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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 第三二零章 入畫試金 事實上,朱常安并不愿意將程顥一家子安排進金陵宴中。因為那樣太引人矚目,很容易引起那群老狐貍的注意。 然而這偏是程顥堅持提出的要求。 那貨,太沉不住氣了。 朱常安知曉程青玉的伎倆,一下便猜到了他們的打算。他暗暗一盤算,倒是也好,便讓金玉提前與程顥一家子合計了一番,對方竟是同意了他的主張…… 而那邊程紫玉在離開后,便讓柳兒找人跟住了程顥一家子。她要知道,他們都與哪些人有接觸,又做過什么,尤其是程青玉。 又找人去跟朱常安索要買金玉的余款后,程紫玉拉住了紅玉。 “咱們走一走吧。” “好,紫玉,我見那里有玩投壺的……” “姐,娘正為你婚事cao心,她帶你來,應(yīng)該正是為了你的婚事吧?” 程紫玉看今日的程紅玉滿頭珠翠,應(yīng)該是母親希望她在眾多女眷中依舊能熠熠生輝。而何氏性子略冷,可剛剛卻在與幾位金陵的貴婦應(yīng)酬,顯然也是為了紅玉了。 “你我姐妹,你可得告訴我,可有想嫁或是看中的。我或能給你參考參考,有需要還能幫你一幫。爹不管事,娘還寵你,你若有中意的,我還能幫你去祖父那兒打打邊鼓。你若有主意,可得說出來,也免得長輩們點錯了鴛鴦譜……” “你個死丫頭,小心我撕爛你的嘴!你臉皮怎么那么厚,我每日忙得腳不沾地……” “好了,沒有就沒有。宴上公子不少,你告訴我,喜歡那種,娘若問起來,我還能幫你說說!是喜歡長得好的,還是才氣好的,是精明的,還是老實的?” 紅玉將紫玉上下掃了眼。 “先別說我!我可聽說老頭最近不再給你相看夫婿人選了。老頭折騰了幾個月,突然就收手,怕不是有人選了吧?我去問娘,娘一問三不知。倒是你,給我句實話,你這么急著要將給我張羅人,是不是你自個兒急著要嫁?” 程紫玉瞪了她一眼,絲毫不露心虛。 “我還沒及笄,我急什么!我與你說的是正事!再說了,我是招,不是嫁,人選可不是那么好定下的。你究竟怎么想的,告訴我。” “我……沒怎么想?!?/br> 紅玉猶豫著咬了咬牙。 “紫玉,我……不想離家,不想嫁人,不想離開荊溪。我也招,不嫁了,好不好?你去幫我跟老頭說說?!?/br> “這話只能說說笑笑,老爺子不會應(yīng),爹不會應(yīng),這更是丟了哥哥們的丑。招上門姑爺,這話本就不好聽。我是為了傳承手藝,也是好一番才被陶商們認可了。你還記得我被祖父定位傳承人的那兩年,程家的訂單是十年最少……”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就是覺得我現(xiàn)在這樣挺好。所以有些擔(dān)心。紫玉,你和老爺子最近不在,家里的活三叔忙不過來,偏偏又接了不少皇家的單子。我每日跟在三叔和母親身后做事,感覺挺開心的。這么說吧,我這十五年的日子里,最近半年是最開心的!” “當(dāng)真?” “嗯!” 程紅玉雙目放光,言之鑿鑿,程紫玉放心了不少。前世的紅玉無所事事,每日只知盯著金玉。今生她變了不少,知道為家族分擔(dān),她的興趣自然也會轉(zhuǎn)變。 “你喜歡這會兒的日子,那就不要遠嫁。留在荊溪就是了。想回就能回,想見娘就能見,我得空就能找你玩,你捅了簍子還有程家給你撐腰……” 見紅玉面頰有些微紅,卻并未拒絕,程紫玉漸漸定心。 程紫玉想過了,覬覦程家的勢力實在不少。 她一開始以為,薛駿是紅玉偶然碰上的。而后來在焦山,薛駿對她有獻殷勤之意,又有陷害之心,她摸不著頭腦,便以為薛駿是朱常安的人。 可前幾日,當(dāng)確認朱常安已經(jīng)完全記起了前世種種后,反而可以推斷出薛駿不可能是他的人。 薛駿年輕有為,被欽點南下,若他真是朱常安的人,那必定耗費了其大量苦心收攏。而朱常安明知自己因著前世之事恨上了薛駿,他保護薛駿還來不及,絕不可能還會讓薛駿來陷害自己。他絕對不可能將這么一顆前途無量的棋子浪費在她的身上…… 于是,程紫玉懵了。 這個薛駿究竟什么來頭? 除了朱常安,紅玉這事究竟何人手筆?或者,真是她多想了,這個薛駿前世就是與紅玉“一見鐘情”,而后“異地斬情”了? 正因她想不明白,所以,紅玉還是留在荊溪最好。何況……在程紫玉看來,紅玉這呆子,在荊溪分明是有好姻緣等著的! “不過,女嫁高,程家雖是商賈匠藝之家,但荊溪地面上,能配得上程家的還是不多。姐,我有句肺腑之言。” “說!” “我覺得,也就是賀家二公子和何家二表哥了。” 紅玉的眉頓時蹙起。 “賀家的倒霉鬼和何家討厭鬼?” “……” 程紫玉很想告訴她,賀永倒霉是拜柳兒所賜,而何思敬討厭,則是因著在意她,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我提出他二人,只因知根知底,且能依靠。賀家多年緊跟程家步伐,程賀兩家在荊溪陶業(yè)有著絕對的話語權(quán)。我說賀家合適不是為了程家,而是賀家一定會把你敬著寵著,以求程家的萌陰。 至于何家就更不用說了,都是要好的親眷,舅母待你如親生,還有外祖母在那寵著,你那日子只怕比在程家還要強。你且自己想想。” 點到為止。程紫玉說話中肯,紅玉一定能聽進去。她暫時也不再多言,讓紅玉自己去思量。 然而兩人剛拐過彎去,程紫玉便發(fā)現(xiàn)身邊紅玉有些看呆。 不遠處,有公子正在揮墨作畫。 公子面容雖只一個側(cè)顏,卻也俊朗不凡,整個人的氣質(zhì)全是儒雅溫和,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這人可不是正是紅玉命中的瘟神薛駿嗎? 薛駿今日領(lǐng)了圣命,將畫大壽十景。 他身后書童手中銀盤里已有好幾幅畫,想來他該是已經(jīng)畫了好一會兒了,面上已有疲態(tài)顯出。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能叫紅玉看呆,果然,該發(fā)生的都會發(fā)生? 程紫玉果斷拉著紅玉改了道。 “怎么?jiejie對那樣的公子有好感?” “你這丫頭,怎么老編排我!看那公子乖順,就多瞧了兩眼?!?/br> “姐,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