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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的責(zé)任。 這個意思,太后聽懂了。 “那思慮過甚又是什么個說法?”太后索性直問。 香兒砰砰叩地。 “主子昨日受了大驚嚇。身下見紅便已經(jīng)夠讓人擔(dān)心了,可程府的丫鬟還被幾十個侍衛(wèi)又是打又是罵,不讓給主子請大夫,叫主子嚇壞了。主子當(dāng)時便差點暈過去……后來雖得了大夫救治,可主子還是沒緩過來,一夜幾乎沒睡,好不容易瞇了一會兒,還是魘著了,最后驚叫著一身冷汗醒了過來,之后好一段時間都神情恍惚的……” 程紫玉心下也是服氣。 昨日那事還正好叫王玥拿來做了筏子。 所以,她今日之所以這般“弱不禁風(fēng)”,并不完全是因為勞累,因為太后不愿保她,更多的還是因為昨日沒休息好,是因著昨日被安王府的人嚇到了,更是朱常安的鍋。 如此一來,她更不能回去了,萬一再被那幫侍衛(wèi)嚇到驚到呢?…… “求太后憐憫……” 王玥磕了個頭后就暈過去了。 姿態(tài)做到,她總算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她早就繃不住了。好累。幾日沒服藥,她能感覺肚中生命的不安和虛弱,今日她的確走不動,坐不動,剛猛一起身,她便已經(jīng)感覺身下有些濕。往亭中走去時,她故意不經(jīng)意間從石階上踩了一空,腹中立馬就有了反應(yīng)。 八分真實兩分戲,這個宮里,她賴定了…… 御醫(yī)都來了,連番守在了她身邊。 幾輪針灸下來,暫時穩(wěn)住了狀況。 所有御醫(yī)都說,她不能挪動。 于是,王玥得償所愿地留下了。 但御醫(yī)們同時也表示,王側(cè)妃腹中孩兒尤其脆弱,需要時時緊盯,若再有見紅,必須催產(chǎn)。這個孩子,十有八九是要早產(chǎn)了…… 然而,王玥這個行為無異于擺了太后一道,太后自然是不高興的。 御醫(yī)和程紫玉等人離開后,太后笑著下了口令,讓人將王玥送去昭妃宮里。 “把你留給昭妃照應(yīng),最合適不過了。她是你的母妃,一定會好好照顧你?!?/br> 王玥嚇得差點翻白眼厥過去,使勁掐了大腿,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她與昭妃本就勢同水火,再因著孩子的緣故,昭妃巴不得除了她為兒子掃平前路。 她若去了昭妃那兒,昭妃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每日來氣她幾句,罵她幾句,折騰幾下,她這身子便該承受不住了。待產(chǎn)之時,一點點小紕漏都足以要了她的命。太后若真那么做,那她與孩子只怕都活不了。 王玥重重叩下去,芳嬤嬤卻眼明手快拿墊子塞到了她的腦門下。 “王側(cè)妃可使不得,您這腦袋磕破了,外人還得以為是太后為難你呢。到時候更得說不清了?!狈紜邒呃溧土艘宦?,心下是看不慣這做派。本就是個燙手山芋,若再破相受傷,便再不可能甩走了。 王玥匍匐在地,整個人都篩糠子般的顫著。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哀家一向不喜歡自作聰明之人。” “求太后救命?!?/br> “哀家看在小皇孫的份兒上,這次便網(wǎng)開一面。你好自為之。”太后到底留了一絲情面。 王玥被安排在了一所閑置的宮宇里,幾分凄涼,幾分寂寞,但對王玥來說,已是個讓她極為滿足的選擇…… 李純由于領(lǐng)的是閑職,幾乎每日都只需要上衙一個時辰。于是他有大量的時間與程紫玉膩在一起。 程紫玉入京第三日,李純便帶她到了西山新建的程家工坊。 而她幾乎是瞧一眼便不想離開了。 工坊在大莊園里,背靠西山,隱蔽又自由。 地方大,有足夠的場所煉泥曬泥,放眼一瞧,比荊溪程家也絲毫不差。 借著地形,那山頭還建了一座窯。 如此規(guī)模,比前世她自己花錢在南城建的工坊強了太多倍,足以滿足接下來幾年程家的發(fā)展。 以后,程家在京城也可以立足了。 程紫玉看著那程府名頭的莊子傻樂了好一陣。 李純則在一邊看她,陪著她一起笑。 她開心,他就高興…… 接風(fēng)宴轉(zhuǎn)眼就到了,幾乎滿京城的達官貴人都接到了帖子。 誰都知道,雖明面上是早春花宴,但實則是要將程紫玉這個太后跟前的紅人介紹到京城的貴族圈子里。 太后此刻權(quán)力在握,何人敢不給情面? 于是這次,除了皇后依舊“抱恙”,太子妃有孕在身在府中休養(yǎng),昭妃禁足,其余包括貴妃、麗妃、大皇子妃在內(nèi)的高位妃嬪和貴女幾乎都到了。 程紫玉從商女,藝人,善人,之后成了太后的救命恩人,而后成了皇上親封的郡主,最后成了李純的未婚妻……這些身份的蛻變,和南巡中漸漸散播開來的故事,以及前日在京中的首亮相,都吊足了大伙兒的胃口。 就連許多久不露面的閨閣小姐和貴婦也都壓不住好奇心,齊齊到場,想要來看看走了狗屎運的那女子有多大的腦袋當(dāng)?shù)闷鹉谴竺弊印?/br> 御花園里,鶯歌燕舞,程紫玉是攙著太后出現(xiàn)的。 齊刷刷的一輪請安后,各種帶著窺探的眼神從四面八方向程紫玉身上打去。 很多人存了看洋相的心態(tài),拿了挑剔的眼光,可她們卻未能如愿。 程紫玉款款而來,從禮儀,姿容,表情,涵養(yǎng)……都無可挑剔。如此被眾貴人圍觀,卻連半點怯場都沒有。笑容溫和,言語大方,行為得體,沒有半絲商女的小氣和鄙陋。非但如此,就她那氣度也似是從骨子里發(fā)散,并不是強裝出來。 一時間,不少人再次對程紫玉多了幾分打量…… 太后很滿意,她選的人,自然是出類拔萃的。 她只給程紫玉準(zhǔn)備了衣裝和妝面,其余內(nèi)在的,都還是這孩子自己所擁有的。此刻能這么挺直了脊梁骨,才更是她要的。 一定意義上,太后將程紫玉當(dāng)作了自己的門面。程紫玉越是強勢,便越能顯出了自己的硬氣。所以太后此刻覺得程紫玉完成得很好,甚是榮光…… 既是花宴,便以茶話為主,活動的范圍都在御花園里。 一輪歌舞寒暄后,便開始了自由活動。 太后與幾位年紀(jì)稍長的貴婦去了一邊說話,臨走時拍了拍程紫玉的手,既是鼓勵,也有要看她表現(xiàn)之意…… 程紫玉一禮。 很輕松啊! 因為她知道太后要什么,她也知道李純一貫的態(tài)度。她的兩座靠山的共性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