝黧颐辶硕旁麦系膽B(tài)度,立馬找臺階下。商華啪地一下重重放下筷子,“義父!”“你閉嘴!”杜月笙指了指商華,“我曉得你要講什么,不就死了個戲子嗎?你玩男人這事,我本身就容不得。他死了就死了?!?/br>商華舉起他的左手,“看到?jīng)]有?”藍東隅心揪了起來,商華左手的小指頭果然斷了一截!杜月笙會怎么樣?自己今天還能安然無恙走出這凱歌歸的包廂嗎?氣氛詭異嚇人,戴笠不說話,杜月笙也沒開口。商華收回手,無所謂地笑了,“好端端地我少了一截小拇指,義父,你兒子英俊帥氣的形象從此一去不復(fù)還啦?!?/br>杜月笙哈哈大笑起來。戴笠坐立不安地賠笑。藍東隅不茍言笑,入包廂前他所帶的武器都被卸下,他抓起餐桌上的一把精致的銀叉,“我賠你?!?/br>杜月笙收了笑,看看商華又看看藍東隅,不做聲,不表態(tài)。戴笠咳了一下,“商先生,過去的事是我們不對,我代阿隅向你賠不是。你的損失,我們軍統(tǒng)奉上比上次更多的黃金彌補。”“黃金我可不敢再要,免得又被你們抓進望龍門?!鄙倘A看先藍東隅,像調(diào)戲女人一樣朝藍東隅眨了下眨一只眼睛,做了個請的動作。藍東隅知道自己逃不過,斷一指,換一命,他舉起銀叉朝對準自己左手的小指。桌子一震,戴笠驚起,原以為的鮮血四濺的場面沒有出現(xiàn),他的得意門生藍東隅安然無恙地坐在那里。商華出手,商華身隔一大圓桌撲過來抓住藍東隅手臂,擋下了藍東隅的動作。銀叉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一聲,好像是報告危機解除的象征。“藍少校果然寧肯自殘也不求饒啊~”商華坐回自己的位置,“我這不逗你玩嘛,我可不像你呀,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好啦!”杜月笙出聲了,“這事到此為止。”“對!”戴笠連忙救場,“到此為止,到此為止。”“既然你不要賠償,那我們來談?wù)劻硪患?,你賣給我的武器有問題,我有證據(jù)證明你運貨途中已經(jīng)掉包?!彼{東隅不顧戴笠眼神警告說道,“商先生可能不知道一批武器出現(xiàn)問題會造成多嚴重的后果,但是杜老板不會不知道?!?/br>“杜老板,你身在上海,親眼目睹日本暴行,我請問你,你可知道我軍已經(jīng)在上海損失多少?”藍東隅質(zhì)問道。“傷亡慘重,不計其數(shù)?!?/br>“是的,可以這樣說。不計其數(shù)。前段時間還刊登死亡人數(shù),已經(jīng)將近二十萬,并且隨著戰(zhàn)爭的持續(xù)還在上升。我們沒有最好的飛機,也沒有最威猛的大炮,沒有充足的子彈,也沒有足夠的藥品救援。日本人用武器,我們呢,活生生地用人的身體,他們的飛機來了,我們的大口徑高射炮根本達不到預(yù)計的高度,別說射飛機了,掉下來還炸中我們自己的部隊,日本的艦炮轟炸,我們更加無力抵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