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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像是一個木偶,只能憑借別人的cao控才能完成某種動作,否則連湯匙都拿不起來。直到腌菜的事忙完了,傻子都一直都沒好。他本以為這次傻子也會像上次那樣待個一兩天就能緩過來,可這么多天過去了,人還是這樣癡癡傻傻的,竟連一絲恢復(fù)的跡象都沒有。趙郎中來看了幾次,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了,這下白然是真急了,每天除了照顧傻子之外只能不斷的用異能修復(fù)這具根本沒有損傷的身體。傻子的事就像是一塊大石頭,不僅壓在白然的心里,也同樣讓老王家的人心里難受,王蘭每次過來看到他們,都忍不住掉上幾滴眼淚。好在時間一到辣白菜和甜蒜都腌好了,并且味道都還不錯,也算是將大家心里的抑郁沖散了一些。去醉仙樓談價的事白然必須要出面,而程永飛因?yàn)橐ベu皮子也要跟著,索性最后由他倆加上王石三個人一同出面,王金水和王蘭則留下來照顧傻子。翌日清晨,三人便整理好東西背著簍子到村口的路邊等牛車,他們是掐著點(diǎn)來的,不一會車就到了,趕車的依舊是孫家漢子,后面的板車上已經(jīng)坐了幾個婦人漢子。這些人手里或多或少都抱著些小壇子啥的,里面是什么東西不言而喻,只是大家看到白然都沒有之前的熱情,而是小聲嘀咕什么。板車再寬也超不過兩米,就那么大的地方即便聲音在小也照樣能被對面的人聽得清楚。因?yàn)榘兹皇前峒液笊底映龅氖?,所以村里人流傳什么的都有,有的說是搬家的日子時辰不對,沾了煞星,有的說是房子蓋的地方不對,沖了南山上的大仙,還有人說那地方其實(shí)是死過人的,死的還是一對母子,這是冤鬼索命呢。前幾天剛趕過集,今天去鎮(zhèn)上的人不多,白然坐穩(wěn)身子閉目養(yǎng)神,全當(dāng)沒聽見,反正他身上的流言多了,不差再添點(diǎn)。最先聽不下去的是程永飛,他脾氣本來就不拐彎,如果不是王石攔著他一開始就忍不住了,“你們是去鎮(zhèn)上賣咸菜的吧,賺了多少錢?”一句話卻讓那幾個漢子婦人同時住了嘴尷尬的沖著他們笑,這咸菜簡單容易做,還有之前劉記已經(jīng)傳過一段日子,所以特別好賣,成本不到十個銅錢,費(fèi)上幾天功夫至少能翻一倍,這錢賺得不少,可是要怎么說,方子是白然給的,人就在對面,他們剛還在傳人家的閑話。車上總算靜了下來,一到鎮(zhèn)上白然他們?nèi)齻€便直奔醉仙樓去了。周掌柜就站在外面正好送什么人上馬車,等那人走了才將白然三人迎到雅間上茶水上點(diǎn)心,笑的有點(diǎn)jian詐,“白哥兒,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忘了我們的字據(jù)?!?/br>“怎么可能,我不是按時給給您送過來了嗎?!卑兹粨?dān)心傻子也沒時間跟他虛與委蛇,直接將帶來的樣品打開擺在桌子上,介紹道:“辣白菜、甜蒜?!?/br>周掌柜讓伙計拿了雙筷子,兩樣?xùn)|西分別嘗了一口,再放下的時候,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終于知道那劉記的老板娘為什么愿意跟你這個買賣了,這個辣白菜每斤三十個銅錢,甜蒜每斤十五個銅錢。”這個價格倒是比他預(yù)計的高多了,白然也懶得抬價,直接點(diǎn)頭,當(dāng)場立下字據(jù),約好過來拉貨的時間后,三人便直接租了輛牛車往回趕。車上,王石抓耳撓腮了半天才忍不住問道:“然子,你啥時候認(rèn)識字的?”