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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都沒法自保。 “那人身敗名裂,你呢?你怎辦?到那時,你的身份和位置就尷尬了?!?/br> “我?程紫玉,剛夸你聰明,你就問了蠢問題!我不是告訴你了,我父王在來了。到時候,我的未婚夫婿身敗名裂,我既可以求皇伯伯憐憫,我父王也能為我討回公道。最壞最壞,我大不了跟我父王回朝鮮。我至少還能做回我的逍遙公主,你說呢?” 程紫玉跟著輕松笑起。說的不錯,回朝鮮,對文蘭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回到家鄉(xiāng)和故人身邊,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了。至少,那些不愉快也可以漸漸消散和忘懷。 “你父王疼你,一定會幫你的?!?/br> “是。我父王這一趟任重道遠(yuǎn)。除了來爭討權(quán)益,應(yīng)該還得確認(rèn)我的價值還在不在……我本是來聯(lián)姻的,我若不能為朝鮮服務(wù),大概還得準(zhǔn)備新棋子。不管如何,我父王這一趟,對我一定是好事。我得好好把握住,至少也得搏個憐惜,討個公道。” 程紫玉兩人忙著說話,卻聞現(xiàn)場突然一靜。 兩人趕緊抬頭瞧去…… 原來,先前跟著皇帝離開的李純竟然折返了回來。 他的眼神再次越過人群,停在了程紫玉身上。 眾人不知所以,看他要說話,便噤了聲。 “我一會兒送你回去?!?/br> 隔了一大群人,他將這八個字送入了所有人耳中。如早春暖陽,帶了能消融冰雪的暖意。日光下的他,還送來了一個笑。 一個不是客套,全都是寵溺的笑。 全場靜默。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李純和程紫玉身上來回。 就連皇帝也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兩眼,隨后止不住的唇角上揚。 程紫玉也未多言,只笑著應(yīng)了一聲“好”。 兩人言語平淡簡練,也沒有任何的曖昧意味,可越是這般坦然平常,卻越能顯出那親近。一時間,空氣有些甜的發(fā)齁。 李純離去,走遠(yuǎn),人群里才漸漸恢復(fù)了說話聲。 打到程紫玉身上的羨慕嫉妒眼神似乎又多了不少。 “哎喲,這個李純,再次叫我刮目相看啊。你有沒有嗅到空氣里的酸味?區(qū)區(qū)八個字,也不知又是揉碎了多少貴女的小心肝呢!”文蘭笑倒。 “他是故意的。他怕我被人排擠,故意來給我撐腰,他要讓所有人看看,我不但得了他的人,還得了他的心。他就是不允許別人小瞧了我。而且……” 程紫玉低低笑。“大略是我剛剛只顧著與你說話,忘記看他了。他冒頭,就是給個存在感?!?/br> “嘶——敢情他是在吃我的醋?”文蘭捂嘴?!把赖沽?,酸死了。不行了,程紫玉,我不能與你做朋友,要不然我會氣死嫉妒死的。額……怎么回事?” 只見不遠(yuǎn)處,有貴女軟軟癱作一團(tuán),正被扶去太后跟前。 柳兒去丫鬟堆里走了一圈,回來就笑。 “順安候家莊小姐的心悸病發(fā)作了。都怪男主子,赤裸裸沖您笑,讓人家最后一點希望破滅了?!?/br> “……” 再一問,說是莊小姐心念李將軍多年,京城閨秀圈基本都知。順安候幾次在皇帝和李純跟前明示暗示想要將女兒嫁給李純,卻始終未能如愿。 哪知李純南下一趟后便名草有主,為此莊小姐前一陣已經(jīng)大病了一場。她一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能綁住李純的心。 于是今日,即便家人阻止,她也來了。她以為,一定是自己不夠好,才屢屢被拒絕。 可顯然,程紫玉的表現(xiàn)未能達(dá)到她心里設(shè)下的標(biāo)桿。 粗俗,無禮,尖銳,嬌縱,張狂……這些,完全就不符合一個閨秀該有的形象,完全就配不上她心頭那個完美男人。她心疼自己為何沒能取代那個幸運女子,她更為李純攤上了這么個女子而痛惜。李純,一定是被逼的。他太委屈了。 可當(dāng)李純沖程紫玉露出那閃光的笑,她的世界一下就塌了。 怎么會?一個粗鄙至此,連長輩都敢頂撞的女子,怎么就得到他的心了?那女子,何德何能? “所以,與其說是因嫉妒發(fā)病,應(yīng)該說是氣的,慪的更準(zhǔn)確?!?/br> 文蘭捂著肚子笑起來。 “哎喲,我舒服多了。我也就是酸一點,難過一點??纯慈思?,那是痛啊,撕心裂肺,都發(fā)病了。程紫玉,你啊你,你以后可別像今日那么蠻橫了。你啊,還是賢良淑德些才好。否則把人氣出個好歹,就是你的罪過了?!?/br> “柳兒,給我把她嘴撕了?!背套嫌裥χ赶蛭奶m。 不過她心里也是怪怪,前世由于想要攀附上李純,她對這男人的了解不少。的確,這滿京城想嫁他的人能繞上皇城好幾圈。這位莊小姐只是其中一位,她今年應(yīng)該是十六七了,已經(jīng)是耽誤了下來。 文蘭說的也不算錯,以后她還是要注意點,對這些人繞遠(yuǎn)些才是,萬一弄出什么好歹來,這鍋她可不愿背。她成婚在即,可別出什么晦氣…… 一眼瞧去,太后那里人倒是多了。 好幾位小姐在請辭,也不知是看不慣剛剛場景,還是有意想要為那莊小姐出頭力挺。 半盞茶后,柳兒又回來了。 “主子,太后娘娘給您出氣了?!?/br> “哦?”程紫玉笑了起來,猜到了?!霸趺闯鰵獾??” “太后招呼了那個順安候夫人過去,說女兒不適就不該帶出來。在喜宴上犯病倒是不怕忌諱,也不怕沖撞,只是這既是熱鬧又是茶酒,萬一叫小姐的病雪上加霜,她這個太后也是不敢的。又說萬一耽擱了醫(yī)治出了紕漏,這罪孽她更是擔(dān)不起。 順安候夫人嚇得打顫,一直在磕頭認(rèn)錯。太后又說,這心悸是心病,一個小姐家家,哪里來的心事,說到底是在擔(dān)慮姻緣。說花樣年華被耽擱,這心病自然一日重比一日。太后的意思是,這么大年紀(jì)的姑娘留在家里,不合適。說順安候夫人若是沒有人選,那這事就包在她身上了。莊小姐的夫婿由她來指…… 那邊順安候夫人嚇壞了,趕緊應(yīng)承表示,女兒已經(jīng)在議親了,今年上半年就要嫁出去……說最近半年都會帶著女兒在家里準(zhǔn)備嫁妝,就不出門了……” 這次程紫玉真想笑了。太后快刀斬亂麻,這是干凈利落解決了個麻煩。 放眼望去,剛剛咋呼了要走的幾位姑娘也并未離開,反而在不遠(yuǎn)處贊花好看。見程紫玉瞧去,還訕訕擠了個笑回過來。 “那幾個呢?太后怎么收拾的?” “順安候夫人一被斥責(zé),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