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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亂,通常弄完了白然還得再碼一遍,最后沒辦法,只能讓人去老王家?guī)兔?,換了王春過來和他碼菜。秋天是莊稼人正忙的時候,趙掌柜通常都會在這段時間給幾天假讓人回來幫忙。王春手巧,跟著學(xué)了兩遍那菜碼進(jìn)缸里又緊又密,比教他的白然強(qiáng)上不少。等兩人忙完了,白菜裝了十五缸還剩一些,芥菜疙瘩用了四缸半,二十口大缸全用上了。王春好奇的不行,喘氣的功夫,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二哥,你這是要做啥啊?”白然抱著鹽罐子挨個倒鹽,“我那五畝地四畝都是菜,賺不了幾個錢,所以我想換個法子多賺點,就這樣加完鹽倒?jié)M水腌上一個多月,白菜就變成酸菜,芥菜疙瘩也成了咸菜,不但容易儲存,而且味道要好上不少?!?/br>王春一直在鎮(zhèn)上做學(xué)徒,見識多,聽白然這么一說也難免有些意動,他們鄉(xiāng)下人家自古以往儲存秋菜的方法就兩樣,要么放進(jìn)地窖,要么曬成菜干,腌倒是真沒怎么聽說過,就這個新鮮勁說不準(zhǔn)真能賺些錢。“我總感覺你不像個種地的。”白然的動作一頓,“啥?”王春想了想,他小時候沒去藥鋪錢常和白然常一起玩,那時候白然比較膽小,總是被人欺負(fù),可自打上次賣人參的事之后他就覺得這人變化不可謂不大,不管是氣質(zhì)還是別的什么,都不像是他們鄉(xiāng)下人家出來的,“瞅著不像?!?/br>白然心中一跳,面上卻絲毫不顯,“那我像干啥的?”王春笑笑,“我咋知道,你都不知道你冷著臉瞅人的時候有多嚇人,就跟那些當(dāng)過兵的似的,不過這樣也挺好,省得你再被人欺負(fù)?!?/br>白然下意識松了口氣,“要是真有你說的那么嚇人,至于讓老白家現(xiàn)在還揪著我不放么?!?/br>王春想到早上看到的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那個時間,我今天兒個早上路過白家地里,看到白老爺子拉著白老太太下地呢?!?/br>白然眉毛一挑,嗤笑道:“他們兩個下地?他們那兩個好兒子都沒去?”王春的眼里流出一點厭惡,也有點同情,“可不是么,兩人都頭發(fā)都快白完了,卻到現(xiàn)在都不說他們那兩兒子的不是,只知道埋怨別人?!?/br>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自己造孽……白然難免興起一點同情心,然而這心情還沒過去,事就來了。“白哥兒,白哥兒,不好啦!”村長媳婦一邊叫一邊往院子里跑,看到白然,立馬拉著他就往外走。白然被弄得一愣,一旁的王春立即抓住二人的胳膊,“嬸子,這咋啦?”村長媳婦焦急的一拍大腿,“還能咋啊,老白家造孽啊,你家博恩被白老太太和田家媳婦截在老于家門口了!”☆、第二十二章白老太太不是沒下過地,正相反,因為白秋山的少爺出身啥也不會,她年輕時候沒少干農(nóng)活,也就白正杰長大了才將農(nóng)活都丟出去,這眨眼她都快七十了,畢竟歲數(shù)大了,又?jǐn)R置了這么多年,今天早上就在地里待了那么一會她就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咋辦?還能咋辦,罵唄。一邊干活一邊扯嗓子罵,先是罵自己瞎了眼睛才看上白秋山這光能看不頂用的,然后罵白正杰夫婦短命鬼拖累老白家,最后罵白然白眼狼黑心肝不守孝道。不過罵來罵去的,卻從頭到尾沒她大兒子二兒子以及三女兒半點事,又因為除了白老爺子也就白然還活著,所以他是被罵的是最多最久的。一直罵到大中午,連給她送口水的都沒有,又累又渴又餓,于是鋤頭一扔,回家吃飯。從地里回到白家是要從老于家門口過的,她過去恰巧趕上田家媳婦也就是田月紅她娘張?zhí)m從里面走出來。張?zhí)m是桃溪村僅少數(shù)能到縣城生活的人之一,原本在一大戶人家做妾,后因為主人暴斃被原配打發(fā)回桃溪村,這才改嫁給了田大旺,生了田月紅。她天生模樣好,即便現(xiàn)在歲數(shù)快奔四了,卻仍舊風(fēng)韻猶存,走到哪都帶了一副風(fēng)搔樣。白老太太本來就一肚子火,看到張?zhí)m的狐媚樣子便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回頭一瞅,剛巧發(fā)現(xiàn)白老爺子也在看人家,立即啐了一口,對張?zhí)m罵道:“呸,跟白然那個白眼狼一樣是個沒孝道的爛心鬼狐貍精,就知道勾搭漢子,惡心!”張?zhí)m是來找于嬸給她女兒做衣服的,這一聽就不樂意了,“你個老不死的嘴這么臭,也不怕滿嘴生瘡下地獄被拔舌頭!”兩個人就這么在老于家門口對罵起來,越說越難聽,引得附近的人過來瞧熱鬧,當(dāng)然也有人上去勸的,卻很快就被罵了回來。當(dāng)好人卻莫名其妙挨頓罵,時間久了自然就沒人再勸了,于嬸因為于平已經(jīng)八個月的肚子,更是護(hù)著她兒子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李博恩就是在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他是被王蘭囑咐過來給于平送安胎藥的。這藥是于嬸托王蘭讓王春幫忙抓的,王蘭本想自己送過去,但家里沒人,王石和王金水去了地里,王春又去了白然那,沒辦法,她只能讓傻子跑這一趟。傻子一直被白然洗腦要對王蘭和王金水孝順聽話,所以王蘭的話大部分他是會聽的,于是他便拿著藥去了。白老太太看到傻子,腦子里瞬間想起自己聽到的閑話,說這傻子地里活做的好,于是她就跟看到了一頭耕牛一樣,罵架的心思瞬間熄了,拉著人就拿她的長輩身份說事,然后就往地里走。張?zhí)m自然聽過她女兒田月紅說起這傻子的事,在她眼里傻子不但是她未來女婿,還是她未來到京城當(dāng)貴太太的保障,這正瞅著女兒和人家沒獨處機(jī)會呢,人來了,白然還不在,能那么輕易讓白老太太拉走么。白然和王春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張?zhí)m和白老太太一人抓著傻子的一只胳膊,用另一只手和腳對彼此連撕帶打。“博恩,過來?!?/br>“小然?!鄙底勇牭浇新暎仡^看到白然傻笑著把掛在他胳膊上的人全甩掉跑了過去。“以后再遇到這情況不管是誰直接丟了。”白然幫他整理下抓亂的衣裳,至于倒在地上直哎呦的兩人就當(dāng)沒看見。傻子眼睛亮亮的,對著他咧開嘴又笑了一下,又憨又笨的,然后將自己手中的藥給了白然,“娘,藥?!?/br>“啥?”白然沒明白,旁邊的王春看著那藥的包裝便知道是自己抓的那副,說道:“那是給于平的安胎藥。”白然懂了,正要帶著傻子給于平送過去,白老太太總算從地上爬起來,正想開罵,結(jié)果看到白然愣了一下,而后一屁.股又坐回到地上,拿出在家撒潑的勁高聲叫哭道:“你個不知孝的白眼狼賠錢貨,和你那短命爹一樣就是生來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