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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興許這會兒是因為自己走得實在太快,他怕跟丟了不免追得急了些,這才露了馬腳。對方不露面,闕祤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便也沒有點明。他相信以自己的輕功,既然發(fā)現有人尾隨,那么想將人甩開其實也難不到哪里去。況且這地底下也不止這一條路,下一個路口先繞到別處,等甩下尾巴再繞回來不就好了么。他這般想著,腳底下更快了些,往前沒走出多遠,果真便遇上了一個岔路。面前有兩條路給闕祤選,一個繼續(xù)往前,一個要向左轉。要去梅陽,是該繼續(xù)往前走的,但眼下需先甩掉后頭的尾巴,闕祤便決定向左轉。他這想法從腦中過了一遍,抬腳才走出去兩步,還不及轉過那個彎,便又聽到從左邊那條暗道深處也傳來了聲響,且有朝這邊靠近的意思。闕祤微怔了一下,腳步頓了頓,本想改變原先的打算,暫且繼續(xù)向前。可不想就這片刻的工夫,密道深處已經閃過人影。來不及了。闕祤無奈,只好利落地退了回來,背脊抵著冷冰冰的墻壁,仔細分辨著兩邊的動靜。如果被堵在了這里,是以脫身為主,還是先把人都放倒?若是驚動旁人,自己一個在這樣狹窄陰暗的地方能對付多少人?如果蘭修筠正巧也在這附近,自己有多大的把握能從他手底下全身而退?腦中飛快地轉過這些問題時,左手邊的腳步聲已經也來越近了,而始終尾隨自己的那個人,卻反而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闕祤調勻呼吸,吐納間半點聲息也發(fā)出,連心跳都隨著他放緩節(jié)奏的呼氣吸氣輕得近乎于無——他實在是太擅長此道了。而由左邊過道里來的那人,也終于近到他只要轉身伸手便觸得到了。后頭的人簡直像是半路上消失了,闕祤握了握拳,決定暫不理會那人,先對靠近的這一個出手。可他才抬起一只手,動作便滯住了,不為別的,只為這人的腳步聲讓他覺得熟悉。先前要分心留意身后的那個,一直沒有細聽這腳步聲,此時全部注意都集中在這里,闕祤才恍然想起,這是個熟人的腳步聲。他眉頭才一皺起,已經走到轉角處的人正拐過彎來,二人頓時在昏暗的密道里打了個照面。那人沒想到此處竟半點聲響也沒有地躲著一個人,驚得險些蹦起來,低喝一聲連著向后退出四五步,兩只手臂一上一下護住胸前要害,防備地看了過來。待看清那里站著的人是誰后,更是驚得瞪大了一雙渾濁的眼睛,疑惑的聲音里竟還夾雜著幾分讓人不容易忽略的驚喜。他道:“闕祤,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人正是那聽說了陳叔就快醒來后匆忙自尋教中逃出來的林當。這老家伙實在應該慶幸闕祤還算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不然哪還有他躲閃的機會,早將他斃于掌下了。闕祤不再緊貼著墻站著,卻也沒有完全面對林當,只是換了一個半側著身的姿勢,同時防備著身后那個不知還在不在的人。他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林當,諷刺意味十足地開口道:“不知道還該不該叫你林長老了?”林當臉色黑了下來,極快地往身后的走道里看了一眼,又忙轉過頭來盯住闕祤,“你是來抓我的么?郁子珩讓你來的?他人在哪里?”闕祤道:“你放心,他不在這里。雖說我也不是特地來抓你的,但既然碰上了,我不介意為他代勞?!?/br>“憑你?”林當哼了一聲。闕祤兩掌上翻,兩道掌風便自他手心處起,他動作隨意地往前一推,掌風便奔著林當去了。林當本想將這兩道掌風推回去,可甫一對上便知道沒那么簡單,連忙收勢躲開了。他知道對方只是以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他有多大能耐,并沒有想直接與自己過招。林當神色復雜地又看了看他,雖然還是一臉的不服,眼神卻不由有些閃躲。闕祤這才不慌不忙地回答他道:“憑我?!?/br>林當的老臉掛不住了,呸了一聲道:“要殺要剮隨你便,少要戲弄于我!”闕祤搖搖頭,“你這人的確是讓我倒胃口,但我與你沒什么深仇大恨,與你有深仇大恨的陳叔和子珩都有心放你一馬,我自然也不會殺你剮你。”“那你待如何?”闕祤輕嘆了口氣,“你不覺得對不起陳叔么?難道不該回去親口和他道個歉?”林當眉間松動了些,眼底多了幾絲為難。闕祤看出他或多或少的掙扎,問道:“你為什么背叛尋教?”“我本就不屬于尋教,何來背叛一說?”說這話的時候,林當臉上的神情變得悠遠,藏著許許多多別人看不懂的東西,唯有沉重的悲傷透過諸多情緒,在主人都未曾意識到的情況下偷偷浮了上來。闕祤皺眉道:“這是何意?”“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瞞的了。你們一定都想不到吧,修筠他是我的弟弟。”林當嘴角抽動了一下,澀然道,“可他是我父親和一個鄉(xiāng)野村婦生下的孩子,我林家深門大院,容不得那婦人和修筠,一直被我爹偷偷養(yǎng)在鄉(xiāng)下。直到他生母和我父親相繼過世,他才離開居住的地方,找上了我?!?/br>這倒是闕祤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的,畢竟這兩個人看上去相差少說也有二十歲,樣貌更是天差地別,任誰也難往兄弟那上頭想。似乎是從闕祤的表情中讀出了什么,林當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和他又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他娘年輕貌美,他自然也丑不到哪里去!”闕祤:“……”說得好像你娘生你的時候就已經是丑老太婆一樣。“他拿著我爹的信物,又會我林家不外傳的內功心法,我想不信都不行?!碧崞鹜?,林當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也不用闕祤追問便徑自往下說,“我……喜歡什么樣的人你清楚,知道自己不能為林家留后,然后林府這一輩除了我盡是些女孩子,我便只能指望他延續(xù)林家血脈了,誰知他……他竟也……哎……”“竟也”怎樣他沒說出來,闕祤也懶得問,只道:“鄉(xiāng)野村婦又如何,總歸是清清白白,為何就不能接回家中,偏要極力隱瞞?”“她哪配入我林門?就算修筠續(xù)下血脈來,我也要在外游歷許久才可將孩子抱回去,并稱那是我的孩兒,而孩子生母已死?!绷之斝绷岁I祤一眼,“這中間關系到多重要的事,你一個外邊來的自然無從知曉?!?/br>闕祤嗤之以鼻,“也難怪那位蘭前輩會有今日這般古怪的性子了。”林當被堵了一下,這一點終是不得不承認,“林家和我爹都虧欠他良多,彼時他年紀又還那么小,我自然要多補償他一些?!?/br>到后來他強大了,反而牽制住了你,林家見不得人的把柄被他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