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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太好了吧?!鞭Z夏雄撇了撇嘴,“但鞋子不能亂送啊。男人送女人鞋子,是要她跟你走一輩子的意思啊。” 轟焦凍差點(diǎn)嗆?。骸跋母纾阆攵嗔??!?/br> “話說回來,她到底是誰?” 轟焦凍本想告訴轟夏雄真相,礙于轟冷也在家,沒說。轟冷現(xiàn)在狀態(tài)不錯,要是讓她知道工藤新一失蹤的事,恐怕她的情緒又會失控,而轟夏雄并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 “爸爸朋友的孩子。” “那——”轟夏雄猶豫了一下,緩緩問道,“確定不是他的私生女吧。” “夏哥,你的腦洞比我還大?!?nbsp;轟焦凍嘴角一抽,他去年也懷疑綠谷出久是不是歐爾麥特的私生子,“難道我們家里人看到別人關(guān)系好,都非往那方面懷疑嗎?” “……” * 星野鈴穿著轟焦凍買的靴子,神氣的不行,還跑到庭院里向安德瓦炫耀,后者正在魚池邊喂魚。 “焦凍給我買的新鞋,超級貴的?!?/br> “哦?!?/br> “焦凍給大叔買了嗎?” “……沒?!卑驳峦邠]手讓她走開,“你贏了行了吧,快讓開?!?/br> “大叔,為什么焦凍不給你買禮物?” “……” “為什么阿姨住在醫(yī)院?” “……” “大叔,你欺負(fù)過他們吧,像之前欺負(fù)小鈴一樣?!?/br> “……你閉嘴?!笔裁磿r候欺負(fù)你了? 星野鈴蹲下身體,抱起大袋魚食,往池子里扔了一顆。 “小鈴今天做了不好的事?!?/br> 又扔了一顆。 錦鯉在池子里歡快地游來游去,星野鈴的聲音也變得很輕。 “但是小鈴道歉了?!?/br> 星野鈴知道安德瓦對于妻子兒女的種種劣行,也看得到他如今的改變。 轟冷和轟夏雄他們會不會原諒安德瓦,她不知道。 轟冷以后會和安德瓦離婚,還是繼續(xù)生活下去,她也不知道。 但安德瓦想要道歉,最好還是趁早去。 因?yàn)闀r間不等人。 而人都要往前走。 星野鈴站起身來,聲音洪亮:“所以小鈴可以往前走?!?/br> 安德瓦沉默地看著她。 “就像這樣?!毙且扳?fù)蝗皇忠凰?,整袋魚食都倒進(jìn)了池子里,驚動了一池的錦鯉,“手滑了,對不起。” 安德瓦憤怒道:“你這是故意的!混賬!” …… 最后安德瓦捉住了星野鈴,讓她將池子里的魚食撈了上來才準(zhǔn)她吃飯。 星野鈴添油加醋地向轟焦凍控訴安德瓦的“罪行”,轟焦凍完全沒聽,默默地嗦面。 轟夏雄譏諷道:“你不去喂魚,會出這種事嗎?” “好了,夏?!毙牡厣屏嫉霓Z冬美還是挺包容星野鈴的,“小鈴真棒,把魚食都撈上來了啊?!?/br> “嗯嗯,我撈了很多呢?!毙且扳徬沧套痰卣f道,“我們吃蕎麥面,一人一袋,但是大叔沒有,所以我把撈上來的魚食都盛給他了?!?/br> 轟全家:“?。?!” 轟冬美按住躁動的安德瓦,見他碗里果然是綠油油的一坨,她還以為是安德瓦吃的補(bǔ)品。 安德瓦對蕎麥面沒什么興趣,不吃也罷,他以為這碗是轟冬美給他煮的特色粥。 他已經(jīng)吃了好幾口了! “大叔,我有加鹽的?!毙且扳彾愕搅宿Z冷的身后,“你會原諒我的吧?!?/br> 絕不原諒! 安德瓦在轟冷面前不能再打孩子了,但他也有威脅星野鈴的地方:“你,沒有壓歲錢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了!” 轟夏雄:“……”特么說的自己好像發(fā)過似的。 * 夜間很冷,轟夏雄起來上廁所,聽到長廊那里傳來了轟冷的聲音。 “小鈴說你有話要對我說。” “……啊嗯。” 轟夏雄聽到安德瓦的聲音,瞬間睡意全無,緊張地湊過去偷聽。 ——要是安德瓦說出過分的話,他絕不原諒他! “我……對于以前的行為很抱歉,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br> 簡單平靜的一句話,在轟夏雄心里激起了千層浪。 他死死地捂住嘴,又咬住手指,沒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他想要安德瓦向轟冷道歉,已經(jīng)想了十幾年。 這個家庭很不幸。普通人家歡聲笑語的日常,他從未經(jīng)歷過。 他是家里的第三個孩子,四歲之后就算是被父親拋棄了。 他覺醒了冰的個性,開心地做了一個雪人給父親,卻被父親一腳踢碎了。 “失敗品?!?/br> 從此沒正眼看過他一次。 他問轟燈矢:“大哥,失敗品是什么?爸爸說我是失敗品?!?/br> 轟燈矢拍拍他的肩膀:“別在意,你還有大哥,你是我弟弟,我會永遠(yuǎn)保護(hù)你和冬美?!?/br> 他不可能不在意,也知道轟燈矢也不可能不在意。沒有哪個孩子是不希望得到父親的認(rèn)可的。 可是那樣的認(rèn)可他們從來都沒得到。 哪怕轟燈矢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依然沒得到。 他永遠(yuǎn)記得轟燈矢說的最后一句話:“英雄,到底是什么呢?他那樣的就是英雄么?” 他的弟弟轟焦凍,家里唯一得到父親認(rèn)可的人,日子卻也不好過。從小被強(qiáng)行訓(xùn)練,他看到弟弟跌倒了,知道做哥哥都有責(zé)任,想像轟燈矢扶他一樣去扶轟焦凍。 父親出現(xiàn),讓他滾,叫他失敗品。 可夏雄這個名字明明是他自己取的??!混蛋! 轟夏雄直到轟冷被強(qiáng)行送去醫(yī)院,才不得不接受事實(shí)——他的父親,從未將他們看作家人。 他只是想超越歐爾麥特而已。 轟夏雄鼻子一酸,掉下了眼淚。 這聲道歉遲到了十幾年,不,應(yīng)該是二十多年。 他終于聽到了。 “那個……” 他聽到了轟冷開口,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還是說不出原諒了你、已經(jīng)沒事了這些話……”轟冷的聲音始終平靜且柔和,“但是謝謝你這些年送來醫(yī)院的花,我很喜歡?!?/br> 安德瓦眸光微閃,又聽轟冷叫他:“炎司。” “新年快樂。” “你也是,新年快樂?!?/br> …… 轟夏雄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他抬手摸了摸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旁邊遞來一張紙巾,他下意識地接過,擦了擦眼淚—— “你怎么在這里?” 他瞥見星野鈴居然也在托著腮在偷聽,趕緊將她拖到另一邊的長廊。 “你在這里做什么?” 星野鈴小聲說:“在等除夜之鐘許愿,然后看到夏哥眼睛里進(jìn)沙子了?!?/br> “小鬼,你真的是……” 說腦子不好有點(diǎn)不禮貌。 但他想到今天轟冷能順利回家過年,還吃到了她喜歡的蕎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