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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不小,以后程家工坊在京城的所有產(chǎn)出分你一份。我讓賬房核算一番,算是分給你的紅利,至少保證你和紫玉拿一樣數(shù)目?!?/br> 程紫玉聞言瞪大了眼。 李純則頓時有種天上下起了銀子雨的感覺。老爺子知不知道在說什么?就眼下朝鮮的單子和京城里對程家陶的追捧程度,程家工坊只要愿意,那單子排到明年都不成問題。 這是要送他成為大富翁呢! 李純有負擔(dān),老爺子則不掩飾他的想法。 “京城工坊這么順利建成,全靠你的幫忙,這是你應(yīng)得的。但我給你紅利不是要你用權(quán)勢去拉買賣。這一點你不用有顧慮。一碼歸一碼,你知在皇上身邊不容易,你的身份在那兒擺著,許多事不方便出面。 我只要你照顧好紫玉,讓她安安心心繼續(xù)她的手藝,做她的傳承人。銀子,不重要,沒什么比讓我們傳承人健康高興更重要的事了。這就是這幾年內(nèi),我對你的期許。其他的任何,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程翾拍了拍李純肩膀。“至于將來,我對你的期望就大了。你是好孩子,我看好,也看重你!” 程家,將來到底還是要交到李純手上的。也只有交到他手上,才是對程家最好的選擇。這一點,程翾看得很清楚。 而程紫玉見老爺子興奮,便打鐵趁熱,上前挽住了老爺子。 “您既然這么說,也該知道,這個工坊已經(jīng)建起來了,那么程家雖不說重心北移,至少要分一部分精力到京城來。咱們接的都是重單,不可掉以輕心。 李純這幾年還有職務(wù),可我對經(jīng)營上的事務(wù)又不太懂,另外拋頭露面不方便,所以我想要您在京城多留一段時間,最好是待這新工坊穩(wěn)定下來后再回荊溪,您覺得可好?” 程紫玉心里很不安。 對于老爺子前世的重病,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今生她一直很小心地為老爺子看診,可事實是,前世那場病并未來到。這說明,那病不是源自身體,而是人為。 可朱常安那日所言說的清楚,那場病不是他的手筆。 那會是誰? 誰要盯著老爺子? 程顥?朱常玨? 可前世這個時候,他們有必要? 程紫玉腦中亂成了漿糊也沒想明白。 所以她覺得最穩(wěn)妥的辦法,還是讓程翾跟在她身邊。 在京城很好。 她可以隔三差五請御醫(yī)幫忙瞧。若是身體的病癥,她一定可以在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并想法子治療。 若是另一種可能,她身邊有李純幫忙盯著,也應(yīng)該沒人有能力對老爺子下手吧? “三叔現(xiàn)在也穩(wěn)妥了,他在荊溪看著,沒什么問題的。族里和何家又都幫忙,地方上都以程家為榮,陶市也平穩(wěn),您就放心待下吧?!?/br> 老爺子被程紫玉帶著往莊子里走。 那里,有為他專門備了一個院落。 走進了一瞧,竟是與荊溪山上莊子的那院子一樣構(gòu)造。 讓老爺子更目瞪口呆的,是后院庫房推開門后,入目的那堆石料。他一眼就瞧出,這都是他收藏且用慣了拿來煉泥的石料。 “先前因著我的緣故,您停下了手中鉆研了近五年的那方泥。我心下一直掛著呢。” 那是老爺子的夙愿。 前世的這會兒,紫金泥已經(jīng)問世,程翾的名號響當(dāng)當(dāng),他成為了當(dāng)時最杰出的大師。有皇恩加持后,紫金泥賣到了千金之價。他老人家的名字更是家喻戶曉。紫金泥成為陶界最高品質(zhì)的象征,成了多少人追逐的對象…… 今生是程紫玉刻意拖延了那款泥的問世。對此她心里有愧疚。 作為一個匠人,能在自己所在的領(lǐng)域有突破,有創(chuàng)新,有代表作,那便幾乎可以說是無憾了。 老爺子年紀(jì)不小了,不能再拖了。 程紫玉不愿他留有遺憾。她知道,只要給他點時間,他便可以突破。當(dāng)日她去打斷他時,他便只差了一點點,只要再改良一點點,他就能成功了。 而他一旦成功后,紫金泥要想被捧起來,只有和前世一樣,得到圣上等人的青睞……所以,南巡時機已過,老爺子想要如前世一般實現(xiàn)抱負,留在京城是最好的選擇…… 是以程紫玉早早有了想法后,便采取了行動。老爺子他們剛一運送嫁妝北上,她那里運送泥料的隊伍也出發(fā)了。嫁妝多,速度慢,泥料車隊很順利趕在了前邊…… 老爺子應(yīng)下了。 程家走出荊溪,立足京城是他先前想都不敢想的! 當(dāng)下如此良機,如此前景,他熱情高漲,胸有火焰升騰,正感覺血液沸騰,整個人都年輕了不少,只想著大干一場。 他不在乎聲名,卻希望程家泥可以更進一步,希望程家成為精品陶的象征。希望世人說陶用陶時,第一個想起的便是程家!…… 程紫玉請御醫(yī)給程翾再次把了脈。 沈御醫(yī)查得很仔細,最后表示老爺子身體狀況很好,看不出有隱疾或是大病前的征兆…… 如此,程紫玉總算再舒一氣…… 蔣雨萱母女也入京了。 是程紫玉邀請的。 一來是為自己送嫁,二來,蔣雨萱與程子諾的婚期定在了秋闈之后。 按著程蔣兩家的安排,程子諾若秋闈中舉,大婚后便會安排他們直接入京備考。若是落榜,便打算轉(zhuǎn)來京城求學(xué)。書院再好,總也不如天子腳下。 所以蔣雨萱此行也算是身負重擔(dān),既要先熟悉起京城來,也要開始準(zhǔn)備自己大婚,并幫著程子諾尋找?guī)煾浮?/br> 而程紫玉深知女眷間交往的重要,她打算先讓蔣雨萱在京城女眷圈子里混個臉熟。至少她與李純的大婚,那些往日只得耳聞的名人都會出現(xiàn),這機會難得…… 大婚越來越近。 在皇室有意的抬舉下,這場大婚成了世人的焦點。 朱常淇的事早就沒人提起。無人知曉他被皇帝禁在了皇家圍場。他的病漸漸開始發(fā)作,和當(dāng)日的尼姑一般,一日比一日虛弱。沒法根治,只能用各種法子拖著…… 一開始,他還掙扎。他不信邪,他不信他會死,他甚至懷疑一切都是陰謀。他試著逃,試著賄賂,試著用各種法子離開,他連狗洞都鉆了…… 可他沒能成功。 換來的,是更為嚴(yán)酷的看守。 自由更少了。 他要求見皇帝。 被拒。 他憤怒,他氣惱,他抗?fàn)?,他還放了一把火?;实蹧]來,連于公公都沒來。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