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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聽話。陳慕手掌輕拍著受驚的陳熔,諷刺的看著梁元風(fēng):“梁大人,沒聽見朕的話嗎?把這兩個亂臣賊子抓起來!”梁元風(fēng)遲疑一瞬,看向陳琰,下一刻便應(yīng)聲走了過去。陳慕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陳琰示意的,不然梁元風(fēng)那么個小人物哪里來的膽子上前,他樂呵呵的看著陳琰展現(xiàn)自己的傲骨,就是那種抱著溫淮瑾不撒手,還要ting直腰板說上一句本王自己走。陳慕都替溫淮瑾疼得慌,這個公主抱的姿勢加上陳琰刻意ting直的腰板,他僅僅是想到溫淮瑾緊繃的紅腫屁股就忍不住抖了抖,陳熔察覺到父皇的顫抖,方才受到的驚嚇反而少了點,小手緊緊攥著陳慕的衣服,似乎要給他一點溫暖。“慢著?;适寮热怀闪俗锶?,那兵權(quán)也該交還給朕了吧?!?/br>大約是早有心理準備,陳琰只冷靜的看了他一眼,面上甚至又帶上往日的溫和笑容,倒是梁元風(fēng)猛地僵硬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看不清表情。陳慕哼了一聲:“安順。去禮親王住處找一找,把朕的兵符拿回來?!?/br>安順點頭,沉默的走了出去。屋子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退場,最后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太后,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竟然還能說出指責(zé)自己兒子的話:“你怎么能這么忘恩負義!那是一直扶持你的皇叔??!”陳慕哦了一聲,抱著陳熔出去。“害怕了?”走到一半,陳慕把小孩放下來,陳熔搖頭,順勢抓住陳慕的手指,軟軟的喊了一句,“父皇。”“父皇不怕。”陳慕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老了,不然怎么會因為這么一句話就眼眶發(fā)酸了呢?“父皇不怕,父皇什么都不怕?!?/br>夏日綠樹繁茂,被隱藏在小徑中的主仆頓住腳步,小廝詫異的咦了一聲:“大人?”劉明昭揮手示意他閉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互動的父子,那個兒時會怯生生走到他跟前問他要不要一起玩的孩童如今已經(jīng)長大成人,成了別人的父親,他再也不會怯生生的和他講話,就像自己也不會再對他和顏悅色一般。他想起不久之前的密謀,他和自己跟隨的主子坐在一起,密謀著要將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父皇!是那個人?!焙⑼嗌纳ひ魝鱽?,他回神便對上一雙帶著薄怒的眸子,如幼時一般漂亮的琥珀雙眸卻再也不會對自己充滿盈盈笑意。“叩見皇上?!彼卸Y,對面的人卻有些不耐煩,“你怎么在這?”皇帝從沒這樣對他說話,劉明昭一時有些愣怔,就沒有回話,陳慕也不在意,畢竟這園子也沒寫“非朕勿入”,便揮了揮手要走,偏巧,安順這時候跑過來,面色凝重的拿著手里的兵符:“皇上?!?/br>陳慕接過來,敲了敲,是個只有一半的虎符,青銅質(zhì)地mo起來冰涼潤滑想來時日已久,他卻不怎么在意,隨手塞給了陳熔讓他拿著玩。大約是這個行為太輕率,劉明昭皺眉,下意識要說教,卻在對上陳慕詫異的目光時突然軟了心,罷了,他愛如何便如何吧,他雖然不才,但最后保他一命還是可以的。“臣告退。”“嗯,走吧!”陳慕揮手,蹲下/身子笑瞇瞇的和陳熔說話,“知道這是什么嗎?”陳熔搖頭,陳慕接著說:“老虎!這就是老虎!老虎知道嗎?以后父皇帶你去看。”身后的嗓音歡喜中帶著得意,劉明昭腳步頓了頓,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小廝又要詫異,卻見他已經(jīng)繼續(xù)往前走。似乎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個孩子連老鼠都要怕,如今卻已經(jīng)可以炫耀自己見過老虎了。“明昭哥哥!明昭哥哥!”“殿下不能喊臣哥哥?!?/br>那時的孩子單純無知,瞪著委屈的眼睛看著自己,似乎自己不讓他喊出那兩個字便真的奪走了他一個哥哥,他無奈只好與人約定:“臣身份低微應(yīng)不起殿下一聲兄長,不過,若是殿下不嫌棄,便在私下里喊臣一聲哥哥吧?!?/br>“嗯!”如今再想起那人笑容,仍覺得心口柔/軟到苦澀,也許是年華遙遠被記憶美化,又或許他懷念的不過是那時那個孩童的純真。☆、第141章黑衣人昏暗的山洞里,陳慕神情冷靜的打量著眼前的黑衣人,片刻嗤笑一聲:“怎么,陳琰這就等不了了?”黑衣人坐在石頭上擦拭自己的短匕,對于皇帝的冷靜倒是有些好奇,他這些年一直在戰(zhàn)場殺敵,鮮少見到這位皇帝,隱約的印象除了少年登基時的懦弱便只剩下后來聽聞的殘暴。他專心致志的坐在那里,外間一片靜謐,偶爾有蚊蟲飛過來也不敢在他身邊駐留,陳慕就可憐多了,雙手被縛倒在地上,臉上蹭了灰不說,還出了一身臭汗,更沒有辦法驅(qū)趕蚊蟲,這一會兒□□在外的肌膚就被咬了好幾個包,他起先還為了維持風(fēng)度不理不睬,片刻卻開始在地上打滾了。老老實實睡著突然被人擄來本就心情不好,若不是知道這人不會傷害自己,陳慕幾乎要忍不住尖叫,想到劇情,微微松了口氣,配角引起的變動基本上不會被計入最后的結(jié)算里,幸好,不然就說太后做的那些蠢事也讓他失去了繼續(xù)走下去的信心。人一放松就容易困,更何況在大半夜,陳慕打著哈欠閉上眼睛眼見著要睡著卻被人一腳踢醒,他惱怒的瞪了一眼黑衣人,看到他愣了一下心中得意:哼,小樣,被朕嚇住了吧。下一秒被更粗魯?shù)奶崞?,手腕充血的部位被草繩磨的一片刺痛,隱約能嗅到血腥味。黑衣人將陳慕夾在腋下,幾個飛躍便離開了寒秋山,陳慕吸了口氣便再沒發(fā)出聲音,按照劇情里來說,這個黑衣人應(yīng)該是冬日才會正式回歸的大將軍,安順提過這人名喚齊文卓。此時他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了虜獲皇帝,本來是造成皇帝受驚的假象讓他無法收回權(quán)利,現(xiàn)在則變成了皇帝丟失攝政王不得不出來主持大權(quán)。轉(zhuǎn)眼已是三日后,陳慕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緊皺著眉頭輕輕的吸氣試圖避免聞到自己身上的酸臭味,手腕依舊被綁著,磨破皮的位置紅的發(fā)黑,也痛的讓人眼暈,他被齊文卓抱坐在馬前,本是十分曖/昧的姿勢,在這種近乎逃亡的奔馳中只剩下磨難:“水?!?/br>又一次舔掉嘴唇滲出的血珠,陳慕終于忍不住服軟:“水?!?/br>齊文卓愣了愣,裝作沒聽到,馬鞭甩得呼呼響,陳慕有些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