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4
道,王玥輸定了。 只是此刻的他尚不知,很快他將被打臉,而且這也將是他這輩子的最后一次蹦跶和掙扎了…… 同一時間的朝堂上,原本正常議事的早朝,平靜也已被打破。 安王府出事的消息就像投入了一塊巨石,引得不少人蠢蠢欲動,將平靜的水面強行攪出了一層層漣漪。 巧是不巧,有人上朝途中經(jīng)過安王府,還得到了血書…… “錦溪郡主和王側(cè)妃強奪了安王幾萬兩銀票”的聲音倒似越來越確實了,尤其李純今日不在朝,似乎更給了他們發(fā)揮的空間。 皇帝始終沒開口,只淡淡看著今日朝堂為數(shù)不少,尤其上躥下跳的那幫人。 他自然知道,單就老四不可能獲得這些人的支持,說到底,還是這幫老東西各有所圖。 而其中一部分人的目標,還是李純。 若程紫玉被拖下水,李純逃不開干系,那么這兩人自然不能免于責罰。而李純勢力的消耗,在很多人眼里已是勢在必行的。尤其不少人都覺得李純支持老五的這種狀況下。 有人開始擔心程紫玉會在財力上支持老五,李純會在兵力上對老五相幫,所以眼下機會一出現(xiàn),擅長見縫插針的家伙便一個個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皇帝細細打量這幫人,將一個個名字記下了。 雖然很多人在力挺郡主為人,但各懷鬼胎的人還是不少! 明拉暗扯間,要求徹查程紫玉和王玥的聲音開始出現(xiàn),連帶著不少人開始對程紫玉的人品展開了質(zhì)疑和攻擊。 如果程紫玉在這兒,便能瞬間明白春萼那個戲碼除了讓她不請自來去安王府找茬,主動鉆進圈套,其最終最本質(zhì)的目的是在這兒!朱常安一早就將今日都算計在了一起! 是要壞她的名聲! 若她沒有借趙三的手,若她真對春萼做了什么,那么她一定會被抓到證據(jù),隨后被曝出。她枉顧無視親情,迫害親外甥一事便會被板上釘釘。 再加上先前已被宣揚了一場,說她暗算親表哥,謀算親人,心狠手辣的種種傳言在先,那么眼下她發(fā)揮商人秉性,偷拿朱常安幾萬兩也就順理成章,不足為奇了…… 朝上不少人表示徹查宜早不宜遲,最好的辦法是打個措手不及,前往將軍府和王側(cè)妃住處搜查找到那只寶箱。 還有說先將郡主宣入宮中,直接對其施加壓力,逼迫她主動交出寶箱。 又有說,若郡主拿了寶箱,必定會找人開箱,只要打聽到她和李將軍最近可找過哪些人,經(jīng)手過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或許就能輕易排查到那寶箱眼下何處…… 更有甚者表示,郡主拿到寶箱多日,十有八九已經(jīng)開箱取走了其中銀票。既然沒有上繳,自然是想要私吞。若是那般,箱子必定已經(jīng)被毀。所以即便搜查也是徒勞。與其查箱,還不如查查程家的賬面…… 話里話外,暗指的是李純會用手上人脈幫助程紫玉開箱。 而查賬的主張則卑鄙盡顯。到時候怎么查,誰查,其中講究就多了。隨便動動手腳,程家賬面一定會有問題暴露。實在不行,可以做一筆幾萬兩的假賬進去嘛……到那時,哼哼,程家有口說不清,必定要被發(fā)落。那么,在很多人的認知里,哲王的資金鏈也就斷了! …… 各種聲音嘰嘰哇哇說了好一通,皇帝只是冷眼旁觀,直到越來越多的眼神都停留在他身上。 很多人都以為皇帝會暴怒,會有所行為,可皇帝卻只是很溫和的開口到: “安王府中朕安排給王玥的人,叫來問問,看可知什么?!被实凼疽饬耸窒?。 “稟皇上,雖皇上賜下的侍衛(wèi)個個不凡,但若郡主與王側(cè)妃真的偷拿了寶箱,想來是不會讓侍衛(wèi)們知曉的。”一大臣抱拳到。 不少臣子跟著附和,明著暗示皇帝在做無用功。 “朕瞧著,你們一個個倒是都挺有主張的。怎么,就憑一張血書,就能判定盜竊者是錦溪郡主和王側(cè)妃?就能確認里邊是幾萬兩銀票?就能確認錦溪郡主和王側(cè)妃對銀票勢在必得并據(jù)為己有了?” 皇帝依舊不表情緒,只手握念珠,一顆顆撥弄著…… “會不會,還有別的可能?”皇帝撐頭,暗暗打量朝堂眾人。 …… 第六六一章 后果自負 見皇帝到這個時候還在質(zhì)疑,不少人都激動了。 他們覺得,皇帝多半是因著李純的緣故而犯了私心??蛇@么好的機會,失不再來,怎能放過? 好幾人都忍不住急吼吼開始煽風點火,哪怕是推,也誓要將皇帝推去不得不處置的位置上。 于是,一個個的開始出來表示這案人證物證俱全,原告被告清晰,犯罪經(jīng)過明朗,完全可以一口氣查個水落石出。 “機不可失,萬事講個時機,眼下就是最好的時候,明鑒啊皇上。”一臣跪下。 “確實如此。安王消失的銀兩皇上追查多日無果,為此昭妃娘娘還久病成疾,不幸離世,安王殿下遠在天邊卻蒙此冤屈,實在叫人揪心?!庇忠怀脊蛳?。 “安王到底是堂堂皇子,為了免于他人口舌,還是越早還安王個公道越好。且殿下在塞外風餐露宿,拼死殺敵,咱們?nèi)舨荒転榘餐醯钕聦せ貙毼?,豈不是寒了邊關(guān)眾將士之心!”又一老臣慷慨激昂。“大后方不安穩(wěn),他日還有哪個好男兒敢奔赴沙場,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全力以赴?” 皇帝的眼卻是越瞇越細,若有人敢直視于他,定能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寒意幾乎成冰。 真沒想到,幾句話的功夫,已經(jīng)被這幫家伙上升到了如此境地。 “皇上一向憂國憂民,行事嚴密,想要步步嚴審確是理所應(yīng)當。但這事特殊,臣等只恐今日朝上打草驚蛇,幕后之人若直接毀了那寶箱,那咱們便再無任何繼續(xù)追查的可能,屆時這事便成了懸案,唯有不了了之了啊皇上……” “……” “還有誰有補充嗎?” 那幾個跪地的朝臣忙乎了好一番口舌,卻沒想到等來的只是皇帝這么一問。心頭驚訝,更是不明。 皇上不該如此淡定,誰都知道皇上對錦溪郡主的出身一直耿耿于懷,眼下因為郡主影響了李將軍名聲,因為郡主害到了皇上的皇權(quán)和聲譽,偷藏安王寶物更是挑釁了皇權(quán)…… 不管如何皇上也不該這么從容,還隱隱有幫著郡主開脫之意。皇上應(yīng)該雷霆大怒才是!應(yīng)該拍案而起才對!應(yīng)該嚴令徹查才是正理。 可他們都這般挑唆了,怎么還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