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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真心實(shí)意,毫無保留對我好,愿意寵著我愛著我,扶持我溫暖我的的人?!?/br>“他和你們一樣,都是一心一意地對我好,都是拿真心放在秤上,心甘情愿地?fù)Q我一份真心的人?!?/br>“我想了很久,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想明白我確確實(shí)實(shí)要和他在一起。這兩年里,我看到了很多,感受到很多,也成長了很多?!?/br>顏澤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他抽緊腰板,感到背上涼涼地出了不少汗,他甚至不敢直視父母現(xiàn)在的眼睛。但他感到一股四躥于體內(nèi)的力量,有如一陣陣溫暖的氣流,給他勇氣和說下去的寄望。他緊緊攥住了江城的手。“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能獨(dú)當(dāng)一面,每個月領(lǐng)著不菲的穩(wěn)定薪資,在我自己的領(lǐng)域里不斷地上升進(jìn)步,我知道以后還會變的更好?,F(xiàn)在,我以一個獨(dú)立的,完整自由的身份,希望你們,能夠接納我的伴侶,讓他成為我們家中,第五個成員?!?/br>顏澤終于堅持說完了這一番話,當(dāng)他說完最后一個字時,心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感到眼前一邊白花花的混亂,有些頭重腳輕的不穩(wěn)。原來這樣就完了,并不是一件多么難的事情。房間里久久的沉默,就連江城,一時間也不知做什么反應(yīng),他保持著轉(zhuǎn)身看著顏澤的姿勢,手還緊緊地被顏澤柔軟而濕潤的手心包裹著,心中是從未有過的觸動。不像顏向林出柜時的暴風(fēng)雨,顏父顏母這回只是沉默了很久,很久。半晌,顏父開口,口吻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憊:“顏澤,你要像你哥哥一樣,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嗎?”顏澤放開江城的手,緩慢地走到顏父的面前,蹲下身,雙手抱著他的膝蓋,一如很久之前的那個小男孩,目光清亮地看著自己偉岸的父親。“結(jié)婚,或單身,不過都是一個形式。我甚至可以作為一個獨(dú)身主義者,和自己孤獨(dú)的過完一輩子?;橐?,并不是一個捆綁的形式,而是組建一個家庭,是留一個愛自己,也懂得自己的人,能夠相互扶持地、信任地走過下半輩子。以至于讓自己在往后的一生中,不會孤單,不會遺憾,彼此依靠,不離不棄。”顏父靜靜地看著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有些觸動地顫了顫。“那么這個人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怎樣的人,而因?yàn)樗?,我又變成了怎樣的人。我會幸福嗎?我會快樂嗎?我的一生,?dāng)很久以后回過頭時,真的能夠問心無愧,得償所愿嗎?”顏澤說到后面,眼眶儼然已經(jīng)紅透了,只是拼命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他不知怎么的,這一聲聲詢問,就像一聲聲輕和的敲門聲,每一下都叩響自己的心門。他的聲音有些變調(diào),卻始終帶著不容置疑的,有如赤子的真誠。顏父就這樣看了他良久,眼眶竟也漸漸紅了起來。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掌緩慢而凝重地父母顏澤的額頭,耳朵,脖子,下巴,說道:“孩子,你長大了。比我想象中,還要更成熟一些?!?/br>顏澤在眼淚里笑了。一旁的顏母,終于再也忍不住,彎腰一把抱住兒子,大哭起來。顏澤那時尚且不能聽懂母親哭聲中的訴求,究竟是欣慰,還是委屈,或是感動,又或是不甘心,舍不得?也許每一種情緒,都有一些吧。顏澤曾一度非常認(rèn)真地琢磨這些東西,直到很久的以后他才明白,其實(shí)那些情緒究竟哪一分多一些,都不怎么重要,而是當(dāng)它們糅合在一起,那是一份對自己的,最純粹的愛。晚上八點(diǎn)鐘,天邊燒起火燒云,半個天都是金橙色的一片。顏澤在一片晚霞中從后視鏡中看自己的家,房子逆光矗立,翠綠的爬墻虎大片地遮住了老舊的石屋,在微光中綠得輕盈。一如很多年前的夏天。江城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開車的速度有些猛。他將四個車窗全都開著,高速路上一路狂奔,大風(fēng)灌入車窗灌入耳鼻,只聽到顏澤在一片呼啦咯咯的風(fēng)響中大聲地笑,快樂地笑。兩人跌跌撞撞地擠到門口,又好半天才打開防盜門,一進(jìn)門就被亂七八糟的拖鞋皮鞋絆了個踉蹌。也不開燈,索性就在黑暗中一起倒在玄關(guān)口,誰壓著誰也不知道,互相捧著彼此的臉,吻到哪里了也不管,先吻一個昏天黑地,在胡亂的在一片喘息中找彼此的嘴巴。江城壓著顏澤吻了好一會兒,忽然起身打一個橫抱,直接將顏澤抱了起來,一路抱到了客廳沙發(fā)上。顏澤驚呼一聲,就咯咯笑著亂撲騰著腿,全然沒半點(diǎn)青年的形象。江城將顏澤壓到沙發(fā)上又抱著吻了一會兒,手伸到沙發(fā)靠墊底下,不知摸到個什么東西,狠狠按下開關(guān)。一瞬間,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五光十色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光點(diǎn)全都布滿了整個黑暗的客廳。那些頂小的斑駁光點(diǎn)一明一滅,節(jié)奏忽閃柔和,溫柔得一塌糊涂。顏澤不禁看呆了,一時間愣在沙發(fā)上,傻傻地?fù)е?,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四周。江城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第一次高興到笑出了聲。他彎腰看來茶幾抽屜,從里頭捧出一大束藍(lán)色的玫瑰,塞到顏澤的懷里。顏澤低頭看看花,又抬頭看看光,像個不知所措的愣頭青,往日的氣焰一下子都縮成了一丁點(diǎn)。最后,江城從柜子最深處摸出一個小小的方盒子,笑意加深,緩緩跪在顏澤的面前:“本來今晚想給你一個驚喜的?!?/br>顏澤還是呆呆傻傻地看著他。“沒想到被你先搶先了,反倒給了我一個驚喜,真是挫敗啊?!苯切χ首饔行┛鄲赖卣f道。他打開絲絨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銀白色的戒指,一鉆石,鑲嵌在戒面的內(nèi)側(cè),一如江城過往所做的一切,最光芒閃爍的愛,藏在最內(nèi)斂的,最貼近他的地方。“二十四歲生日快樂,顏澤,很高興你成為獨(dú)當(dāng)一面的男人。”江城笑著,眼中無比的認(rèn)真,“你愿意和我結(jié)婚,成為我的丈夫嗎?”顏澤只覺得眼前火樹銀花,色彩斑斕。好半晌才問出一句話來:“一生一世嗎?”“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