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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紫玉印象里,他幾乎很少笑??伤@么突然一笑,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她卻偏又沒能抓住……是什么?似乎很重要?…… 此刻的五皇子對程紫玉的興趣更多了點。 她拒絕了他的人情,還回絕了他的舉手之勞,真是她言語里表達出的謹慎?還是有意要與他撇清關(guān)系?難道,她是看懂了他的意圖? “這話不對,程小姐深受太后和皇上……” “五皇子!” “你說!”五皇子一愣,他是真沒想到她還敢打斷他說話。 “有話直說吧?!背套嫌袢滩蛔×恕J裁慈饲椴蝗饲?,欠不欠的,別人早將她研究得透透的,與其被帶著兜圈子時不小心繞進去,不如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程小姐果然不凡?!边@一次,朱常哲是真的露出了一絲欣賞。 距離太后院子也就只短短十幾丈,他二人早已放慢了腳步,而這會兒,他索性停下腳步。 “明人不說暗話,程小姐可缺助力?我愿意助程小姐一臂之力!” “……” 程紫玉本想一口拒絕,可話到嘴邊就改了。 “五皇子要助我什么?” “程小姐既對嫁入皇室無意,那應(yīng)該是打算將重心放于家族事業(yè)上了?;噬虆s未必是好做的!說實話,任何皇商在朝中都有一定關(guān)系。我皇祖母縱然對程小姐很是看重,可在前朝卻幫不上忙。程家想要保住長久榮耀,必須要有強有力的支撐。而且祖母年紀大了,能護著程小姐的日子只怕不多?!?/br> “五皇子坦誠,那紫玉也實話實說。程家只是商戶,皇家風起云涌太危險,程家不敢隨意找支撐。萬一靠錯了樹,將來只怕要承受覆巢之難。靠不起,賭不起?!?/br> “程小姐顧忌得很是!但您也別急著拒絕。若我能確保您和您家族的安危呢?” 程紫玉沒有應(yīng)答,低低一笑。 她的確是聽出了誠意。這會兒五皇子已經(jīng)開始與她“你”“我”相稱,將姿態(tài)放低了。 可天家連父子兄弟嫡親骨血都靠不住,保證又算得了什么?卸磨殺驢的事稀松平常,每天都在發(fā)生,信他就有鬼了。 “不信?這么說吧,我并不需要您明面上的支持,或者,我若不需要你此刻表態(tài)或拿出實際支持呢?” “那不知程家能給您什么?” “我看程小姐昨日獻禮時拿出的野心很合胃口?;噬滩缓米?,軍商就更不易了。尤其在軍中無人的狀況下。軍中這個忙,我可以幫?!?/br> 程紫玉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五皇子的外祖父是掌有兵權(quán)的南平候,他舅舅在兵部,他的身后的確是與軍中有不小的關(guān)系。 她若想成為軍商,這的確是條捷徑。 “你想要什么?” 五皇子表誠意的坦白有些出人意料,給出的誘惑也不小。但程紫玉還是沒有與他合作的打算。 可她依舊想知道他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銀子?訂單?從軍中訂單里的抽成?軍火?還是什么? “這個……倒是不急!” 五皇子唇角揚了揚。 “我提出的,就是個意向,程小姐先考慮考慮。我看程小姐對我不是很信任,所以我打算拿出些實際行動表一表誠意。程小姐不急著表態(tài),等下了決心咱們再合作也不晚!” 說完這句,五皇子并未等程紫玉應(yīng)答,只是一頷首,便大步往太后住處過去了…… 轉(zhuǎn)過了身的朱常哲低低一嘆,此刻他想到的,是前日。 皇帝說要將程紫玉指給他,當時他憤怒難堪,幾乎起了殺意。此刻他卻有些可惜,若前日當真將人指給了他,那他便能省了不少手腳,這會兒也不用跑這么一趟了。到底是他小看了這女子…… 程紫玉落后了一段,這會兒抬步,卻見不遠處大樹后有一人正一臉陰郁走來。 陰魂不散! 她心中咒罵,除了朱常安,還能是誰? 冷不防瞧見他,她心頭的火幾乎又要燒起來。她努力深吸了兩口,這才稍微按捺了火氣。 他大步而來,轉(zhuǎn)眼便擋到了她的身前。 程紫玉避之不及,只能給他行了一禮。 “五皇子與你說什么了?” “這與您無關(guān)吧?” “不方便說?” “怎會不便?無非是聊聊昨晚宴席,壽禮之類的話題?!?/br> 哪壺不開提哪壺,朱常安聞言后,那張原本還盡力克制的臉這會兒又黑了不少。 “你二人一路走來,足足說了半盞茶的功夫,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密謀什么呢!” “四皇子當真關(guān)懷手足,連我與五皇子說了多久話,走了多少路都知曉。我倒是不打緊,不知道的,還以為四皇子在暗中跟蹤五皇子呢!” 程紫玉不客氣地哼了一聲。 她與朱常安原本還維持著平和的虛假外衣。 但隨著朱常安記憶的復(fù)蘇,他整個人明顯氣質(zhì)變了不少,雖不知他此刻想起了多少,可他二人撕破臉皮的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遠。 她不會動手去戳穿,但她這一世一定不能被他拿捏。 威脅?誰不會呢? “四皇子說話可得小心點,這話若叫人聽見,還得以為您欲對五皇子有什么圖謀呢!” “真沒想到,對本皇子不屑一顧的程小姐竟這般伶牙俐齒!怪不得先前世人總說商女熱情奔放,原來是真的!昨日李大將軍英雄救美,今日與五皇子侃侃而談。還是程小姐手段高!” 程紫玉注意到,他提到李純時,眼里恨意流轉(zhuǎn),顯然是已將李純視作了仇敵。 拐著彎地罵她下賤?她呵呵笑了一聲。 “四皇子說的是!人么,總有高低貴賤之分,龍生龍,鳳生鳳,出身決定其地位和眼界。有的人生而不凡,天命所歸。但可惜,有的人哪怕手段通天,也難成氣候。您說是么?” 他怎么插刀過來,她便如何將刀子捅回去。朱常安最大的心病就是他的出身,沒有強大的母族是他最大的痛。自命不凡的他從不認為比太子之流差,他所缺的就是出身。他最不平的,也是出身可以決定命運這一事實。 程紫玉這一刀刺過去,頓時叫他的臉有一瞬間的抽搐。 “四皇子出身貴重,自然不會有此顧慮。不過李大將軍奉了圣諭負責宴席安全,五皇子又是南巡總管,這兩人一個代表的是圣上和朝廷,一個代表的是皇家,所以四皇子這話以后還是別說了。壞了民女的聲譽倒是不要緊,可若叫人聽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