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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里還剩幾個沒走的女生,不少都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又看看陳羽宗淡漠的神色,不由一笑。“謝了……”外表冷淡,但其實這是一個非常細心的孩子,估計是前兩次的比賽讓陳羽宗心里覺得對自己有愧了,特意拐了個彎兒來補償,只是嘴上就是不說。果然,陳羽宗只是隨意點了個頭。“吃過飯了嗎?”林又轅問他。城草搖頭。林老師說:“那等我一下,一會兒跟我去教職工食堂吃好了,那里沒什么人,我正好跟你說說有個學(xué)術(shù)沙龍的事情?!?/br>陳羽宗“嗯”了一聲,站一旁叉著手等著。“咔擦咔擦……”只聽不遠處響起了兩道清晰的拍照聲。林又轅轉(zhuǎn)過頭,就見幾個女生從教室后面小心翼翼地迎了上來,手里拿著手機笑道:“請問,你是不是陳羽宗?”陳羽宗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下,但還是問:“有事嗎?”女生仰頭看著他的臉,一時興奮之情幾乎難以抑制。“沒、沒有……”見陳羽宗又轉(zhuǎn)回了頭,似乎并沒有要她們刪照片的意思,女生膽子又大了一些,不過她們還是沒敢直接問陳羽宗,只轉(zhuǎn)頭對林又轅道:“林老師……你在建筑學(xué)院也教課嗎?”林又轅點頭:“我主修建筑?!?/br>“那很厲害啊,建筑學(xué)太難了,我們剛剛都聽不懂……”林又轅笑道:“方向不同而已,以后你們要學(xué)的很多知識在我看來也完全不懂?!?/br>“老師很謙虛啊,老師這么年輕,在建院都算了不起的吧……”女生一邊說一邊瞥向城草,卻見陳羽宗的視線盯著窗外一動不動。林又轅謙虛了兩句,收拾完畢剛要招呼陳羽宗打算離開時,城草卻忽然回頭道:“抱歉,我有點事?!闭f完竟然直接快步就走了出去。……四百米的塑膠跑道,大米同志輝煌的作死路上……第一圈,米緒情緒高昂,滿懷志氣。第二圈,米緒目標(biāo)明確,抗?fàn)幍降住?/br>第三圈,米緒尚有余力,還待進擊。第四圈,米緒四肢虛軟,后繼乏力。第五圈,米緒胸悶氣短,精神萎靡。第六圈,米緒茍延殘喘,看見上帝。第七圈,也就是最后十米的終點線處,米緒終于再難以支撐。兩眼一翻,倒地不起……米緒雖然狀態(tài)半死不活,但是他在最后幾圈的速度還真不慢,于是當(dāng)他人軟下來的時候,只管盯著末尾幾人的牛壯壯老師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對,癱在花壇里的挺尸兄弟團也自顧不暇,反而是中間草地上踢球的幾個路人看到了情況。有兩個懷疑地走過來看,不確定這人是累倒了還是真有情況,直到一低頭對上了一張死白的臉才意識到是真不好。不過當(dāng)那兩人要開口呼救的時候,一道身影比他們更快一步地跑進了cao場!那人蹲下身,拍了拍米緒的臉,見沒有反應(yīng),又去掐他的人中,米緒終于吃疼地哼了一聲。“啊喲……”迷糊著睜開眼就看見一張湊近的沖擊的臉,對方直直地看著他,沉聲問:“哪兒不舒服?”米緒張了張嘴,一時說不話來。那人面色一黑,又問:“你叫什么名字?”米緒痛苦地一笑,忍著暈眩終于憋出了一句:“這什么問題……我……又沒中風(fēng),我是……我是菩提老祖我會不知道嗎。”對方似是這才松了口氣,伸手來拉他,米緒立馬阻止。“我好想吐……”“慢慢來,我送你去保健室?!?/br>此時牛壯壯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急忙跑了過來,還有周圍的學(xué)生都一起慢慢朝這里聚攏,包括堪堪回神的挺尸兄弟團。然而一見到眼前的情況,不少人都紛紛一呆。就見傷員被人緩緩地拉著坐了起來,然后一人背對著在他身前蹲下,傷員起先沒動,但是牛壯壯老師卻見不得這樣磨嘰,直接在后頭推了他一把。“身體不好跑個屁,還不快去保健室!”米緒在怔愣間,直接就被迫趴到了一個寬闊的背上,然后對方伸手往他屁股上一托,輕輕松松地就把人背了起來,在一大片震驚的目光下,和牛壯壯老師一道往保健室而去。挺尸兄弟團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也追隨在后面,路上面條兒首先發(fā)問。他恍惚道:“不好意思同學(xué),我想請問下,剛剛那位暈倒的人叫什么名字?。俊?/br>金剛:“他說他叫菩提老祖?!?/br>“俗家名字是……?”葛媽:“米緒?!?/br>面條兒:“那背他的那個呢?”金剛:“好像是叫陳羽宗。”面條兒:“花名是?”葛媽:“城草?!?/br>挺尸兄弟團面面相覷完后,集體:“……”第36章有殺氣?陳羽宗背著米緒大步進了醫(yī)務(wù)室,把人往床上一放,由著醫(yī)生檢查。米緒其實已經(jīng)意識清晰了,只是他渾身虛軟,胸口憋悶,腦子也很重,他感覺到一個醫(yī)生在翻自己的眼皮,另一個給他聽心臟量血壓,一通初步檢查下來才排除了要命的病因。“體力一時沒跟上,補水,休息。”醫(yī)生簡明扼要道,“現(xiàn)在能起來不?起不來就歇著?!?/br>米緒自我認知能力不錯:“我歇著……”醫(yī)生點點頭,被牛壯壯老師拉到一邊又詳細詢問去了。葛媽他們進門的時候瞧見的就是米緒白著臉合著眼,躺床上沒了動靜。面條兒長嘆一聲,輕道:“難道……我們來晚了?”金剛:“醫(yī)生已經(jīng)盡力了吧。”丁牧:“他應(yīng)該沒什么話要交代了。”米緒:“……”睫毛顫了顫,費力地睜開眼,米緒艱難道:“我其實還有話交代……我想喝口水再瞑目?!?/br>葛媽一人給了他們一拳,剛要伸手替米緒倒水,一轉(zhuǎn)頭就瞧見陳羽宗已是拿了滿杯的水慢慢從一邊走來。米緒看著他動了動干澀的唇,費力地要去接,陳羽宗卻對他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米緒頓了下,慢慢探出手握住了。兩手交握,陳羽宗微一用力,小心地把人拉了起來,又俯身在米緒腰上扶了把,讓他半靠在自己的臂彎里坐穩(wěn)了,這才把水遞到他的嘴邊。米緒喝了半杯還想要,陳羽宗卻把杯子拿開了。“等等再喝。”米緒不滿地皺了皺眉。陳羽宗放開米緒,讓他又躺回了床上,扯過被子給他蓋好,還笨拙地掖了掖被角后,這才直起身,看了看時間。米緒道:“你下午好像還有課,甭管我,快去吧?!?/br>陳羽宗默默打量著米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