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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過我吧,算我求你了行嗎,別再來找我!”邊小宇的話,句句情真意切,卻又句句刺痛樸瑾楓的心,這一回,他感到了深深的絕望,當(dāng)他看到對方眼里的堅定和決絕,當(dāng)他開始相信,他是徹底的,失去邊小宇了……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不得不放手了。當(dāng)抓住對方的手緩慢而深沉的滑落,就如同他的心一般,在這個漫天煙花飛舞的夜晚,沖到了頂端,再炸了個粉碎。自從那晚之后,樸瑾楓沒再出現(xiàn),邊小宇在家陪他爸媽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便拉著李嘉航又回了他倆租的那套房子,他發(fā)覺,忙成了習(xí)慣之后,突然閑下來的感覺,真他媽難受。這天,他正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李嘉航在廚房里忙活著做飯,就聽見一陣急促而猛烈的敲門聲。cao,這大過年的,誰他媽這么沒禮貌??!邊小宇扔下游戲機(jī),走到門邊兒大吼了一聲,“誰???”沒人回應(yīng),敲門聲卻越演越烈,邊小宇湊到貓眼上瞄了半天,那兩人他從未見過,還都穿著軍裝。什么情況?這年頭,查水表的也玩制服誘惑了?邊小宇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卻被他倆破門而入,動作迅猛的就跟職業(yè)強(qiáng)盜似的。“你們要干什么?”邊小宇立馬將從廚房里躥出來的李嘉航攬到身后。“你是邊小宇嗎?”其中一個木僵臉朝邊小宇一板一眼的問道。“是啊,你們是誰?”邊小宇一臉的莫名其妙。“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兩人三下兩下就按住了邊小宇的肩膀。邊小宇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逃,他起腳一個側(cè)踢加勾拳,掙脫開來,拉上李嘉航就往門外跑。木僵臉?biāo)俣润@人,沖上來朝準(zhǔn)邊小宇的后脖狠狠劈了個手刀,邊小宇扶著脖子倒了下去,李嘉航一聲驚呼,抱著邊小宇不肯撒手,被人架了起來,一同塞上了車。就這樣兒,兩人被綁上手腳、蒙上眼睛,帶到了某個地方。拿下眼罩的那刻,他們已經(jīng)坐在了一個碩大房間的沙發(fā)上,正對著他們的是一個看起來特別威嚴(yán)精干的軍人老頭。邊小宇緩了半天都沒緩過神來,這他媽什么情況???“你就是邊小宇?”那老頭朝邊小宇抬了抬下巴,神情里滿是審視和嚴(yán)肅。“你誰呀?憑什么綁我們啊?”邊小宇一臉的詫異。那老頭頓了頓,招手讓人把他倆手腳上的繩索解了,才繼續(xù)道,“我是樸瑾楓的爺爺?!?/br>納尼?!邊小宇立馬懵逼了,他側(cè)過頭看了看李嘉航,那家伙也是一臉的哎喲臥槽。“什~什么?你是他爺爺?你~你找我有事兒?”邊小宇有些語無倫次了,他終于知道樸瑾楓那股霸道蠻橫又不講理的勁兒像誰了。見個面用得著這么五花大綁的嘛,他爺爺?shù)降紫敫陕镅剑?/br>樸永年嘆了口氣,臉上似乎放下了一些軍人的霸氣,多了些為人長輩的惆悵,“我就不繞彎子了,我已經(jīng)知道你和那渾小子的事兒了?!?/br>邊小宇愣住了,沒等他開口,樸永年又繼續(xù)道,“他前些天向隊里遞了封辭職信,在家里又是喝酒又是發(fā)瘋的,是為了你吧?”邊小宇心里一怔,連忙道,“樸爺爺,對不起,我知道您肯定特生氣,但是,我和他其實……”沒等他說完,樸永年擺了擺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反對你們倆在一塊兒?!?/br>納尼?!“那小子長這么大,我從來沒見他對任何人上過心,我還以為,他就這么孤獨一輩子了,沒想到……邊小宇,你挺厲害,我花了那么多功夫都沒能勸得動他離開警隊,你卻有本事讓他辭職……哎,只要他能過正常的日子,只要他開心幸福,男的就男的吧,現(xiàn)在年代不同了,男的和男的不是也可以在國外注冊結(jié)婚嘛……今天請你過來,就是想和你談?wù)劊P(guān)于你倆的未來,還有拜托你件事兒……”神吶……這他媽都什么對白啊,那瘋子的爺爺,也太他娘的洋氣了吧!“那什么,樸爺爺,”邊小宇擔(dān)心再不打斷他,接下來恐怕該討論嫁妝了,忙澄清道,“我想您可能搞錯了,我和他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是同性戀,我倆也不可能有什么未來。”樸永年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臉上卻多了一絲微不可聞的笑意,“哦……有意思,看來是那臭小子單相思啊,嗯~有意思?!?/br>有意思什么呀~!您要是真試過跟個男的搞-基,還他媽糾纏不清,您就知道多他娘的‘有意思’了!邊小宇有些無奈的癟癟嘴,“樸爺爺,我們能走了吧?”樸永年嘆了口氣,語氣漸弱,“小宇啊,你得幫我個忙,去把那個醉鬼從房子里弄出來,他現(xiàn)在啊,就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但他的嘴里卻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我想,只有你才能幫這個忙。”邊小宇從他幽深的眉宇間和無奈的嘆息里感覺到這個渾身銳氣的軍人也有他軟弱的一面,而他現(xiàn)在才切切實實的意識到,眼前的這位老人家真的是那個人的爺爺。那家伙,好像從來都不知道,傷害自己的同時,愛他的人也會受傷。如果樸永年是用軍令命令他這么做,他可能調(diào)頭就走,可邊小宇最招架不住的,就是爺爺奶奶輩的人對他近乎哀求一般的眼神和話語了。邊小宇和李嘉航坐在沙發(fā)上,面面相覷。他該怎么辦?樸永年見他有所猶豫,語氣略帶懇求,“小宇,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孫子,他從小到大,捅過無數(shù)婁子,死里逃生的次數(shù)我也數(shù)不過來了,可以前他再怎么折騰自己,那都是身體上的,補一補就回來了,但這回,他是精神上徹底崩潰了,我知道,只有你能幫得了他,你是精神科醫(yī)生,就算不作為朋友去看他,作為醫(yī)生,去幫幫他,好嗎?”邊小宇實在沒法再拒絕一個老人家的請求,只好和李嘉航一同去了樸瑾楓的公寓。按了半天的門鈴,都沒有反應(yīng),邊小宇只好恐嚇管理處說里邊兒有人自殺,管理處才找了人來開鎖。一進(jìn)門,邊小宇和李嘉航都驚呆了。整潔干凈的小屋就像被臺風(fēng)夜襲過一般的凌亂不堪、慘不忍睹。而躺在一堆的空酒瓶和塑膠垃圾盒下面的樸瑾楓,看上去就跟個流浪漢似的,渾身污濁、臭氣熏天。也不知道他這樣子多久了,他就是一個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過的年?邊小宇直感覺心里一陣難受,他皺著眉頭看著地上那個不醒人事的家伙,對李嘉航開口道,“嘉航,你清理下屋里的垃圾,我先給他洗個澡?!?/br>“好的,要幫忙嗎?”李嘉航剛問出口,隨即又覺得不合適,索性轉(zhuǎn)身忙活去了。邊小宇憋著氣,把人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