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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叫了一輛出租車,從後視鏡中打量一個狼狽不堪的大叔。他的頭發(fā)總是長得特別快,劉海長的遮住了眼睛,後腦勺的頭發(fā)長的蓋住了脖子,滿臉的胡茬幾乎要和劉海兒聯(lián)手堵塞他的整張臉。江霖和傅遙總是不肯給他帶一把剃須刀來,他們似乎很樂於看自己這個樣子,以至於梁宇每天都撫摸著日益宏偉的胡須想,如果哪一天他們兩個誰進了監(jiān)獄或是看守所,他也不給他們帶剃須刀,他們要是自己帶了,他就偷走。也許他還要在江霖的囚服上吐口水,他的衣服上就有江霖的口水,雖然帶了換洗的衣服,但是洗起來不方便,他為此十分惡心。他感覺自自己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邋里邋遢的中年大叔氣息,他又為此懊惱不已。他家小鬼一定不會再偷偷親他了,扎嘴,咯牙。天涼了,梁宇默默地把腦袋縮進了羊毛衫的領口里,又豎起了大衣的領子。“到了,哎?大叔,你搞藝術的吧?”梁宇從衣服里探出腦袋,瞇起眼睛,冷冷的蔑視,終是不敵司機師傅質(zhì)樸的眼神,撂下錢,敗逃。回到家,梁宇飛快的開門,把身上的衣服扔進垃圾桶,然後放微燙的洗澡水躺進去,瞬間舒適的酥麻感傳遍全身,不久靠著浴缸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這地方的色調(diào)就像是一塊腐爛的血rou,梁宇用了很大的力氣支起了一只手,他想遮擋一下頭頂刺目的紅光。“哎呀,梁醫(yī)生終於醒了!”一個女人,已經(jīng)熟透了的女人,她的背後關著一扇門,她的身下開著另一扇門。“是的,你好!”梁宇禮貌性的問候,他在做客。“你好!”女人臉上的五官表現(xiàn)的像個淑女,梁宇只看她淑女的地方。“承蒙款待,不知道主人家有沒有為我準備衣服?”梁宇微笑著詢問。他現(xiàn)在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殷紅色的長絨毛毯上,全身虛軟,而地毯上散發(fā)出濃烈的過期人體jingye味道,誘發(fā)他胃中一陣陣的翻江倒海。“真是抱歉,這房子里從來不為客人準備衣服?!弊谔鹤恿硪活^的女人站起身來,扭動的腰肢帶動碩大的rufang,和豐腴的臀部。“更何況梁醫(yī)生這麼漂亮,為什麼要遮住呢?”“我不習慣,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習慣。既然如此,我想我要告辭了?!绷河顝娭鹕碜?,全身都止不住的沁出汗來,環(huán)視四周,連一件遮身蔽體的東西都沒有。“你以為你走得了麼?”女人走到梁宇旁邊,玩味的向他的胯下伸出了一只手,只是還沒有觸及什麼讓她興奮的東西,她就被梁宇一把推倒在了地上。她仰面躺在地上大開雙腿,笑看著梁宇踉蹌倒地,劇烈的喘息。“我們應該慶祝一下不是麼?你怎麼能急著走?”“慶,慶祝什麼?”“一同打敗了江霖!”女人翻了個身,像條無骨的爬行動物一樣,再次向梁宇靠近。梁宇嘗到了恐懼的味道,他在顫抖,他真的害怕,他沒有力氣了。“我不喜歡女人!”說完,梁宇開始大口的呼吸,大腦因為缺氧開始出現(xiàn)暈眩,他知道他一定被下了藥。“我知道。”