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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臉上表情有點掛不住了。眼瞧著不進入正題一旁的樓承祖急了,忙接過話頭道:“爹,你不是找老三有事嗎?快說說唄。”聞言,樓老爺子正了正表情沖樓承義問:“老三,今天叫你過來是想問問那鎮(zhèn)上的唆螺生意是你做的?”樓承義偷偷瞥眼樓華跟樓玉珠,見他們不說話這才點頭:“是、是兒子做的。”“聽說還賣魚?”樓老爺子繼續(xù)問,見樓承義點頭再道:“你媳婦還在修養(yǎng),家里就你一人大人活計忙的過來嗎?”“爹放心,我忙的過來的?!睒浅辛x還以為樓老爺子是關(guān)心他忙不過來,回答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眼睛滿滿都是一個兒子被老父親的仰慕之情。樓玉珠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樓老爺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兒子全心全意的信賴,老子卻挖空心思從兒子那搶利益,嘖嘖也虧的樓老父子還掛的住臉。樓老爺子輕咳聲,似乎還在猶豫著怎么開口,柳阿麼那廂急死了,直接了當?shù)拈_口要?!袄先?,把你那唆螺的做法跟網(wǎng)魚的法子告訴你二哥,讓你二哥也做這生意?!?/br>樓玉珠跟樓華對視眼心道來了,樓承義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家里有那么多田,二哥忙的過來么?”“忙不忙的過來你別管,把那法子說了就是!”對三房霸道慣的柳阿麼就是這么強勢,在他的想法里三房樓承義就該對他必恭必敬要什么給什么!就算分了家,他要那三房也得給!樓承義這才反應過來,訥訥的看向樓老爺子:“爹,分家的時候我只分了兩畝田跟一畝沙地,家里又欠了那么多外債所以才尋了法子賺錢…”言下之意是老宅有那么多田,足夠一家開銷了。柳阿麼厲聲問:“老三這是說我們偏心了是吧?!”見樓承義不敢答話,這才涼涼道:“古來雙親在不分家,你們?nèi)恳旨沂悄銈儾恍⒃谙?,理該少分些,老三要有意見可以不分呀,我跟你爹都是開明的,要是搬回來還是一家人,那房子跟房子里的東西還是你們?nèi)康摹!?/br>樓承祖也開口勸道:“是呀老三,雙親在不分家這是古來就有的,是爹跟阿爹開明沒跟你計較,要有那氣性的一狀告上衙門你可有頓板子吃。所以說這家還是不分為好,以后樓華樓明說親也沒人說閑話,對玉哥兒的名聲也好?!?/br>樓承理也湊上來勸:“是呀三弟,大哥是秀才那田都是不用交稅的,家里徭役也周旋著免的,眼瞧著大郎也要考秀才了,書院先生可是說大郎非池中之物,以后妥妥的能考中舉人。到時候你是舉人親叔,說出去也好聽不是?”樓玉珠跟樓華都氣笑了。沒了三房做基石老宅轉(zhuǎn)不開,知道后悔了?還想讓三房繼續(xù)做牛做馬,順帶把賺錢的路子上交公中繼續(xù)當那圣母?呵呵,算盤真他媽打的好!“雙親在分了家就是犯法?”樓玉珠瞥眼樓承祖:“我們大元朝有這條律法?大伯你到好好說說,我們大元律一百四十一條中哪條哪章有寫?可我依稀記得大元律針對分家那章只說了關(guān)于分家后財產(chǎn)保障的條律,唯一歸定獨子不分家這條可也是不成立的?!?