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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意思意思,于嬸卻是把整個籃子往王蘭手里一塞,“今兒個我倆大孫子滿月,給你們送些紅雞蛋,這可是第一份,福氣滿滿的,吃兩個保準(zhǔn)你家白哥兒和永飛能早日懷上?!?/br>都說這人逢喜事精神爽,于嬸cao勞這大半輩子太苦,原本面目看起來比同齡人要老上不少,但自從有了大寶二寶,笑模樣多了,人也跟著越來越精神,這眼瞅著不到一個月就年輕不少似的。王蘭瞅瞅籃子里的雞蛋心里就有了譜,老于家不寬裕,一個月也不定吃上幾回雞蛋,一下子送來這么多怕也是下了血本了,不過這紅雞蛋不像別的,沾喜慶沾福氣的事都沒有往外推的道理,頂多在份子上多添置些,別讓人家虧了就行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套了,說句實話,看到你那倆大孫子我可是羨慕的緊啊,這然子和永飛要是真能懷上,我一定回送你們老于家兩籃子紅雞蛋?!?/br>于嬸的歲數(shù)和王蘭差不了多少,所以很了解對方想孩子盼孫子的心情,畢竟沒有大寶二寶之前,她也是這樣盼過來的,“你這幾個孩子都心眼好,又孝順,一看就都是有福的,大孫子早晚都讓你抱上,這以后左一個右一個的,保準(zhǔn)讓你看都看不過來?!?/br>“唉,我啊,也就指望指望然子了,你說我大兒子才成親多久啊,膩乎勁還沒過呢,永飛就被那程大勇給拽走上山打獵去了,還一天到晚住在山上……”王蘭拉著于嬸坐在炕上,忍不住把心里的苦水往外倒,這連面都見不著她怎么抱大孫子啊。白然也在旁邊聽著,被王蘭的話囧的不行,這么多人盼著他的肚皮,他表示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一旁的傻子倒是沒聽多少,一會偷偷掰著白然的手指頭扯扯衣角,一會又將白然的頭發(fā)搓成一綹一綹的,一點老實氣都沒,惹得白然頻頻瞪他。碰巧王石過來拿東西,聽她娘念叨忍不住替自家媳婦說話,“娘,這要是再不上山不是馬上就要入冬了嘛,他們做獵戶的就指望這時候多打些獵戶過年呢,永飛他爹歲數(shù)大了,永飛哪能不去呢?!?/br>王蘭臉一黑,裝怒訓(xùn)道:“都說這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又沒說不讓去,還不準(zhǔn)我抱怨抱怨了!”王石被訓(xùn)的拉攏著腦袋,默默拿起東西跑了。“我也該去喂黑毛了?!卑兹灰猜榱锏睦鹕底油庾?,再不跑指不定下個要被點名的是誰了。“這倆孩子!”王蘭又好笑又無奈,不就是說兩句嗎,這是都拿她當(dāng)母夜叉看呢,跑的一個比一個快。于嬸也跟著笑了,勸道:“你也別多想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該有的老天爺自然不會少了我們的?!?/br>屋里面?zhèn)z人繼續(xù)東家長西家短的嘮著,白然去廚房用rou湯泡了些掰碎的玉米餅子,然后扶著傻子一邊遛彎一邊走到被他拴在酸菜缸附近的黑毛那。別瞅黑毛現(xiàn)在又短又胖的,看起家來卻是毫不含糊,要是誰往大缸這走近一點叫的那個一個歡實,就算在老王家也聽的清清楚楚。黑毛一見到白然就不停的搖尾巴吐舌頭,一副恨不得馬上撲到主人懷里求撫摸的樣子,那股子討好樣傻子一看立即警惕全開,把媳婦拉到自己身后。“別鬧?!敝灰粠底觼砭捅?zhǔn)會有這么一出,白然實在搞不懂這一大一小究竟鬧個什么勁,畢竟物種都不同。