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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皇上往年最喜歡在山澗旁嬉戲······”陳慕點(diǎn)頭,當(dāng)即拍板:“那就去吧?!?/br>于是,任性的皇帝便大張旗鼓的去了行宮。許是起得早了,陳熔坐在馬車側(cè)榻上一直打哈欠,小身子歪歪扭扭的坐不直,陳慕看的眼皮微抽,干脆把人扯過來抱在懷里:“睡吧?!?/br>小家伙愣了愣,盯著陳慕的臉瞧了許久,直到他面上慍怒,才慌張閉上眼睛。陳慕暗惱自己多事,手上卻調(diào)整姿勢讓小孩睡的更舒服些。對于這個孩子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陳慕自己也說不清楚,畢竟從看完劇情書開始他便決定了要任性到底,無論做什么都靠心意的,從剛開始看到這個孩子便煩躁慍怒,到后來慢慢的無視,他以為自己可以把這個孩子當(dāng)成空氣,卻不想會更加注意他,他其實(shí)很乖巧,母親早亡,又在宮中受了這么些苦,卻還是心思純凈的樣子,真讓人心疼。陳慕嘆了口氣,原身陰晴不定,他倒是也跟著暴躁起來了,真是不知道這般相像是好是壞?把一切都?xì)w結(jié)到夏季酷熱,人心浮躁上,陳慕閉上眼睛準(zhǔn)備小睡一會兒。到避暑行宮正是傍晚涼爽時候,宮人們井然有序的搬卸物品,吃飽喝足的陳慕帶著衣著整齊的小孩去太后跟前請安,途徑站的筆直的梁元風(fēng),陳慕諷刺的勾了勾嘴角,御前一等帶刀侍衛(wèi),保護(hù)的卻不是他這個皇帝啊。陳熔緊攥著他的手,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仰頭看了他一眼,卻只能看到他圓潤的下巴。太后穿著簡便宮裝,被人扶著從馬車上下來,那副弱柳扶風(fēng),巧盼嫣然的模樣沒有一點(diǎn)母儀天下的氣勢,反而多了幾分狐媚的俗氣。陳慕壓下心底的厭惡,走上前恭敬的喊了聲:“母后?!?/br>喊完拍了拍陳熔的肩膀,示意他喊人,小孩低著腦袋無言的抗拒了一會兒,怯生生的喊了聲:“皇祖母?!?/br>太后冷蔑的掃過陳熔,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不像太后看著自己的親孫子反而更像是一個深得盛g的貴妃看向自己死對頭誕下的龍子,陳熔縮了縮小肩膀,害怕的往陳慕身后躲了躲,陳慕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笑道:“外間暑熱,母后還是先回去吧。萍兒,辛苦你照顧母后?!?/br>被換做萍兒的女子是原身極其g愛的女子之一,溫柔嫻雅,其實(shí)也不過是假象,和太后一丘之貉的女人,想也知道不會真的站在他這邊。待所有人都安頓好,已經(jīng)入夜,陳慕命人請了太后,禮親王和那位萍妃在湖心小亭用膳。陳熔乖巧的坐在他旁邊,時不時抬起頭看他一眼,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陳慕拍了拍他的腦袋,轉(zhuǎn)瞬又開始走神。劇情書里有這么一段,關(guān)于避暑行宮寒秋行宮,說是禮親王放不下新吃到嘴里的前狀元郎,于是將人扮作小廝帶到行宮。是夜,春闈寂寞的太后娘娘命人給禮親王遞信,約在月上中天時,卻不料送信之人撞破禮親王與前狀元郎的不可描述,正在緊要關(guān)頭的禮親王雖然及時察覺并清理了送信之人,但到底沒去赴約。