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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不耐道:“我不是說了暫不會對你如何么,至于往后,那還要看你表現(xiàn)。”“我猜他求的不是這事,大概是想讓我們幫他隱瞞他已經(jīng)漏了底的事吧?!标I祤心里覺得他可憐,放柔了聲音道,“你別怕,你把這中間的經(jīng)過說與教主知曉,不要有任何隱瞞,教主會幫你的。”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又想到眼前這個煩人的東西還看過自己夢寐以求之人不著寸縷的模樣,郁子珩就不高興了,小心眼地想:我?guī)湍銈€頭!☆、盤根問底少年龐志浩跪坐在地上天人交戰(zhàn)了良久,才呆滯地抬頭看向闕祤,“大哥哥,我……”“叫他執(zhí)令使。”郁子珩不悅地糾正道。龐志浩輕輕顫抖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重新開口道:“教主,執(zhí)令使,屬下的確是曾……曾被抓進(jìn)過長寧宮,但后來……”郁子珩嗤笑一聲,“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后來孟堯又大發(fā)善心把你給放了吧?如果這種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不可能發(fā)生的事真地發(fā)生了,你就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了?!?/br>闕祤疑惑地看向他。郁子珩解釋道:“每年想要加入尋教的人比起真正入教的數(shù)目實有三五倍不止,尋教自然不會全留下,總要查查這些人的背景,收下的都是和其他門派沒有牽連,資質(zhì)又不錯的。他能混到這里來,就說明有人將他在長寧宮的那段經(jīng)歷刻意抹去了,你說若是孟堯只是想積點(diǎn)陰德放了他,會不會這么大費(fèi)周章?”龐志浩的冷汗下來了。“他居然還想當(dāng)著我的面說瞎話,呵?!庇糇隅裱劾锢淞讼聛?,“闕祤,我知道你心地好,有心幫這和你有那么一點(diǎn)淵源的小東西,可人家不領(lǐng)情,我再要?dú)⑺?,也怪不得我了吧??/br>“教主不要!”龐志浩失聲喊叫,又覺得這是冒犯,忙又磕起頭來,“求教主饒命,饒命!”這次卻是郁子珩說錯了,闕祤倒真沒那么好心,也沒那么多耐心,他只是想知道,孟堯?qū)⑦@孩子送進(jìn)來,到底和自己有多大的關(guān)系。他沉默地看著那少年一邊磕頭一邊喊饒命,半晌才道:“教主,依長寧宮的行事風(fēng)格,只怕這中間另有隱情?!?/br>“是是是!執(zhí)令使明察!”本以為死定了,陡然又有一線生機(jī)被丟到自己面前,龐志浩想也不想便緊緊抓牢了,“教主,鄭堂主雖放了屬下回去,可他將屬下那整個村子的老鄉(xiāng)都給控制住了,讓他們對尋教派去調(diào)查的人說謊,說屬下未曾離開過村子,不然就要?dú)⑷恕=讨?,?zhí)令使,屬下真地不是存心隱瞞,只是……只是……”闕祤給了郁子珩一個“果然如此”的眼神。人沒殺成,郁子珩看上去竟有幾分遺憾,“行了,我知道了?!彼Z氣不善地自語道,“究竟是哪個不中用的家伙把你收進(jìn)來的,看上了你什么?”他這話聲音不大,龐志浩也不知他是希望自己回答還是不回答,但為了保住自己小命,還是不敢怠慢地道:“屬下……屬下有點(diǎn)力氣,能干活……”這么大個尋教,自然不會缺個干活的人,郁子珩卻沒說破,掃了他那干瘦的小身板一眼,道:“你的胳膊腿簡直比我的執(zhí)令使還要細(xì)了,能指望你干什么?”闕祤:“……”郁子珩又對他笑笑,“無意針對。”信你才有鬼!闕祤懶得理他,又問龐志浩道:“你會功夫么?”龐志浩嘴唇顫了下,心知瞞不住,頓了頓,道:“鄭堂主曾教過一些,沒什么招式,只讓屬下看上去比別人有力氣?!?/br>“難怪他們會讓你進(jìn)尋教了。”郁子珩放下架起的那條腿,站起來圍著他走了兩圈,“你知道孟堯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么?”隨著他的靠近,龐志浩更加緊張了,雙手撐在地上,頭半點(diǎn)也不敢抬起。兩邊的肩胛骨比闕祤初見時還要尖削,仿佛化作了利刃,隨時都要刺穿少年單薄的背脊一般。龐志浩吞了吞口水,道:“宮主說……”郁子珩輕飄飄地嗯了一聲。龐志浩立刻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不知自己哪里做錯了。闕祤心說這樣下去到底什么時候能把事情說完,于是好心提醒道:“往后提到孟堯鄭耀揚(yáng)那些人,直呼姓名便是。”龐志浩又是一哆嗦,不可思議地抬頭看他,像是聽到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一句話一樣。然后他看到教主已經(jīng)站起來滿廳轉(zhuǎn)悠,執(zhí)令使卻依然穩(wěn)如泰山地坐在位置上,立刻露出了更為驚悚的表情。闕祤被他看得一怔,“怎么了?”“沒……沒……”龐志浩被口水嗆到了,咳了兩聲才繼續(xù)道,“孟……孟堯叫我努力混進(jìn)總壇,說執(zhí)令使是長寧宮的人,但卻摸不透執(zhí)令使的想法,想要屬下前來一探究竟。他卻不肯告知屬下該怎么做,說只要進(jìn)來,自會有結(jié)果?!?/br>闕祤想,這和自己所料的也沒什么大出入,又問道:“他怎知我一定會記得只見過一面的你?”不等龐志浩想到答案,郁子珩便道:“怎么會不知道,你一看就是個通透的人?!?/br>闕祤:“……”龐志浩又偷偷瞧了他一眼,小聲道:“他說,執(zhí)令使若記得,屬下多半就會沒命;不記得的話,會另有任務(wù)給屬下,等著有人找屬下便好。”郁子珩若有所思,“我還從來沒想過,尋教是這么容易進(jìn)的,這些年孟堯得這樣往尋教里頭送了多少人?”龐志浩害怕他又遷怒自己,顫巍巍地道:“教主,屬下并非有心欺瞞,求教主開恩!求教主……求教主救救屬下爹娘,和村里的老鄉(xiāng)!”“教主心存仁厚,不似孟堯能做出這般狠絕的事來,想不到也很正常?!标I祤難得地當(dāng)著他的面夸起他來。郁子珩挑了挑眉,“他的手段我不是不清楚,但僅僅送這么一枚無關(guān)緊要的小棋子進(jìn)來便要弄出這么大的手筆,還真是有錢沒處花。”他話鋒一轉(zhuǎn),看著闕祤道,“你這么說的意思,就是讓我?guī)退耍俊?/br>闕祤不語。龐志浩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的宣判。郁子珩又踱了兩圈步,笑了下,“行,你起來吧,我不殺你。至于你的親人,我若現(xiàn)在派人過去營救,只怕反而要給他們?nèi)锹闊灰氵@邊別出差錯,孟堯也不會有所動作。我早晚會收拾掉那混賬,到時危險自然也就沒有了。”“可是……可是……”龐志浩支支吾吾。闕祤明白他在怕什么,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道:“教主不下令殺你,自會有長寧宮的人來問你。你今日被單獨(dú)帶進(jìn)了流云廳,要是回答沒被認(rèn)出,對方定然不會相信,你便只說我沒拆穿你身份,對教主說你是我最初流落島上時偶然見過一面的陌生人。”“甚好,”郁子珩道,“這樣就也解釋得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