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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天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是不是。”蘇葳嘿嘿笑,“怎么會。只是,你不是在那個謝先生家里嗎?!?/br>蘇蕤面無表情地說,“你也知道那是謝先生家,又不是我的家,我在那里住一晚就差不多了,難道賴在人家家里不走嗎?!?/br>蘇葳看蘇蕤這般說,就道,“你干嘛朝我發(fā)火呀。我就是說一說唄?!?/br>蘇蕤也覺得自己說得過分了,便道,“我就是心情不大好。我和那個謝先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以后,我們都不要提他了?!?/br>蘇葳其實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但看蘇蕤什么也不想說了,而且見他精神不好,便只好不問了。蘇蕤同實驗室?guī)熜指媪思?,再不去實驗室,除了去做家教,每天就在家里買菜做飯,看看比較輕松的書和電影,蘇葳則在上班,他每周只放一天假,一般是放周一。兩姐弟都在家的時候,就兩人一起看電影,日子過得也算不錯。只是蘇蕤晚上很難睡著覺,他自己又不愿意吃安眠藥,所以精神狀況不是太好。這一天,蘇葳又放假,蘇蕤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又看了看蘇葳那長長了的頭發(fā),道,“蘇葳,馬上就過年了,我們?nèi)ゼ纛^發(fā)吧。”蘇葳以為蘇蕤只是修一修頭發(fā),而他自己的的確長長了,家里也有過年前要剪頭發(fā)的習俗,便說,“好呀?!?/br>兩姐弟到了小區(qū)外面的一家理發(fā)店里,去洗了頭之后,那理發(fā)師便喋喋不休地向蘇蕤推薦染發(fā)和燙卷的優(yōu)惠活動,蘇蕤卻道,“不用了,都剪掉吧,我想留短發(fā)?!?/br>理發(fā)師詫異地看著他,又摸著他的頭發(fā),“你的頭發(fā)這么好,都剪掉太糟蹋了?!?/br>蘇蕤盯著鏡子里的自己,這些天一直睡不著覺,他憔悴了很多,想到謝林云,他就一陣心痛難忍,道,“都剪掉?!?/br>他的聲音突然說得很大,把那理發(fā)師都嚇了一跳,翹著小手指說道,“那我就給你剪了,你到時候可不要后悔?!?/br>蘇蕤板著臉沒應(yīng)。那理發(fā)師就嘆了口氣,給他梳了頭發(fā)之后,真就下剪子咔嚓咔嚓地把他的頭發(fā)剪掉了。蘇葳從里面的房間里剪完頭發(fā)出來,四處沒看到他姐,仔細打量了,才發(fā)現(xiàn)坐在靠門口的椅子上的人不就是蘇蕤嗎。蘇葳驚訝地道,“姐,你怎么把頭發(fā)都剪了。你養(yǎng)了四五年呢?!?/br>那理發(fā)師就說,“可不是,我都替她可惜?!?/br>蘇蕤卻說,“不就是頭發(fā)。剪了就剪了?!?/br>理發(fā)師之后都不敢給蘇蕤推薦染發(fā)了,因為蘇蕤一直板著一張臉,讓人覺得非常冷漠難以接近。回家的時候,蘇葳一直絮絮叨叨,“天吶,你本來就缺少女人味,現(xiàn)在把頭發(fā)剪成這樣了,你僅剩的那點女人味也徹底沒有了?!?/br>蘇蕤道,“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婆婆嘴,我沒有女人味了,你是不是要替我有女人味?”蘇葳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你說我娘娘腔嗎?”蘇蕤沒答。蘇葳道,“天底下就沒有比我還純爺們的了。姐,我擔心你,還要被你侮辱,我本來準備用工資給你買個睡眠枕的,我決定不給你買了。”蘇蕤瞥了他一眼,道,“把你那點工資存起來吧,你真是有一分錢花一分錢,說我沒有女人味嫁不出去,你才是沒房沒車娶不到老婆?!?/br>兩人互相打擊著回了家,開始籌備過年事宜。雖然蘇葳說不給蘇蕤買枕頭,但之后還是去買了,不知道是不是這睡眠枕真有用,蘇蕤之后睡眠狀況的確有點好轉(zhuǎn)。大年三十,蘇蕤和蘇葳都給家里父親打了電話,又給親戚們打了電話問好,兩人受蘇蕤家教那家的家長邀請,去了她家作客吃團年飯,倒也熱鬧。從對方家里回去時,蘇葳騎著自行車,蘇蕤坐在后面,系著圍巾,戴著帽子,又戴著手套,一手摟住蘇葳的腰,寒風從臉上吹過,感覺冰冷,又覺得很是溫暖。蘇葳奮力踩著自行車,說,“姐,我好想吃雪糕。”蘇蕤道,“你還沒有冷夠是不是。”蘇葳道,“是啊?!?/br>蘇蕤就說,“那去買吧?!?/br>一路上店門都關(guān)了,只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超市,兩人進去買了雪糕,蘇葳問蘇蕤要不要吃,蘇蕤說,“不用?!?/br>蘇葳吃著雪糕往外走,便道,“女生的確不能吃太冷的,不然來大姨媽會肚子痛?!?/br>說到這里,他就看了一眼走到了自行車旁邊的蘇蕤,道,“姐,我怎么從來沒看到你來大姨媽。”蘇蕤愣了一下,這次是他騎車帶蘇葳,說,“你要不要這么猥瑣,我來大姨媽,你要看!”蘇葳覺得不大好意思,就不再問了,坐到了車后座上去,蘇蕤帶著他往學(xué)校一路騎過去。路上路燈明亮,因為時間已晚,車很少。蘇蕤看著高樓里的萬家燈火,燈火璀璨溫暖,心想,在將來,這里必定會有一個我的家。謝林云這一陣子心情都不好,一向溫和的他,即使不笑,但也并不給人嚴厲的感覺,但他最近總是板著臉,連秘書在他面前說話,都小心又小心了,總有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感覺。謝林云過年期間只回K城了幾天,其他時間都在忙。在S城的時間也并不多,每次走進那間蘇蕤住過的房間,他總要怔一下,似乎那張床上,蘇蕤還在。他不得不搬到了客房去住。李嬈新交了男朋友,是謝林云的一個朋友,娛樂新聞里還花了大篇幅報道此事。謝林云不看娛樂新聞,是過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這件事,起因還是一個K城的朋友說他最近單身,要不要為他介紹一位女伴,他才由此得知,李嬈已經(jīng)有了新男友,朋友們因為此事,才知道兩人分了手。謝林云沒有應(yīng),只是笑笑,道,“想要有女伴,我怎么會缺?!?/br>但心里卻總覺得少了一塊地方,如果不是蘇蕤欺騙,他此時本來也不會缺少女伴。新的一學(xué)期開始了,蘇蕤在這一學(xué)期課要少不少,故而沒有上學(xué)期那般辛苦。他在酒店前街上被襲擊的事情,這么久了,并沒有查出結(jié)果來。之后網(wǎng)上又爆出有女孩子差點被迷暈帶走的事,警察便以蘇蕤也是遇到的這種情況為由定了案,并不覺得蘇蕤的事情是個案,是有人專門針對他。蘇蕤怕再遇到上次的事情,因此很少晚上亂跑,蘇經(jīng)理那里的兼職,便一次也沒有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