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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掌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72

分卷閱讀872

    要臉。

    但她那陣因著與朱常淇的事心情極不好,那些東西對她來說也不是特別貴重,她幾乎都快忘了。

    但這幾天對嫁妝,單子一羅列,她自然又想了起來。

    她的陪嫁,怎能還留在朱常安這里?這筆賬,怎么能不討回來?怎能白白便宜了這對母子?即便砸了,她也絕不留給他們。正好順道,她也能出口氣。所以她來了。

    可她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只香爐。

    她有些氣,但也正好可以借此發(fā)作。

    “我的東西都有記錄的。您的嬤嬤哪一天,什么時辰,以什么理由借走了我的東西都有記錄,抵賴不得。

    我呢,本還擔(dān)心誣賴了您,所以才底氣不足先瞧了瞧,倒是不想,還真就找到了我的玉香爐,您怎么說?是我的香爐自己跑來的?還是您偷的?

    證據(jù)確鑿啊,那香灰可還熱乎著呢!這樣吧,您若把借走的幾件東西都還出來,那我剛砸掉的,原價加兩成賠您。但您若拿不出,那對不住,你自然得賠!

    當(dāng)然,您的東西我也看不上。那我便照價砸一遍了,直到砸滿那幾件東西的估價?!?/br>
    文蘭咄咄逼人。

    “所以,您只管去找太后來。我也等著太后娘娘為我做主呢!我倒要看看,太后娘娘是信我吃飽了沒事做,特意在婚前跑來自找晦氣,無理取鬧呢?還是信我只是來追討嫁妝。”

    若沒有十足把握,文蘭壓根不會來。當(dāng)然,即便她真的只是胡鬧,按著明日就要大婚的眼下,太后也不會來摻和。她的婚事已經(jīng)變故了多次,再要生出些什么來,整個皇室顏面都要丟盡了。

    “對,我還要去找皇上。我皇伯伯可疼我,知道您侵占我嫁妝不肯還,嘖嘖,你已經(jīng)禁足了,再罰下去,會不會……”

    文蘭故意上下掃眼昭妃,壓低聲音到:“會不會步了貴妃后塵,掉下去?運(yùn)氣不好,說不定還得連累安王呢!”

    昭妃被幾個奴才扶著站那兒大喘氣。她站不住了。

    她的心頭就像接連被熱油滾了好幾遍。她暴怒到想手撕了文蘭。

    不能找太后,最近正是太后四處立威時,自己一個鬧不好,便成了南巡回來,繼皇后貴妃麗妃后,第四位受難的高位嬪妃了。她可不敢賭。

    兒子臨行前一直囑咐她,寧可吃點虧也不能叫人抓到把柄,萬事都要忍,只要熬過去,只要等他回來,就是撥開云霧時。她雖不信,但兒子眼里閃著比星月還亮的光,那卻是先前從未有過的……

    當(dāng)日她的嬤嬤每日去驛館教文蘭這個那個,回來就說文蘭那些精巧東西。她動了心,想著反正也是自己媳婦,先借來玩玩??傻绞趾?,她便更歡喜了。

    她哪里舍得還回去?做婆婆的借了媳婦的東西焉有還回去的道理?所以便留下了。緊接著就是南巡,她更是順理成章占下了東西。后來文蘭沒討,她都忘了這些不是她的。

    此刻還什么?那些東西都用掉了。有的是為兒子打點,有的是做人情,還有幾件為兒子變賣湊銀子了。至于那只香爐,只是因著她個人喜歡才留了下來……

    當(dāng)然,即便那些東西真在她宮里,她也不打算還。反正她此刻這屋子里,怎么砸也比不上那幾件東西的價值。

    “文蘭,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過去的事就那么算了吧。你我既然無緣,便應(yīng)該讓往事隨風(fēng)散。也沒必要弄得太難看,分得太清楚吧?本宮答應(yīng)你,本宮再找找,若尋不得便給你找到類似的補(bǔ)償給你,如何?”昭妃緊了緊手中金盒子。

    “呸!您這臉皮真不一般!我的人生都被你們設(shè)計毀了,這會兒想要隨風(fēng)散?我這半年來受的罪,你們母子就是罪魁禍?zhǔn)?!我這筆債,焉能不討?但你放心,慢慢來,今天先算今天的賬!”

    ……

    第五九七章 作惡本事

    文蘭來之前就決定了。明日后她就嫁人了,屆時頂了個人婦頭銜,想要撒潑都不能。那么今日她便放縱一回,最后瀟灑一回,最后酣暢淋漓一回,只當(dāng)對過去的自己賠罪了!

    這么一想,她便又推倒了兩只瓶。

    只可惜,這屋子里大部分的東西她都看不順眼。她砸了一通,嬤嬤在她耳邊大概的估值也只有她被順走的那幾件物什的一半價值。

    但她來之前便有預(yù)估,倒也不放在心上。

    幾個有身手的奴才護(hù)著她,任由她摔了一路的瓶瓶罐罐,扯了一路的桌布幔帳,從外殿到內(nèi)室,連衣柜也沒放過……

    她很久沒有這般發(fā)xiele。

    她的痛隨著那些支離破碎,也終得消散了不少。

    昭妃這會兒已成了歇斯底里的嚎??捎帜苋绾??她既不敢去太后那兒告狀,也阻止不了文蘭。

    “安兒不會放過你的。不會,一定不會。文蘭,你會后悔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只要現(xiàn)在后悔的不是我就行了?!?/br>
    文蘭終于累了,拍了拍袖子,站定昭妃跟前?!暗乙欢ㄅ?,讓你和你的安兒永遠(yuǎn)為算計了我而后悔!”

    昭妃手一縮,到這會兒還不忘拿袖子遮住了那只金盒。

    文蘭又是一聲冷嗤。

    “放心,我先前說了,那只盒子送你了。不給你,不讓你看著這么多寶貝的名目,你怎么會長長久久后悔下去?怎么樣,我體貼吧?知道你明日沒法喝喜酒,所以先把陪嫁單子給你送來了呢!為了讓你看個清楚,我剛還違心地陪你演了半場戲,此刻只想吐!”

    文蘭邊哼邊走,與心腹一搭一唱。

    “真是人如其物?!?/br>
    “公主何意?”

    “堂堂一妃,寒酸至此?!?/br>
    “寒酸?”

    “寒酸不單單是指窮,更是指……性子不端正。借了不還,就是寒酸。縱是高妃又如何,只有八個字。”

    文蘭轉(zhuǎn)身,盯了眼昭妃又將視線挪到了昭妃死死抱著金盒的手上。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真是人如其物??!”

    一群人剛走出去幾十步,便聞身后傳來了一聲尖叫外加一陣慌亂。

    原因還能是什么?

    昭妃的嬤嬤敏感注意到了文蘭的意有所指,向昭妃示意了手中金盒。

    昭妃心下一慌。

    幾人趕緊將那盒子翻來倒去,拿刀摳走了盒底襯著的絲絨包木底后,整只盒子的原態(tài)便呈現(xiàn)了出來。

    不是赤金。

    而是一層薄薄的金箔片包裹似鐵似銅的金屬盒子胚。

    眾人面色驟黑,昭妃更是手指盒子連話都不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