白然被問得一愣,這才想起他拿字據(jù)的時候習(xí)慣性讀了一遍才按手印,心里忍不住緊了一下,謊道:“我裝的?!?/br>王石心眼實(shí),白然這么一說倒是真信了,當(dāng)即舉起大拇指夸贊說:“高,我咋沒想到呢?!?/br>☆、第四十三章白然趕回家的時候王蘭正在因?yàn)榻o傻子喂水的事鬧心呢。別看傻子現(xiàn)在癡傻的跟假人一樣似乎誰都能接近,事實(shí)正好相反,王蘭看他嘴唇發(fā)干,就倒了這么一杯水,卻愣是一上午都沒喂進(jìn)去。“我來吧?!卑兹荒眠^王蘭手里的水杯,一勺一勺的往傻子嘴里送,傻子沒看他,但似乎知道是他,一張臉硬邦邦的,嘴卻配合著張開。王蘭看著更加擔(dān)心了,傻子現(xiàn)在是只認(rèn)準(zhǔn)白然了,可要是萬一哪天白然不在咋辦,難不成一天不吃不喝?“可憐見的,要不我再去找趙郎中看看?!?/br>“趙郎中來了不下五回了,每次結(jié)果都一樣,算了?!卑兹晃购盟鲋底犹上拢膊皇侵M疾忌醫(yī),只是看了這么多回都這樣還不如讓他用異能慢慢治療,總能緩過來的。王蘭心疼傻子,但更心疼白然,“可這也太綁身子了,現(xiàn)在馬上入冬了倒還好說,可等明年開春你肚子大起來了,那時候該咋辦,地誰種?”“到時候再說吧?!卑兹挥杂种梗詈笾徽f出這么一句。隔日周掌柜帶著車過來取貨,白然他們因?yàn)槭堑谝淮沃谱骼卑撞撕吞鹚?,所以并沒有全做,兩種各一千斤,共四十五兩,等結(jié)好賬他先拿出成本按之前收秋菜的花費(fèi)補(bǔ)給幾人,剩下的則分成三個袋子,王蘭四成,程永飛和他自己各三成,每個袋子里都是十兩往上。程永飛是獵戶,平常多獵幾張皮子或許能賺這么多,但王蘭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戶,一年忙活下來的銀錢還不止這一個月的多,那心情是又激動又難受。時間眼瞅著就入冬了,做完這筆買賣白然有心歇上一歇,等把冬天貓過去再說。天是一天比一天的冷,等大北風(fēng)真正刮起來的時候外面就是一片冰天雪地。桃溪村的位置在大北邊,雖不靠近邊疆但也遠(yuǎn)不了多少,氣候和白然上輩子待得東北很像,那是冷起來出去轉(zhuǎn)一圈真能凍死人的。這時候村里大多數(shù)人都是守著自家熱炕頭,即便穿上厚厚的棉衣也不樂意出來,更別提串門了,白然自然也不例外,他雖出生在北方,卻有點(diǎn)天生怕冷,加上有孕在身天天折騰還要照顧傻子,幾乎一天十二個時辰在屋待著,就算菜沒了都是讓人幫忙代買。當(dāng)然,他每天對傻子的治療也沒落下,仿佛就是一種堅(jiān)持,直到某一天夜里他與往常一樣用異能為傻子治療,待收回異能時才發(fā)現(xiàn)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消耗了一點(diǎn),只不過那點(diǎn)量實(shí)在太少,他確定不了究竟消耗在哪了。傻子似乎也有所感應(yīng),打了幾個哆嗦,如果不是兩人現(xiàn)在都在被窩里,土炕又燒的正熱,白然一定以為這是被凍著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再試,卻是跟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異能送出去多少收回來便是多少,在看傻子也沒了剛才的癥狀,仍舊癡癡傻傻如同木偶一般,仿佛被他自己失去的那些記憶畫地為牢,圈在里面走不出來。轉(zhuǎn)眼就到了年根底下,前幾天剛下過一場大雪,到處都是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