等喂完黑毛,正好上工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漢子們陸陸續(xù)續(xù)的往這邊走,李牛居然也跟來了。白然趕忙迎上去,不贊同的看著他,“今兒個可是大寶二寶滿月,你不在家守著幫忙咋過來干啥?”李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酒席不是下午辦嗎,我就想過來先把活忙完了再回去?!?/br>白然繼續(xù)攆人,“于平還沒出月子呢,你快點回去幫著忙活忙活,我這人多,不差這么一天?!?/br>“這凡是得有個始終,大家伙干活都是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的,哪能因為我自己耽擱別人呢,反正今兒個活不多,我抓緊點一會就做完了?!崩钆5膶嵳\性子不必王石差多少,還愛認死理,說完就轉(zhuǎn)身干活去了。白然無奈的笑了笑,拉著傻子往家走,準(zhǔn)備等忙完午飯的事,再去老于家?guī)椭蠲睢?/br>這時候時間還早,李牛那個死心眼還在他們家干活,于嬸忙著給各家送紅雞蛋,于家就于平和他那兩個還在襁褓的兒子在。白然和傻子進屋的時候于平正盤腿坐炕上摘韭菜,大寶二寶躺在他右邊睡的正香,兩張小嘴偶爾還吹出兩個小泡泡。“百哥兒來了,坐這!”于平瞅到白然特別高興,趕忙拿過一邊的抹布把炕上臟地方擦了擦,“這么長時間也不過來看我,可快悶死我了?!?/br>于平嘴里雖在抱怨,但眼里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說著還回頭給兩個小家伙重新蓋好被子。“博恩的腿傷了,這些日子一直沒得空?!卑兹浑S著于平的動作盯著那兩個小家伙,也喜歡的不行。都說這剛出生的孩子一天一個變化,大寶二寶是雙胎又是早產(chǎn),剛出生的時候渾身皮膚皺巴巴紅通通的,又小又丑,如今這倆孩子長大了不少,白胖白胖的,還帶著一股子奶香味,即便睡覺小嘴也是一動一動的。“好看。”傻子對大寶二寶也喜歡的不行,伸出手指就又去戳人家的小臉,沒兩下就把二寶給戳哭了,二寶一哭,大寶也跟著哭了,一時間兩孩子就跟比誰嗓門大似的,你哭的用力我哭的更用力。于平趕忙抱起一個哄著,奈何于嬸不在,他一個人完全哄不過來,于是干脆把懷里的塞給白然,自己抱起另一個。白然感覺自己渾身的肌rou都繃住了,惡狠狠的瞪了傻子一眼,學(xué)著于平的樣子慢慢搖晃著懷里軟軟糯糯的一團。過了好一會,大概大寶二寶是哭累了,聲音才漸漸小下去。于平將兩個小家伙重新哄睡才對白然說道:“都說這不當(dāng)父母就不明白爹娘的苦,我現(xiàn)在可是明白了,你別看他們現(xiàn)在睡著的時候好像挺好,等他們睡醒了你就等著吧,純就是兩個小磨人精?!?/br>“但也樂在其中,不是么?!别B(yǎng)孩子是苦了點,吃不好睡不好的,但那種苦卻不及快樂的萬分之一,有了孩子這日子才更有奔頭嘛。白然搖了搖頭,拍掉傻子還要作怪的手,和于平拾掇起就那些韭菜。兩人的手快,沒一會就摘了一半,于平把剩下的收起來,又打開一捆菠菜,說道:“這些夠用了能來參加大寶二寶滿月酒的人不多,一桌夠了?!迸掳兹徽`會,他又解釋了一句,“李牛的父母去的早,沒親戚也沒多少朋友,我和我娘跟老于家的親戚也斷的差不多了,村里面熟悉的人也沒幾個……”這解釋聽的人有些讓人心酸,白然打斷的話,“除了菠菜還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