/br>樓承祖被頂撞的有點惱火,當下沒好氣瞪眼樓玉珠:“你一個哥兒懂什么大元律?說出去貽笑大方,好哥兒就該在屋子里繡花學家務,以后找個夫家相夫教子才是!”“我就是不懂才問大伯嘛,至于繡花學家務,呵可惜我爹跟阿爹是老實本份的莊戶人家可沒本事讓我閑在屋里繡花,不像金哥明哥好命投在秀才人家,只閑在屋里學那繡花就好?!闭f著意味深長的瞥眼樓明珠。樓明珠被這一瞥引起了火氣,若不是紀曉榮攔著估計就能跳起來攪局。只是樓玉珠會這么輕易罷休?當下沖樓明珠笑道:“就苦了明哥了,這么多活計忙的過來嗎?又是喂雞又是喂豬的還要打松毛,廚房里的活計還要搭把手吧?那一家人的衣服呢?皂莢用多了可傷手,明哥可要多多注意才是?!?/br>紀曉榮死死拉住樓明珠,眼神卻是瞥向自家男人樓承理似乎神態(tài)也帶有絲絲不滿。樓華瞧神色不明的一眾心里暗自笑了,與樓玉珠對視眼逐道:“分家的事是我們先提的,分那兩畝田我們也沒意見,”樓華笑笑,沖樓老爺子道:“只是姥爺,這跟我們家賣魚跟唆螺的生意有關(guān)系嗎?沒錢我們就想法子賺了錢,可跟那兩畝田沒關(guān)系?!?/br>樓老爺子不做聲,柳阿麼叫道:“怎么?讓你們說個法子還不肯?!老三,是不是分了家就不打算認我這阿麼了?啊?”說著就嚎上了,大有樓承義不答應他就嚎個不停的模樣。往日柳阿麼一有撒潑的念頭樓承義就先服了軟,久而久之就慣的柳阿麼習慣在樓承義面前用這招了,只是這次不管用,因為比起柳阿麼撒潑樓承義更怕夫離子散。“我是個命苦的呀~~兒子不認我這個阿爹呀~~一把屎尿的拉扯大呀~”柳阿麼坐到地上拍著腿嚎哭,一邊哭還一邊偷偷打量樓承義,想著這個兒子什么時候服軟。樓承義想上前扶又不敢,只能尷尬的站在那看著柳阿麼賴地上撒潑。兒子不服軟柳阿麼越撒越起勁,簡直撒出了新高度!樓老爺子佯裝勸了勸見不管用,瞪向樓承義道:“老三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把你阿爹扶起來!”樓承義下意識要去扶,樓玉珠攔道:“姥爺,扶阿麼起來可以,但這不代表我們交出賣魚生意跟唆螺生意。”“你!”樓老爺子氣極。樓華淡淡瞥眼道:“這分了家就有個親疏,更何況大伯都在呢,您是阿麼長子難道就這么看著阿麼坐這么涼的地上撒潑?”“撒潑?你說我撒潑?!”柳阿麼氣的跳了起來。樓華抬抬眼:“難道阿麼是坐在地上哭著玩?或者坐地上扮可憐逼我們?nèi)拷怀鲑u魚跟唆螺生意?”柳阿麼氣的倒吸口涼氣,樓老爺子也是心口上火,樓承祖樓承理哥倆直接站了起來,樓承祖更是盯著樓承義厲聲問:“老三就是這么想的?”“難道不是?”樓華冷冷反問。“當然不是!”樓承祖反駁的理直氣壯,一幅小人度了他君子之腹的模樣:“我們是看三房忙不過來好心想幫忙,沒想到老三你既然是這么想的!你真是你真是…”“是我們想錯了,我們道歉。”樓華打斷他話,爾后道:“只是幫忙一事就免了吧,我們一家忙的過來。”樓玉珠忙道:“很快就要農(nóng)忙了吧,這點小生意就不勞大伯們擔心了。再則唆螺那生意我們已經(jīng)跟里正商量過了,以后讓村里人摸了石螺獅處理好了再送到我們家去,可以省很多事?!?/br>“跟里正說了?!”樓老爺子心里一驚,他可是沒忘記上次已經(jīng)把里正得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