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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出現(xiàn)將他們所有的退路堵死,肯定不能毫發(fā)無傷全身而退,丹荷做好最壞的打算,笑答,“玄河送的禮物絡(luò)繹不絕,在下又怎好意思再次上門叨擾?!?/br>“哼!”玄洛哼笑,“看來這些禮物都入不了白大人法眼,不然大人又怎么會找上門來?!?/br>似乎不是很介意那些幾乎死里逃生的追殺,反而更在意白大人這三個字,丹荷收了笑容,轉(zhuǎn)開話題,“白澤已死,現(xiàn)在這世間只有丹荷?!?/br>玄洛挑眉,與他無關(guān)的事情他沒興趣知道,名字換一換而已,眼前這個始終是唯一知道當年事件始末的人,不除不行。話鋒一轉(zhuǎn),不再客氣,“丹荷也好,白澤也好……”后面的話水默然聽不進去了,觀察著周圍的尸體,總覺得有什么不一樣,努力嗅了嗅空氣中彌漫的味道,和上次比,腐爛的味道更嚴重,那感覺,像是更加精純了。霎時又想到上次遇襲,如果真的是尸體,被扎了風池xue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還能動……醍醐灌頂!這些“尸體”不是尸體,是活生生的人,用了臭草毒蟲煉化的毒人!之前的估計都還是半成品,即使被傷也沒有大礙。而眼前這些,從里到外,甚至只是皮膚,都帶著可以讓人瞬間毒氣攻心且無法可解的劇毒!一把拉住正要強行突破重圍的丹荷,水默然蹙眉,搖頭,“不要妄動。”即使他有辦法控制毒素擴散,也只是多拖一點時間罷了,以眼下這種條件他根本沒能力跟閻王搶人。被水默然阻止了動作,丹荷頓了身形,聽得空氣中傳來似有似的竹篾聲,再想要突破重圍已是不可能,暗叫一聲不好,下一瞬那些尸體同時朝他和水默然撲來,抽出折扇擋下正面攻擊,無暇顧及后方,聽得水默然略顯著急的聲音,“劇毒,不要碰到?!?/br>轉(zhuǎn)身,丹荷發(fā)現(xiàn)尸體并沒有攻擊水默然,而是全都步步朝自己逼近,小心翼翼一番周旋,打不死又碰不得,漸漸被逼得連轉(zhuǎn)身的余地都沒有,丹荷這才意識到玄洛的目的自始至終只有水默然,而自己,已經(jīng)成為阻礙水默然逃跑的人質(zhì)。握拳,近身不到三尺就是毒人,丹荷掌心隱隱滲出汗水,悠澤那笨蛋怎么還沒趕來,余光瞄見水默然無視玄洛,徑自在地上找著什么,引起玄洛的警覺,“水神醫(yī)不想白大人有事,還是別動歪腦筋的好。”換來的卻是水默然漫不經(jīng)心一瞥和幾乎與自己語氣一模一樣的回答,“你不想再嘗嘗七巧散加變面癱的滋味,還是別多管閑事的好。”玄洛頓時氣得變了臉色,不能確定水默然身上是否還有藥粉,這威脅居然很管用,意識到自己一瞬間害怕了,玄洛掌心蓄力,一掌揮出,與此同時水默然將一片大小合適的竹葉送至唇邊,一具尸體閃身擋在他面前,接下了玄洛的攻擊。來不及詫異,又有尸體朝自己攻來,玄洛狠狠瞪了馭尸人一眼,才發(fā)現(xiàn)那人面部扭曲猙獰,明顯已經(jīng)氣急敗壞了。沒用的東西!罵了也擋不住迎面而來的攻擊,護了心脈準備和那劇毒斗爭一下,有人卻毫不遲疑落定在他面前,看清楚那人影,當場差點魂飛魄散,“悠澤!”就是這一聲驚叫讓尸體驟然停下了,水默然咬唇,終究將竹葉放下。無暇顧及周圍,將軒轅悠澤一把拉近,玄洛都手在微微顫抖,等確定了面前的人沒事,這才發(fā)現(xiàn)悠澤臉上完全沒有笑意,眉宇間的傷痛顯而易見,那目光像千萬根刺,扎在玄洛心里,讓人說不出話來,還沒來得及數(shù)落悠澤的不知分寸,聽得悠澤語氣決然,“洛,即便是為了我,你也不愿收手么?”