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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書翰的腿上,“我不喜歡,就要讓他付出代價。而且我偏不信,我自己創(chuàng)出來的功夫,就不如你們家的博元修脈?!?/br>“你……”“還有,”蘭修筠探指勾住他下頜,“近幾年你愈發(fā)惦記他,你叫我如何容他?”郁書翰偏過臉去,“哪個當(dāng)?shù)呐R死前不想再見兒子一面呢?”這句話成功讓蘭修筠的臉更黑了。“義父——不管你從前待我是否真心,我不會忘了你的好,所以現(xiàn)在還愿意叫你一聲義父?!庇糇隅癜逯樑c他對視,“念在我們曾是一家人的份上,你放開我爹,有什么話,我還愿意坐下來同你好好說。”蘭修筠卻不買他的賬,不屑道:“一家人?哼,要不是為了書翰,你以為我喜歡進你郁家的門?”闕祤心道,這老家伙果然是早有所謀,也是個心志堅定的,想了便要做,弄出那么大一個地底城來。見他不領(lǐng)情,郁子珩也不再與他客氣,“你這般折辱于我父親,此仇不能不報,義父,你可想好了?”蘭花殺手正巧帶著一把藤椅回來了,蘭修筠橫抱起郁書翰,將他小心地放在了藤椅里,又接過另一人遞過來的薄毯為他蓋在腿上,這才回頭對郁子珩道:“要你的命,我一早便想好了?!?/br>“好,那就莫怪孩兒不孝了?!庇糇隅癖阋\勁,手腕卻被人拉了一下。闕祤不放心地叮囑道:“這時候別動你那為數(shù)不多的善念,你義父是什么樣的人你已經(jīng)清楚了,別心軟?!?/br>郁子珩道:“好?!?/br>闕祤故意背對蘭修筠,兩只眼珠子卻往那邊夠了夠,而后對郁子珩微微抬了抬下頜。郁子珩立刻會意,傾身抱了他一下,用只有闕祤一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那便拜托你了,也要小心?!?/br>闕祤在他背上拍了拍,“去吧?!?/br>“保護好先生?!碧m修筠對著單耽和雪兒簡短地交代了這一句,便要上前與郁子珩對敵。如今被郁子珩知道了他藏著的人是誰,他也不必再擔(dān)心這義子會卑鄙地掐著自己的軟肋不放了。郁書翰卻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想要坐起來些,卻也沒力氣了。“你還要勸我么?”蘭修筠半蹲下來,將他按住。“你心里知道我沒有幾日好活了,又何必自欺欺人?”郁書翰道,“我走后你們便是彼此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相依為命不好么?”蘭修筠握著他的手,笑著聳了下肩,“你知道我這人一輩子都活得任性,要什么我便搶來,煩什么我便毀掉。我不需要親人,不需要什么相依為命,我只在乎一件事,那便是你心里哪怕只那么一時半刻,可曾真地有過我?!?/br>郁書翰一邊為他在小輩面前說出這樣的話而赧然,一邊又因他話中的狠絕而心驚,“可你……你不能殺他,不管怎么說,他是……”密道的出口處突然傳來不小的動靜,打斷了他的話音。眾人瞧過去,見魏平吃力地從地上爬起,奔到蘭修筠跟前跪倒,哭道:“主人,雪山靈芝被人搶走了!”☆、于心不安蘭修筠眼角猛地一抽,將魏平直接從地上給提了起來,聲音幾乎壓抑不住地顫抖,“你說你們找到雪山靈芝了?”“找……找到了,”魏平勉強以腳尖觸地,艱難地道,“兄弟們費盡千辛萬苦,只找到了那么一株。本來是要日夜兼程趕回來的,可才從雪山上下來就碰上了……”蘭修筠臉色驟然一白,“你說雪山靈芝被人搶走了,那你們?yōu)槭裁床粨尰貋恚俊?/br>魏平哆哆嗦嗦地道:“弟兄們都死了,只剩下屬下一個,打不過他們,只得求饒,討得一條命來將此事告知主人?!?/br>蘭修筠放開他,心中苦意蔓延開來,惡狠狠道:“奪藥的人是誰?”魏平就等他有此一問,抬指往郁子珩和闕祤的方向指去,“是他們!”蘭修筠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眼中殺意頓現(xiàn)。而后他又輕輕勾起嘴角笑了,目光重新落在魏平身上,冷冷地道:“所以你是在告訴我,你的兄弟們都為了任務(wù)死了,你卻為了活命茍且偷生?”魏平打了個寒顫,一時有些懵了,“主人……”“密道的那些秘密,是不是你告訴他們的?”魏平連牙齒都開始打顫,不自覺地往后退去,“屬下……屬下并非怕死,只是想……”蘭修筠冷笑一聲,“我留你這廢物何用!”最后一個字出口之時,一道掌力自他袖底磅礴而出,正擊在魏平的百會xue上。魏平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鮮血自七竅涌出,就那樣死了。郁書翰瞥了眼他那可怖的死狀,搖頭道:“我早與你說過我命該如此,你非要再造殺孽么?”見到魏平時,闕祤心中便有不好的預(yù)感,直覺這中間有什么事是被自己不小心忽略了。在聽到“雪山靈芝”這四個字時,闕祤才猛然想起被忽略的是什么,心頭不由得一陣亂跳。他面前兩三步遠的地方,郁子珩也是心神劇震,目光顫悠悠地越過蘭修筠,落在郁書翰身上。郁書翰似有所感,對著他柔和地笑起來,用有些虛弱的聲音安慰他道:“子珩,不要緊的,你別多想。”就算他真不多想,蘭修筠卻不能不多想。這個不相干的人簡直比人家做兒子的還要心焦,對著郁子珩便吼道:“雪山靈芝現(xiàn)在哪里,還不快些交出來!”郁子珩心中萬分愧疚,沒理會他說什么,只看著郁書翰,道:“爹,我那時候不知道義父找雪山靈芝要救的人是你,不然我一定不會……”“少說廢話,我讓你交出來!”蘭修筠早已沒了耐心,形似癲狂。闕祤擔(dān)心他會突然發(fā)難,這會兒郁子珩心神不穩(wěn),可別受傷了。他忙上前兩步站在郁子珩身邊,對郁書翰道:“伯父,當(dāng)初子珩中毒,是晚輩自作主張……”“子珩如今好了么?”郁書翰神情惶急,又要坐起些,可身體到底不允許。站在他身后的單耽和雪兒竟無一人上前攙扶,也不知是不喜歡他,還是蘭修筠不許他們觸碰。蘭修筠眼中殺意再次昭然。郁子珩抬起手臂擋住闕祤,將他往自己身后推了推,“爹別擔(dān)心,孩兒已經(jīng)沒事了?!?/br>郁書翰便放心地呼出一口氣來。蘭修筠向旁挪動半步擋住了郁子珩和闕祤的視線,怒道:“一株雪山靈芝足以抵得過百味藥材,你中那么點毒用不上整株,快把剩下的給我!”郁子珩臉色難看了起來。“剩下的沒在我們手上,”說起這個,闕祤不免抱歉,“為了報答恩人相救之恩,已經(jīng)將余下的都贈予恩人了。”“混賬!”蘭修筠盛怒之下一身真氣陡發(fā),都奔著闕祤去了,“誰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