次日游園,太后明里暗里的埋怨讓隨行官員生疑,禮親王心中惱恨太后愚笨,但眾目睽睽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夜間赴會將人拉到假山之后做的神魂顛倒。本是一場香艷,禮親王哪里想到會被人看到,那人還是沒有一點(diǎn)武力的前狀元郎,只能說造化弄人。后來種種,不過是一個跑一個追,剩下的那個沒吃飽命人去查,這一查就查出了個大威脅,太后娘娘倒也不樂意跟一個男倌計較,只是請人過來警告一番,可前狀元郎身子孱弱,又被禮親王折騰了一宿,如今心神俱疲,當(dāng)場就吐出血來。這本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可偏偏皇帝路過,于是瞬間變了畫風(fēng),皇帝走近一瞧瞬間得出結(jié)論:“禮親王王府仆人意圖謀害母后未遂自盡身亡,皇叔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皇叔可知罪?”如此一番,皇叔是不知也得知,皇帝終于如愿以償奪了皇叔的權(quán)利,屁顛屁顛的回宮了。陳慕倒是不怎么著急,這行宮里住著舒適的很,有沒有朝政來煩他,恨不得一直住在這,可惜劇情還是要走的,牽著陳熔的小手帶著安順在內(nèi)的一大群宮人慢悠悠的往湖心小亭走。遠(yuǎn)遠(yuǎn)看見太后與禮親王坐在亭中,太后半老徐娘的臉上堆滿了嬌羞的笑容,萍妃大約是被太后大發(fā)了去,宮人守在遠(yuǎn)處,這布局,若不是知曉這兩人身份,怕是要以為期間坐著的才是正經(jīng)主子。陳慕微微冷笑,仍舊是慢悠悠的,他對這兩個人是不恥的,尤其是對太后,一個母親,便是你要與人茍且,也萬不該忘記自己的孩子。“兒臣參見母后?!?/br>“臣叔參見皇上?!?/br>兩人見禮,陳熔躲在陳慕身后,膽小怕事的模樣惹得太后不喜:“皇兒怎把這個孩子帶來了?”陳慕微笑:“既是家宴,珂引自然該來?!?/br>陳熔,字珂引,這還是陳慕偶爾從折子上看來的欣喜,陳熔瞪著眼睛看他,一副驚奇又喜悅的模樣,可外人看來卻是不知規(guī)矩,尤其是在討厭這個孩子的太后看來,簡直就是可以直接杖斃的大不敬。陳慕mo了mo陳熔的小腦袋,就聽見太后不喜的聲音:“皇上快坐下吧。一直站著像什么樣子?!迸ゎ^對著陳琰卻笑顏如花,“皇叔,快請坐。皇上年幼,這江山還要多拜托皇叔照料呢?!?/br>陳慕笑著裝作聽不懂,端了桌子上新采摘的果子擺在陳熔面前:“嘗嘗。”陳熔盯著他沒有動作,陳慕也不在意,自己拿了顆果子吃了,還用眼角余光打量小孩,大有挑釁的意思,片刻,陳熔終于忍不住鼓了鼓腮幫,伸手拿了個果子,示威一般狠狠咬下。太后眼皮抽了抽,她剛才說了那句話本意是試探皇上的意思,可眼下,這代表什么?往日原身便是不大吵大鬧也要生一陣悶氣,今日卻全當(dāng)沒聽到,太后便有些慌了,卻不敢明問,正巧萍妃過來,她今日穿了件籠紗裙,輕薄的布料使xiong膛和手臂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四周宮婢持著精致宮燈,燈火映在她的裙擺上,隨著女子款款身姿僅有幾分縹緲仙氣。不知何處奏起絲竹聲,摻雜在荷香涼風(fēng)里,越發(fā)的宛若仙境。陳慕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是純粹當(dāng)做一個節(jié)目看的,卻不知落在別人眼里便成了暗示。仙子走近,那份旖/旎慢慢消散,卻多了一分觸手可得的親和,她盈盈下拜露出一截米分白脖頸,在夏夜里尤其勾人,可惜陳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