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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會兒,隨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一會兒,處理情報的祭司在彼恩離開沒多久后變敲了敲門,來到了法因的房里。短短的幾分鐘內(nèi)房間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常的模樣,絲毫沒有方才打斗過的痕跡,法因坐在位置上看著他,面容有些冷淡。「什么事?」「帝列金來的聯(lián)系。」這名祭司走上前,將記錄好好地放置在法因的桌上,「帝列金的君主塔納托斯要求伊彼司立即給予回應(yīng)。」「……」法因接過了紙張,一手輕輕一揮,「我知道了。」待這名祭司也離去之后,看著帝列金滿滿的要求回應(yīng),甚是還有宣示戰(zhàn)爭的發(fā)言,法因嘴角一勾,哼笑出聲。「要求啊——哈、哈哈。」☆、128.疑問與決定當(dāng)北御門恍惚的睜開眼時,是被堅硬的床鋪以及遍布全身的酸痛給喚醒的。睡習(xí)慣了帝列金軟硬適中的床鋪,此刻躺在木板上的他早就分不清楚是身體酸痛還是被打的泛疼了,瞧著那潔白過了頭的天花板,恍神了好久的北御門這才慢慢坐起身。「……」一動輒身體他便蹙起眉,火辣辣地疼讓他不禁倒吸了口氣,「嘖,好痛……」不曉得治愈魔法對自己能不能起效用,北御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試著緩和一下體內(nèi)的不適感,被法因給扔的那幾下彷佛讓他的五臟六腑通通都移位了。不敢使用太多的力量,只是稍微減緩了下疼痛,讓自己不至于連動都不能動,當(dāng)北御門緊皺著眉平穩(wěn)有些重喘的氣息時,他這才發(fā)現(xiàn)彼恩竟然也在房里。「沒想到真的會用治愈魔法啊?!拱l(fā)現(xiàn)他注意到自己,彼恩揮了揮手,「嗨,早安?!?/br>「……」不清楚彼恩在這里待了多久,只見他似乎在研究桌面上一盆又一盆的藥草,該不會他暈倒的時候一直都在這吧?北御門狐疑地盯著他一會兒才開口,「……現(xiàn)在是早上?」「不,已經(jīng)是晚上了。」彼恩聳聳肩,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盆栽放下,「你已經(jīng)睡兩天了?!?/br>「兩天?」也就是說他在這里度過三天了?!北御門倏地坐直了身體,「那帝列金——」「很勤勞的來聯(lián)絡(luò)喔?!贡硕骱咝α寺暎改阍谒麄冄劾锟磥硎峭χ匾穆??!?/br>「……」聽他這么說,北御門低下了頭,面露困惑。雖然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是有些感動,可這不就代表自己成了兩國之間的導(dǎo)火線了嗎?而且,他好擔(dān)心藤川的情況……「你的表情看起來不是那么愉快。」彼恩淡淡地說著,「他們?nèi)绱酥匾暷?,你不開心啊?」北御門聞聲抬眸,彼恩眼里藏了些許的狡詐,但更多的是他分不清的情緒。北御門其實一直認(rèn)為彼恩不是真的忠心于法因,也不像彌亞那樣將法因當(dāng)作神來捧,偏偏他看起來又不象是被法因做過記憶竄改之類的事情。總覺得很矛盾,卻不知道矛盾在哪。「如果因為這樣就引起戰(zhàn)爭,你覺得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彼恩頓了頓,隨后饒有興致地道,「你這么篤定戰(zhàn)爭會開打?」「法因有意思放我回去嗎?」北御門不滿地反問道,「如果有的話我現(xiàn)在還會在這里?」「那倒是?!贡硕鞯挂膊涣邌莸卣?wù)撝?,「似乎是沒有把你放回去的打算?!?/br>直接聽到對方這樣子坦承讓北御門的心情意外的差,他嘖了聲舌,只是蹙眉的撇開了頭。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別的需要讓法因把他關(guān)起來,是因為才能?可是再怎么說他都是被法因給當(dāng)作抹布扔來扔去……等等,他似乎說過自己這種能力簡直與當(dāng)年的歐克拉斯無異,那么他是單純的在泄恨?不知怎地聯(lián)想到了讓人憤怒的理由,北御門按住自己隱隱作痛的腹部,這么說來他這兩天一點食物都沒吃,伴隨著疼痛的饑餓感這才襲了上來。無奈他的包包里頭被掏空的只剩幾顆藥果,雖說這樣是不太健康,但北御門還是一口氣吃了不少來抑制一下折騰人的空腹感。「都忘了你沒吃東西。」彼恩這才意識過來,有些悠哉地道,「明天會記得讓人送來的。」瞧他這個態(tài)度就知道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北御門輕哼了聲,并沒有回話。他滿腦子都還在思考法因所說過的話,加上帝列金的狀況他一無所知,腦子里各式各樣的思緒正不停翻滾著,讓他有些頭疼,只能坐在床鋪角落抱著腿獨自思索著。在令人不安的場所之中,唯獨待在角落能夠讓他冷靜下來,也許這是從以前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只不過在遇見藤川了之后已經(jīng)不怎么這樣做了。瞧他把自己包得像個麻糬,彼恩倒也不在意,聳了聳肩后便繼續(xù)自己的工作。其實他不必一直盯著北御門,無奈好奇心讓他繼續(xù)留在房里監(jiān)視著北御門,畢竟法因的想法既然跟他一樣,就代表著這反面之下也許還有什么延伸出去的故事。倘若北御門只是擁有這種稀奇到不能再稀奇的才能就算了,偏偏他那表現(xiàn)出來的不畏懼又跟當(dāng)年的歐克拉斯非常相像,盡管彼恩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還是個小孩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那位世人所愛著的神。但,就算是年幼的自己所見,歐克拉斯獨特的氣質(zhì)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何況是曾和歐克拉斯共事過多年的法因。氣氛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窗戶的房間有些令人窒息的煩悶,北御門試著忽略這股焦慮,無奈神經(jīng)一絲一絲抽痛的感覺不停地干擾著他,果然只是稍微治療一下的話還是不夠的,可是他又不敢用掉太多的魔力,就怕出了萬一時自己又無能為力。法因的魔力直接對自己的體內(nèi)造成了傷害,再加上外力的撞擊跟修復(fù)自身所需的精神力,大概會用去他不少的力氣,這樣子實在太過冒險,他還沒笨到在敵營先自己消耗一半的魔力。「……」彼恩一直盯著他一陣子,最后還是由他打破了這沉默,「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誰被扔來扔去臉色會好?」北御門緊皺著眉將視線移到彼恩的身上。不知怎地,他總覺得彼恩跟以前的法因很相像,就算外表已經(jīng)年邁蒼老,話語中卻察覺不到一絲歲月的痕跡。「也是哦?」彼恩聳了聳肩,從口袋里拿了顆果子出來,干脆地扔到了北御門那頭,「很痛的話吃了它吧?!?/br>看著落在木板上的小果子,北御門將其拎起來嗅了嗅,味道跟外表都是他記憶里一種混了甘盧下去培養(yǎng),能夠麻痹疼痛的一種治療用的藥果。——雖然是這樣治療用的藥果,但既然是身為敵人的彼恩拿出來的,北御門還是有些狐疑地盯著他。知道自己在被懷疑,彼恩無奈地笑道,「我是不會拿藥草騙人的,你放心吧?!?/br>「……」在那抹笑容之中北御門彷佛見到了當(dāng)初正在熱心上課的彼恩,他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有一瞬間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