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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離人看不清漸漸遠(yuǎn)去的太子府,也同樣看不清自己和軒影的未來。疼痛帶來陣陣眩暈,仿佛自己的命運(yùn)一樣,裹在云霧里,始終不能放晴。☆、第十七章療傷第十七章離人燙傷了臉,被半夜送到齊府,這可嚇壞了齊瑋,手忙腳亂的把離人接進(jìn)自己府里。“怎么會燙傷了?”齊瑋看著離人的傷勢,不知道怎么會傷的這么重,看起來是有人故意燙上去的,傷口才會這么深,可離人在太子府中,會有誰能對他動手,除非……齊瑋不敢想下去,他哪里知道這傷竟然是離人自己燙傷的。離人搖頭表示不想說話,只要臉上一有動作,傷口就格外的疼,以這個為借口,就避免了齊瑋繼續(xù)詢問下去。“治療燙傷的藥倒是有,只是痊愈后的疤痕難除,當(dāng)初柳兒的傷還是蕭夜特意尋來的藥?!饼R瑋替離人重新涂好藥膏,粘上紗布。離人沒想那么遠(yuǎn),治得好治不好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好好的一張臉,也不見的有人想看。齊瑋收拾好藥品,看著離人嘆了口氣,“唉,柳兒若是見了,一定又要傷心了?!?/br>離人被齊瑋的話驚醒,對啊,這傷絕不能讓柳兒看見,他拉住齊瑋的胳膊,“師兄,拜托你了,一定要在柳兒到之前治好這傷啊,不能讓柳兒看見?!?/br>“我當(dāng)然知道,可這藥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蕭夜最近又沒有過來,唉,好吧,我會替你想辦法的?!笨吹诫x人哀求的表情,齊瑋也只能盡全力去幫他了。齊瑋安排離人去睡,連夜讓人送信給蕭夜,讓他幫忙找到需要用的藥材。安排妥當(dāng)了,齊瑋才靜下心來想離人被燙傷的事情。上次離人跑出太子府,睡在齊府門外,就讓齊瑋感覺到他和軒影之間似乎有某種關(guān)系,這一次離人受了這樣的傷,卻又被送出了太子府,怎么想,這事情都和軒影脫不了干系。關(guān)系到了軒影,這就不是他一個小小臣子可以干預(yù)的事情了,可他又不能眼看著離人受這樣的折磨。他和離人之間畢竟沒有對柳兒那樣親近,有些話,他也沒有辦法詳細(xì)去問,考慮了一番,又找來侍從,寫了封信交給他,讓他送到自己師傅那里去,這件事,還是要師傅出面最為妥當(dāng)。離人被送回房間休息,可受了這樣的傷,又被軒影避瘟疫一樣趕出太子府,他哪里還能睡得著。臉上的疼痛終究不如心里的疼痛,軒影如此絕情讓他心寒,可他又怪不了別人,都是自己犯下的過錯,遭到了報應(yīng)。要恨要怨,也只能恨自己怨自己,越傷心就越自責(zé),心也就越來越痛了。齊瑋費(fèi)得一番功夫總算是有收獲,蕭夜及時送來了藥材,這傷疤越早醫(yī)治越好,不過幾日,就淡了許多。離人撫摸著已經(jīng)淡去的傷疤,對齊瑋感激的笑笑,“師兄真是妙手回春?!?/br>“不用感激我,等師傅回來謝他就行了,你是不愿學(xué)醫(yī),不然這藥方你自己也能配出來?!饼R瑋算了算日子,師傅也該到了。“學(xué)藥太枯燥了,我還是喜歡種些花花草草?!彪x人一邊說著,一邊欣賞窗外的景致,“師兄,你這園子設(shè)計的真好,每個時節(jié)的景色都不相同?!?/br>“這沒什么,倒是你,既然喜歡種花草,為什么不在太子府照看你種的藥草?”齊瑋試探著詢問。離人略微呆愣了一下,嘴角顯出一絲苦澀,又很快被遮掩過去,“沒事,有小環(huán)幫我照看呢。”看出離人不想談?wù)撨@件事,齊瑋也不好再說下去,只能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魏先生最近還來找過你呢,我告訴他你回洵國去了。”“是嗎,有時間我應(yīng)該見見他?!彪x人想著,魏先生也算是他的親人了,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還記掛著自己的父母。齊瑋點(diǎn)點(diǎn)頭說,“那好啊,我替你安排?!?/br>一個侍從跑進(jìn)來,“齊大人,宋老先生到了?!?/br>“師傅來了!”離人這次是真的開心起來,他真的好久沒有見到師傅了。“是啊,我來了,看看你這個徒弟最近有沒有用功?!彼嗡贾t緩步走進(jìn)屋子,他收到了齊瑋的來信,知道離人有些麻煩事,就立刻趕來了。“師傅,你徒弟我呢,是個天才,觸類旁通,不用每天盯著書本。”最近離人哪里還有心情去研習(xí)藥草,可又不能剛見面就和師傅說這些事情。“從來沒有天才會自稱為天才,只有那些蠢材才會自命不凡。”宋思謙一邊教訓(xùn)著,一邊觀察離人的臉色,右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疤痕,再過幾天就能完全褪去了,可離人的臉色卻不好看,似乎不只是煩心所致。“手伸出來?!彪x人還在為宋思謙的教訓(xùn)而賭氣,手卻忽然被拉了過去。宋思謙摸著離人的脈象,皺了皺眉,看著離人問,“你身上還受了別的傷嗎?”離人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哪有,難道有傷我還會不知道?!?/br>“別胡鬧,傷口肯定感染了,你的脈象很不正常,若不早點(diǎn)診治,傷口處恐怕要全部截掉,再晚些,恐怕你的性命都保不??!”宋思謙表情嚴(yán)肅,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離人猶豫著,咬了咬下唇,緩緩拉起袖子,齊瑋在一旁看了,驚訝的叫了一聲,“啊,這是……”原來離人的左臂上,布著幾道燒傷的痕跡,天氣炎熱,傷口沒有經(jīng)過處理,有些地方已經(jīng)潰爛了。宋思謙沒有說話,示意齊瑋去拿傷藥來,親自給離人敷上藥,臉色一直很難看。離人想找些話來逗師傅開心,可傷口傳來的疼痛讓他無暇去想那么多。“好了,回房休息吧,我一會讓人給你送湯藥過去?!彼嗡贾t擺擺手讓離人回去,離人雖不愿意,卻也看出師傅面色不善,不敢頂嘴,老實(shí)的回自己的房間去。左臂上還帶著陣陣藥香,離人神色黯淡的坐在床邊上,這些傷自然也是他自己給燙傷的。自從燙傷了臉之后,就好像上了癮一樣,心里難受,就用皮rou上的痛苦來緩解。不愿意讓齊瑋知道,這些傷口就一直沒有處理,離人以為不會有什么大礙,今天聽了師傅一說,才知道這也是攸關(guān)性命的事情。“過來喝藥。”宋思謙端著湯藥進(jìn)來,離人連忙接過來,“師傅,你怎么親自送來了。“快點(diǎn)喝了吧,師傅還有話和你說?!彼嗡贾t坐在凳子上看著離人把藥喝完,“你知道這碗湯藥里有多少味草藥嗎?”“不知道?!彪x人搖頭,他還沒有厲害到這種程度。“這里一共有十味藥,每一味藥都是十幾株藥草曬成的,你也種過藥草了,也該知道種植的不易。”宋思謙停頓一下,看著離人。離人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