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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誒,小美女,這兒是哪呀?”那護(hù)士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這兒是臨時病房,你的手剛縫了針,別亂動,拉開傷口我可不負(fù)責(zé)哦。”邊小宇一陣失落,“臨時病房?是什么鬼?”緊接著,他便看到龐少華帶著好幾個醫(yī)護(hù)人員走了進(jìn)來,其中還有賀秦和邱寒。邊小宇似乎預(yù)感到什么,瞄了一眼賀秦,便乖乖的躺了下去。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這些人對他提了許多問題,做了一些評估,然后大家商量討論了幾分鐘后,龐少華向旁邊的醫(yī)護(hù)人員開了口,“等他打完這瓶,就送他到重癥樓。”接著,他便在一張單子上簽了字,然后轉(zhuǎn)交給旁邊的助理,“送到尤院長的辦公室,告訴他,重癥病房今天下午有新人報到?!?/br>“好的?!蹦侵砟弥鴨巫颖汶x開了。邊小宇繼續(xù)裝無辜的眨巴眨巴著眼,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他才興奮的從床上蹦了起來。他娘的個狗腿,老子終于成功了。第40章邊小宇忍不住掏出懷表,給耿奕發(fā)了一串密令。緊接著,也收到了老師的回復(fù),就兩個字,OK。我去。邊小宇立馬xiele氣,他都能想象到如果耿奕在他面前會是什么樣兒的表情,一定是淡淡的微笑且溫柔的摸著他的腦袋,然后打擊他,小宇啊,別驕傲,要學(xué)會沉得住氣。哎,他才不管呢,他恨不得跑去告訴李嘉航他成功的消息,雖然那個傻瓜什么都不知道。不過,想想自己就要離開604的兄弟們了,又好像有些不舍。再想想,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邊小宇又立馬覺得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太他媽值得了。現(xiàn)在,他不僅是為了幫耿奕,更是為了幫大家伙,他必須揭開這家吃人的醫(yī)院的內(nèi)-幕,讓所有人重獲自由。下定決心并給自己振奮完精神后,吊瓶也打完了。邊小宇跟著兩個保安人員穿過大cao場,回到604收拾行李,準(zhǔn)備搬宿舍。這會兒,除了張子軒悶在房間里看書,其他人都不在宿舍。邊小宇一進(jìn)門,就開始收拾東西,那兩個保安就站在門口等著。張子軒看他的樣子,起身朝他走了過來。“你要走?”邊小宇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嗯,我要搬去重癥病房了,你小子這會兒開心了吧,對了,替我向大家告?zhèn)€別吧?!?/br>張子軒突然就抓住了邊小宇的肩膀,將他按在了衣柜的柜門上,“邊小宇!”邊小宇突然身體一滯,他分明看到了張子軒泛紅的眼眶。“子軒,別這樣兒,我……我只是暫時離開一陣子?!边呅∮畹男睦锖鋈灰魂嚥皇亲涛?,心想,這小子怎么了。張子軒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過激了,放開了手,“已經(jīng)確定要去了?”邊小宇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子軒老氣橫秋的摸了摸邊小宇的頭,一把將他摟在了懷里,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傻瓜,去了那兒好好的,別再做傻事兒,我們等你回來?!?/br>邊小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酸澀的笑道,“你小子,總沒大沒小的。”很快,邊小宇就收拾好了一切,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說不清為什么,他似乎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剛才張子軒看他的那種眼神。重癥大樓離普通病房說近不近,說遠(yuǎn)也不遠(yuǎn),正好隔了一整片運(yùn)動場地,就快要到瘋?cè)嗽旱淖钗鬟厓毫恕?/br>走了二十幾分鐘,邊小宇便看到了那棟大樓。這兒簡直就像一個隱蔽的世界一般,被一片樹木掩蓋著,而那棟大樓也隱隱約約的被一群植物環(huán)繞著。要是到了晚上,又不開燈的話,還真不一定能被發(fā)現(xiàn)。這棟樓一共就五層,樓下有一個大院子,院門外有幾個站崗的保安,看起來都特別彪悍的樣子。邊小宇剛走進(jìn)院門口,就感到一陣寒意迎面撲來,他不自覺的拉了拉衣領(lǐng)口,雙手插袋的走了進(jìn)去。進(jìn)了一樓大廳,這種寒意就更加明顯了,照理說,6月的天氣已經(jīng)漸漸熱了起來,可這里似乎就像個冰窖一般的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在一樓的醫(yī)護(hù)中心登記了信息后,邊小宇便跟著醫(yī)護(hù)人員上了二樓。這里的病房看上去都不大,兩人一間,一層樓公用一個大的洗浴房,每日三餐都有人送到床邊,除了每天清晨的早cao和夜間散步的時間可以去到樓下的院子里,其他時間病人都不得離開這棟樓。邊小宇一邊感嘆著離任務(wù)更近一步的同時,也唏噓著自己的人身自由將暫時被禁錮成渣。走進(jìn)202病房,邊小宇瞥了一眼他的舍友,就開始整理他的行李。緊接著,他就聽見了“砰”的一聲,然后是房門被上鎖的聲音。你大爺?shù)模皇沁B房門都不給出吧。邊小宇徹底無語了,這還讓他怎么查案啊。他臉上的表情顯然引起了隔壁床的病友的注意,那人從半躺著的狀態(tài)逐漸直起身子來,朝邊小宇開口道,“誒,小伙子,你想啥呢,想逃跑的話,我勸你就別想了,該用的方法,我都用過了,沒戲?!?/br>邊小宇這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說話的人身上,開始仔細(xì)打量起他來。這人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五官平平,個頭矮小,臉色略顯病態(tài),年紀(jì)不老卻滿頭的白發(fā),說起話來倒是中氣十足,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大哥,我沒想跑,就是不太滿意他們把我們這么關(guān)著?!边呅∮钜矝]什么好收拾的,就把衣服往衣柜一扔,然后把行李箱放到床下,接著坐到了床邊,想從這個中年男人身上了解到一點(diǎn)兒什么線索。“那個,大哥,你來這兒多久啦?”那個中年男人似乎想了一想,開口道,“不記得了,大概十幾年了吧,我叫胡大勇,你可以叫我勇哥。”邊小宇差點(diǎn)沒嚇一跳,十幾年是什么概念啊,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甚至開始有點(diǎn)兒恐慌和心虛了。“勇哥,你叫我小宇就行了,那什么,你真的在這兒待了十幾年啊?這些日子,您都怎么過來的呀?”胡大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習(xí)慣了,人哪,有時候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有這么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和耐心,不經(jīng)歷這么些年,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到現(xiàn)在,可是不堅持又能怎么樣呢,我女兒還在等著我呢,我一定要逃出去。”邊小宇先是挺佩服和同情這位大叔的,但同時又心生疑慮,“勇哥,你剛不是說你試過了所有的方法都沒用,還讓我別想著逃跑了嗎?”胡大勇看了看邊小宇,一臉的神秘,“是嗎?我說過這樣的話?小宇,來,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工具,我們可以從這里挖出一條隧道通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