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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那么脆弱,你怕我思鄉(xiāng),就不怕我觸景生情嗎,不用照搬紫翌軒,因地制宜就好。太后不是說在西山給我劃地方建工坊了嗎?府里簡單弄下,不用麻煩了。” “你想得美?!崩罴兺的檬种改﹃直场D潜榷垢€要細(xì)滑的手感叫他心癢癢。 “你可別想著每日早起晚歸跑去西山。一來西山不近費(fèi)時間,二來你跑進(jìn)跑出也不安全,你我新婚,你那么忙,我怎么辦?” 他低聲帶著點(diǎn)蠱惑和哄騙,還可憐巴巴開著口:“新婚燕爾,就該如膠似漆,良辰美景,為夫都放下了公務(wù),娘子可莫要不解風(fēng)情……” 他越說越?jīng)]邊,程紫玉拿了茶盅來堵他嘴。 他也不躲,就著那茶碗一口喝盡。 “娘子就該如此主動。舉一反三,為夫心悅?!?/br> 李純會看眼色,玩笑也從不過火,見好即收,一句正話加一句邪話,絕不會讓她真惱了去?!八裕魃侥抢?,你隔個三五日跑一趟就成。家里給你建個小型工坊,家里能做的,你就在家里完成。這是最好的法子。你若不答應(yīng),我便只剩最后一個法子了?!?/br> “什么法子?” 他湊到她耳邊。 “你每日在馬車上往返西山耽擱的時間浪費(fèi)掉太可惜了。為夫決定爭取下?!?/br> 程紫玉一臉不明。 “為夫每日接送你去西山。” “太麻煩了。有那時間,你還是去辦正事?!?/br> “娘子所言甚是。那時間,必須用來辦正事!而為夫的正事便是與娘子……”他低低一咳,身子后仰。“談情說愛……開枝散……” 果然,程紫玉預(yù)感到他有葷話要出口,那手便已經(jīng)揮過來了。那晚之后,他說話越發(fā)肆無忌憚,程紫玉每每氣惱上來,卻只要一對上他眼里快將她融化的柔意,屢屢都敗下陣來…… 得寸進(jìn)尺,越是如此,他越是猖狂,而程紫玉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忍耐度也跟著提高了……讓她總覺得他是有預(yù)謀地在給自己下套…… 李純往后躲,口中卻不歇。 “所以我要去找人做架大馬車,最大的那種……可以躺的那種……配上厚厚的毛墊……” 程紫玉起身來堵他嘴,可她哪里能抓到李純。 “你放心,我一定做好隔音……一定盡力……一定讓你高興……” “我要撕了你的嘴!”程紫玉爆發(fā)的臨界點(diǎn)快到前,他任由她撲來,張開了雙臂,一臉聽之任之樣。 一把摟住她,并將她緊緊箍住。 “撕吧!娘子如此主動投懷送抱,為夫自然甘愿赴湯蹈……火。”他火熱的唇偷偷蓋來,卻只偷到了一下…… 但收獲了她的一口咬。 “果然火辣。” “放開!” “不放!” “人看見了!” “這是你的院子,都知道我人在這兒,誰敢那么沒眼力見?柳兒第一個打出去!” “那也要放開!” “那家里的工坊建嗎?不建就不放?!?/br> “……” 程紫玉妥協(xié)了。 她本就沒那么堅(jiān)持,只是單純覺得家里環(huán)境太好,有他在氛圍不對,她怕沒法集中注意力罷了。 到底是自己以后要用的,主意打定后,她便有了想法。 她細(xì)細(xì)看了圖紙,微微咋舌。 李純是真受寵。府邸位置好,不是說地段多中心,而是臨湖而建,鬧中取了靜。湖畔一片綠意,融野景于宅,那是京城里求都求不得的。若好好捯飭,那景致絕對渾然天成。也難怪皇帝說要給他重賜府邸被他一口回絕了。 然而這么好的地方在李純手上多年卻荒廢了,頗有幾分暴殄天物的感覺。 程紫玉也不客氣,直接劃出了一大塊地以作己用。但即便如此,園子還是有四之三的空余。而剩下地方便按著兩人的喜好來安排了。小橋流水,亭臺樓榭一樣不缺,無資金之憂,自然是怎么好怎么來,進(jìn)程迅速得很…… 另一邊,朱常安沒有找到倪老。 他越發(fā)低調(diào),每日不忘一早向皇帝和白恒請安,在太后跟前盡孝,沒事就是抄經(jīng)、鉆研兵法,研讀劍譜,如同變了一人。 白恒對他本就處于觀察期,所以對他一直不冷不熱。但最近他的心性倒是頗合白恒心意。有日白恒還特意到了他的住處,關(guān)心了他的傷并送了他一套劍譜。 昭妃是一心與金玉杠上了。 原因么,又多了一重。她被皇帝當(dāng)眾斥責(zé)了。夜游那晚私自出現(xiàn),皇帝很不高興。于是皇帝給了“修身養(yǎng)性”四個字。 她被徹底禁足了。 上下歡慶,絲竹繞耳,可她不能露面,連葷腥都撤了,她能做的,唯有“抄經(jīng)”。她不高興,很不痛快。 偏皇帝這個禁足令還沒有時限。昭妃隱隱有種預(yù)感,除非兒子再立奇功,否則短期內(nèi),她是出不來了。 回京后呢?兒子一離開,她更是等于被送去了活冷宮! 哈,哈哈。 所以,她去把金玉弄到了身邊。她已經(jīng)想了好幾個手段來整治金玉。 墜地獄,她也要找人陪…… 話說,苗元寧聽了程紫玉的話,在夜游結(jié)束的第三日便找了個理由向太后辭行了。太后對她有幾分寵,自然是允了,并給了她不少賞賜,派人送她回京去了…… 太子妃好幾日沒有露面,據(jù)不可靠的消息稱,是在補(bǔ)假牙。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過急了,太子妃那牙連做了好幾顆,始終不太合適。壽宴的最后一日,有當(dāng)?shù)嘏炀此疲⒑莺菘淞怂某錾珰舛群?,她忍不住露齒一笑。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笑得幅度大了,那牙就那么嗵地一下,從口腔掉下,直落了酒盅里…… 那女眷見一顆白牙濺起酒花,抬眼又見破相的太子妃,被嚇了個花容失色并一聲叫喚。 失儀倒事小,卻將太子妃的外貌再次推向浪尖兒上。 蕭氏受不了議論,皇后也厭煩,在當(dāng)晚,蕭氏便收拾了行裝先回了京…… 金陵多日的壽宴結(jié)束了。 然而南巡還未結(jié)束,眾人乘船繼續(xù)往東南方去…… 第三九八章 朱五春天 皇帝南巡除了為太后慶生,還有巡視河工、觀民察吏、加恩士紳、培植士族、閱兵祭陵等目的。 祝壽事宜結(jié)束后,皇帝便將重心漸漸轉(zhuǎn)于政務(wù)上。 一眾皇子都得到了磨煉機(jī)會。 朱常安也不例外。 雖錯失了在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