女人白晃晃的胳膊游蛇一樣纏上了梁宇的身體,然後梁宇開始劇烈的嘔吐,他本沒吃過什麼東西,全是酸腐的胃液,他知道持續(xù)下去的話他的全身都會痙攣,可是女人并沒有停下來,她整個人都攀附到了梁宇身上,一邊扭動一邊發(fā)出yin蕩的呻吟。大門是被踹開的,梁宇感覺那一聲就像是一道雷,劈在了他的腦袋上。他全身一顫,就失去了支撐,癱軟在他剛剛嘔出的一灘胃液上。他敢說他從沒這樣的狼狽過,他的胃如他預想的痙攣了,四肢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就像一只垂死的魚。他只是想,真臟!“你在干什麼?”是江霖,他吼聲撕破了他的喉嚨,它的舌頭和鼻子都嘗到了甜腥味。然後他再也發(fā)不出完整的一個音,他把女人提起來摔到了墻上。女人從墻上滑下來,使勁的支起腦袋,一邊沖著江霖笑,一邊大口大口的吐血,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流至下頜骨,一部分因為她身體的起伏濺到墻上和地毯上,一部分順著她的脖子滴到她雪白的前胸。“梁醫(yī)生,啊嗯......看啊,我,我丈夫回來了!”女人看著江霖,已經(jīng)發(fā)狂,“哈哈....哈,你們不是愛的死去活來麼?你們愛啊?你們倒是給我愛?。靠瓤?,咳咳......我給你們創(chuàng)造了這麼好的機會!咳,江霖,你開心麼?你朝思暮想的人,咳咳......我剝光了送給你,你怎麼不說話?哦哦,抱歉,梁醫(yī)生太誘人了,咳咳咳咳......哈哈......我都忍不住了,哈哈,咳咳......”“對不起,對不起......白璐,對不起......”血水流進胃里,江霖嗤啦嗤啦的喉音就像是在撕牛皮紙,眼淚模糊了他英俊的臉。白璐,那個瘋女人叫白璐。“你他媽的混蛋!咳咳......”白璐突然從墻角抓起一瓶黃色的液體,跌跌撞撞的奔向梁宇,“你們都去死吧!”那近乎是條件反射,江霖跪倒地上,抱住了癱軟在地上的梁宇。你絕對想象不到一個人可以把另一個人包裹的那麼嚴實,梁宇被勒的近乎窒息,細弱的呻吟瞬間被江霖無休止的嘶吼聲所掩蓋。作為一個優(yōu)秀的醫(yī)生,即便是不太清醒,梁宇也可以準確的判斷出,是硫酸!梁宇感覺心也痙攣了,疼的厲害!他聽到了女人的哭泣聲,輕輕的,因為喉嚨的哽咽一頓一頓,“我,我們,一起死吧,我們都有罪!”江霖拼了命的嘶吼,已經(jīng)分不出人和獸的區(qū)別。從他抖動的愈發(fā)激烈的身體夾縫中,梁宇看到了猛烈燃燒的大火,以及滾滾濃煙。“你們都有罪,你們都該死!你們毀了我的一輩子啊!江霖啊江霖你不愛我,我就當我命賤!我認了!可是,可是為什麼害死白雪,為什麼害死韓曦,一個十八,一個二十,一個十八,一個二十......”白璐控訴著,年輕的肌膚在火海中急速萎縮著,人rou的焦糊味讓梁宇再也嘔不出東西的一系列器官,一次又一次的擴張,大量的黑煙被吸入了口腔。持續(xù)的高溫烘烤中,梁宇終於失去了意識,他很慶幸。後來,梁宇知道了白雪是白璐的meimei,是韓曦的妻子。江霖拼命的搖晃著梁宇,他已經(jīng)不敢再用他那顆被硫酸澆的丑陋無比的頭顱,親吻他的愛人了,淚水不斷的涌出,只可惜澆不滅大火?;饎菟翢o忌憚的蔓延,曾經(jīng)令無數(shù)人豔羨的江家豪宅毀於一旦。“梁宇!梁宇......”☆、第二十四章白玉夜,靜悄悄,黑漆漆,冷的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