悠澤的不理解讓玄洛心痛,他做的一切哪一件不是為了眼前這人?結(jié)果這人現(xiàn)在反倒和別人一起指責他,冷笑,“這種事眼下平息了又怎樣,不斷了那些老匹夫的念想,難道還等著他們一次一次傷害你么?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永絕后患。”玄洛和軒轅悠澤談話的空檔,水默然卻和那馭尸人在暗中較勁,剛剛能夠控制尸體是因為一時出其不意,眼下引起那人的警覺,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了。而且,馭尸人在竹篾聲中傾注十成內(nèi)力,水默然被迫與之抵抗,空氣中有種微妙的平衡,任何一方都不能輕易退出。丹荷看著水默額頭滲出薄薄的汗珠,心下微急,他仍舊被包圍著,悠澤并拖不了玄洛太久,等玄洛回過神來,水默然就很危險了。而且相比之下馭尸人更加游刃有余,他有任何的動作包圍他的尸體都會跟著動作,完全束手無策。周圍悄然多了另一人的氣息,誰都沒有察覺到,直到那人悄無聲息落定在水默然身后,一股內(nèi)力穩(wěn)穩(wěn)灌入水默然背心,打破平衡,馭尸人只覺得五臟六腑瞬間受到強烈擠壓,踉蹌倒退幾步跪地,噴出一口鮮血。突變讓玄洛和軒轅悠澤停下爭執(zhí),望向來人。夜剎冥霄!僅僅只是毅然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周圍的一切正被寒冷吞噬,深入骨髓的嚴寒,有一種難以言語的壓迫感。而此刻的葉凝霄眸子如血一般鮮紅,更讓人覺得形同鬼魅,鋪天蓋地的黑暗悄然無聲地籠罩了一切。葉凝霄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愣住,日思夜想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難以抑制的欣喜過后,強烈的不安又籠罩了水默然心頭,只有他一人知道,葉凝霄還放在他背心的手正用怎樣的一種力度緊緊攥著他的衣服,這個視眾生為螻蟻,散發(fā)出懾人寒氣的人正用怎樣的意志力勉強自己。葉凝霄受了重傷,接近毀滅程度嚴重的內(nèi)傷,而這個不知分寸的人剛剛又不要命地妄動內(nèi)力……果然水默然發(fā)現(xiàn)葉凝霄胸口微微起伏,喉間輕動,想必是一口鮮血上涌,葉凝霄卻不動聲色,意識到他又想亂來,水默然再也壓抑不住,瞬間找回了動作,踮起腳貼上葉凝霄的唇,將葉凝霄想要硬撐著咽下的一口臟血一滴不漏地渡入自己口中,毫不猶豫咽下。葉凝霄睫毛輕顫,看著他,原本嗜血的眼眸紅色漸漸退去,歸于沉寂,而后淡淡的清涼上染,眼底明明白白對水默然說了兩個字,笨蛋。這樣的葉凝霄讓水默然心底好疼,疼得眼睛酸脹,視線幾乎模糊。良好的氣氛卻被一聲哼笑打破,三更碎令人討厭的聲音傳來,“葉凝霄,你也算是福大命大了,那種懸崖掉下去閻王都不收你!”葉凝霄抬眼,瞥向玄洛,并不搭理這番挑釁,淡淡道,“我只要水默然的命?!?/br>“呵!水默然的身份是當朝太子,你以為是你說要就能要的?”提氣,蓄勢,夜剎冥霄又怎樣,他玄洛今天偏偏要和葉凝霄搶這個人!剛要出手,卻聽得被尸體包圍的白澤一聲詫異,“你們以為水默然是太子?”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玄洛握拳,暫時壓下真氣,不耐煩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