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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br>激戰(zhàn)中的兩臺機甲同時滯住,接著,迅速反應過來的他們,不約而同地各自移動到飛船前端兩側,形成了近似于等邊三角形的位置關系。透過出現(xiàn)了些許裂痕的前端舷窗,顧云初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容璟,他正臉色極度蒼白的挾持著一位褐發(fā)青年,指關節(jié)牢牢地抵在褐發(fā)青年的脖頸處,透明的利刃已淺淺的扎進了皮膚中。或許是先前顧云初的轟擊讓駕駛室的氣壓裝置出現(xiàn)了故障,凌亂的氣流將他銀色的長發(fā)紛紛揚揚的吹拂而起,露出他側臉被噴濺上的數(shù)滴鮮血,與頸間隨意纏著的白色繃帶——上面還在不斷地滲出血水。雖然他整個看上去虛弱至極,然而脊背卻挺得筆直,被血跡沾染得帶了點艷麗氣息的俊美臉孔上,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鎮(zhèn)定:“容之淵,放我們走,否則我就殺了他?!?/br>被挾持的褐發(fā)青年立刻驚慌的叫了聲:“快救我!”金色機甲的駕駛艙中,容之淵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他在抓住了容璟之后,立刻就將他身上的所有武器連帶終端都一起卸了下來,他此刻手中的透明利刃他也見過——路易斯也是因此栽在了顧云初手上,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套武器竟然如此先進,能躲過容家最新型檢測儀的探查。只是,他也并不是個喜歡被輕易威脅的人,他打開了自己的通訊頻道,平淡地道:“你可以說說你想怎么走——眼睜睜看著你們離去之類的,我是不會接受的哦,畢竟最多就是兩敗俱傷罷了,我何苦要憋屈自己呢?”對容璟和顧云初來說,最佳方案確實就是讓容之淵停在原地,他們挾持著勞倫斯一同逃走,直到到達安全區(qū)后再釋放俘虜。但容之淵的言下之意卻也是——這個方案不可能,他寧可選擇現(xiàn)在就一炮將容璟和勞倫斯一起轟了,他失去了盟友,顧云初也別想帶回容璟。雙方陷入了僵持中。而與久久靜默的戰(zhàn)場氛圍截然不同的,是星網(wǎng)上展開了近乎于瘋狂的激烈討論的網(wǎng)民們。“發(fā)生了什么什么什么???誰能說說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啊啊啊啊??!”“容璟與容之淵反目成仇,準備將容璟帶走秘密謀殺,顧云初與容璟的追隨者竭力救援?!”“樓上說得很有道理但容璟大人挾持的那個好像是卡西莫人對不對?!”“那就是容之淵通敵叛國,容璟機智識破卻慘遭綁架,顧云初等人趕在他被送往卡西莫帝國前生死時速拼命營救?!”“樓上毫無違和感我表示加一。”“加二!”“加什么加啊混蛋們,容璟大人正危在旦夕好不好!顧云初死了就算了但容璟大人為聯(lián)邦立下那么多功勛、難道就要這么死在一個叛徒手上了嗎?!”“QAQ可是我們有什么辦法,誰打得過容之淵啊,現(xiàn)役軍人里面處于3S級的都是些大佬們了,難道強行召喚顧云初陸軍副參謀長的舅舅前來救駕嗎?!按容之淵那魚死網(wǎng)破的口氣,舅舅大人一趕過來他就敢干脆轟了飛船再逃跑??!”“那怎么辦啊怎么辦啊嗚嗚嗚嗚嗚!容璟大人看起來好虛弱啊,從來沒有見過他受傷的樣子,這么虛弱了還能挾持住卡西莫人真的好不容易啊嗚嗚嗚嗚嗚!他不可以死不可以死不可以死!”“不是有個知名實戰(zhàn)解說主播說顧云初是能成為星際最強機師的男人嗎?!顧云初你趕快把容之淵給打爆啊嚶嚶嚶!——”打出這句話的人或許內(nèi)心里已經(jīng)快要絕望了,只是胡亂地將顧云初當做救命稻草抓起來揮舞,卻沒想到像他一樣焦急到已經(jīng)快哭出來的人還有許多、許多。不管他們先前怎樣嫌棄顧云初配不上容璟,但此時此刻,拼命出現(xiàn)在這里的、竭盡全力堅持到最后的、能承載僅剩的……救下容璟的希望的,唯有他一人了。而戰(zhàn)場上的顧云初并聽不到這些聲音,他握了握一直牢牢掛在胸口的月牙形吊墜,尾指劃過。指紋解鎖后,小小的空間鈕從中掉出。他與仰頭坐在扶手上看著自己的小熊貓對視一眼,隨即輕輕打開了手邊的通訊頻道。“好吧,容之淵,”顧云初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打破靜寂,在所有緊密關注著戰(zhàn)局的人們耳邊炸響,“那你敢不敢跟我賭一場?”41、第三戰(zhàn)...“哦?”容之淵饒有興趣地笑問道,“你想賭什么?”顧云初淡淡地道:“我知道現(xiàn)在你才是占據(jù)主動權的一方,因為你可以隨手將他們倆一起殺了,我卻不敢拿容璟的性命與你談條件,所以,賭注是,KEY。”容之淵頓了頓,哈哈大笑道:“我倒是都快忘了你還拿著那東西,好吧,我跟你賭,你想怎么來?”“一戰(zhàn)定勝負,”顧云初看著眼前屏幕中,一直靜靜看向自己的銀發(fā)男人,“如果我輸了,我在死前將key交給你,如果我贏了,你也必須遵守賭約,將容璟完整的還給我。”此刻的局面中,容璟處于最弱勢的一方,顧云初估量自己的戰(zhàn)力,他其實最多只有三成的把握能險勝容之淵,并且絕對沒法取得碾壓式的勝利——也就是說,就算他徑直切換機體勉強贏了容之淵,對方也絕對還有余力抽空將小型飛船整個“撕票”。所以他必須拿出一個讓容之淵都心動的賭注,讓他應下賭約。“你倒是有意思,”容之淵笑吟吟問道,“你就不怕我到時候不遵守約定嗎?分出手來殺了他們倆實在太容易了?!?/br>顧云初回答:“因為你是一個真正頂尖的機師。”沒有任何一個真正頂尖的機師,會是個輸不起的人。更何況容之淵與先前的容炎并不是同一種人,后者心思卑劣就是個毫無廉恥的小人,而容之淵,卻是出身顯赫的名門貴胄,這種人自有他的驕傲在。他不賭便不賭,一旦賭了,就絕不會去毀約。容之淵果然答應了賭局:“好,我確實也挺想試試傳說中最尖端的機甲。那來吧,給你一分鐘換機體。”換機體用不了一分鐘,很快,在鳳羽隱匿的同時,一架通體漆黑的修長機甲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眼中。純黑色且不反射一絲光線的暗沉涂裝,構造簡約的機身,低調(diào)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