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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釋手。陳家主大筆一揮,還給程翾不收取回報地出過兩次圖。 從那以后,兩家關(guān)系更進了一步。 有一次在陳家主的建議下,兩人還一道完成了一副畫,落款又蓋了章??蛇@事老爺子只有印象,早已不知這副山水畫去了哪兒…… 之后有一陣子,程翾潛心研制金砂的配方。陳家主來了幾趟都未碰到程翾,便直接支開人找到程翾的私人工坊里去了…… 結(jié)果,金砂的秘密和配方被發(fā)現(xiàn),陳家主非但信誓旦旦保證絕不泄露,還幫著老爺子出謀劃策,又與老爺子合作捏了一只茶寵以作紀念…… 可在金砂發(fā)布前五天,消息靈通的程翾卻意外收到了陳家將在他前一日發(fā)布金砂,搶占市場的消息。 程翾這才知曉上當(dāng)??伤M是個輕易服輸?shù)???dāng)時的他不動聲色,暗地里卻當(dāng)機立斷將金砂的配方稍一改動,又悄悄調(diào)動了人手連夜開工,趕制了一系列的樣品出來。 樣品兩日后完成,程翾突然發(fā)布了金砂,比陳家原定之期早了足足兩日。 金砂順利發(fā)布,驚艷了世人。 陳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他們已經(jīng)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自然沒法放棄。他們硬著頭皮上了! 可程翾搶占了先機,金砂的“正宗性”自然還是歸屬了程家。 陳家沒有選擇,只能用低于程家三成的低價搶占市場,一下接了大量訂單。 程翾老狐貍,早有了決策卻依舊不緊不慢。觀望了幾日的陳家終于定下心來,為了全力投入訂單,他們還悄悄找高利貸借了一筆銀子做周轉(zhuǎn)。 當(dāng)陳家干得熱火朝天,交貨期漸漸臨近,程家發(fā)難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整個陶屆都生出了一種鋪天蓋地的輿論: 雖同叫金砂,可程家與陳家的配方并不一樣!陳家非但剽竊了程家的配方,還以假亂真,用假貨以次充好…… 很快有人拿兩家的金砂做了對比,發(fā)現(xiàn)的確,粗看時兩者并無差異,可在強光和遇水后,兩家金砂確有不小的差別。 越來越多的客商發(fā)現(xiàn)這一點,紛紛開始質(zhì)疑陳家金砂。 “金砂”之名既然歸屬了程家,那從配方到屬性,自然也要以程家金砂的各項標(biāo)準為則。 很快,實在研究不透程翾換了哪一樣原料的陳家敗下了陣。 陳家金砂被有心人貶了個一無是處。價格也直線下滑。 這不可怕,可怕的是后續(xù)的索賠。 先前不少買家棄程家選陳家,無非是看中了那三成利。然而此刻他們從陳家退貨后再行前往程家訂貨,非但會丟了面子,欠了人情,還得要排隊。 新品上市的先機最是重要??蓵r間這么一拖下來,他們損失的何止是那三成利! 不少人垂首頓足,不但要求陳家退貨,要前往官府狀告陳家用假貨次品充好,并索求賠償。 陳家突然之間遭此劫難,如何能夠吃得消。 他們哪怕將價格再降兩成,陳家“假金砂”的名聲也已傳遍陶屆,還有誰敢要,誰會要? 而陳家的高利貸是陳家大公子出面借的。幾次三番被追討,他都溜之大吉。而那次,他在青樓買醉時,恰好被追債的逮了個正著。 所以,所謂的陳家長子之所以死在了青樓,是因為看見追債的趕來后,醉酒的他腳一軟一滑,直接摔下了二樓……追債的見鬧出了人命,自然只能暫時罷手,退了出去…… 可他們并未就此罷休,很快,他們便找到了陳家家主要錢。那陳家主負擔(dān)不起,買了包砒霜吞了。 陳家倒了。他們?yōu)榱速r償賠款,房賣了,田賣了,連工坊和小窯也都沒保住…… 事實程翾從來沒打算趕盡殺絕,可程翾并不知曉陳家有高利貸在身,等他某天想到這事派人去查探時,悲劇已經(jīng)釀成…… 而誰又能想到,這些事多年后還會變成屎盆子扣回到程家的頭上…… 程紫玉深吸了一口氣。 她信她的祖父! 程家有的是掙錢的項目,金砂只是幾十個品種中的一款。對于程家來說,充其量是錦上添花。既然金砂不可能決定程家的生死,早就享有盛名的老爺子何必去千方百計剽竊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家族? 這事本就經(jīng)不起推敲,只不過廖氏出現(xiàn)的時機太微妙,在老爺子已經(jīng)殞命之后,在程家已經(jīng)搖搖欲墜之際,在那種所有人都巴不得程家倒下的時候,他們才能一擊即中…… 不過……既然廖氏手中那兩樣證物,或有老爺子墨寶,或有老爺子私鑒,在陳家危難之時,這兩樣完全可以賣個好價錢的! 可它們卻被保留了下來。何故? 還有這兩樣,究竟又在何處? 她該如何將它們找出來? …… 第一八六章 斗陶在即 程紫玉沉下心捋了捋,除了廖氏兩件證物尚未找到,眼前最重要的一樁,是十日后即將舉辦的斗陶會。 斗陶會每兩年舉辦一次,上一屆的最后勝者便是當(dāng)時年僅十二歲的程紫玉。而幾個月前,便已定下這屆的斗陶會將由她來主持。 前一世的她在這屆斗陶會上,一襲火紅錦衣,驕傲張揚地出現(xiàn)在五湖四海的陶商跟前,成為焦點中的焦點。她已不需要再參加斗陶,她的作品早已實至名歸。即便她只是主持,她也是大會最大的受益者。 善于投資的陶商們都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沖她的名頭扔出大量訂單的同時,她的綽約風(fēng)采也傳播了出去,同時,也將她的聲名推向了頂點。 年少成名,色藝雙絕,當(dāng)時的整個江南,到處都有她的傳說。也正因如此,不久后浩浩蕩蕩下江南的皇帝太后聽聞了各種各樣傳言后,也同對她生出了好奇。 她成了皇室最早定下的揚州宴,鎮(zhèn)江宴,金陵宴三大主宴的頭一批賓客,一時更是榮寵非常!…… 最近的荊溪,來自五湖四海的陶商一下便多了起來。尤其拜訪程家各大館的熟客更是絡(luò)繹不絕。 程紫玉那批為林夫人所做的玫瑰釉陶品在業(yè)內(nèi)已被傳得神乎其神。林夫人壽宴上,那套“歷經(jīng)磨難”的玫瑰套瓶大放異彩,成為了絕對焦點,身價也是一頓猛漲。 據(jù)聞當(dāng)時便有收藏家向林夫人求購,并開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價??闪址蛉诉€是婉言拒絕了,更是驚呆了一眾人等。 從那日之后,程紫玉的名和貨更是被抬舉地大有趕超老爺子之勢…… 今日程紫玉親自跑了趟市場和自己家陶館,她微微瞠目,這次的荊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