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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輕易裂的?!蔽溴P上一句輕巧地安撫她,下一句又答非所問道,“但是,我不會像赫連北那么卑劣,我要堂堂正正地在戰(zhàn)場上打敗他們?!?/br> 賀齡音頓時一凜,看來武錚是準備向赫連部落開戰(zhàn)? “可是……”賀齡音抿唇,擔心他是因為自己而感情用事,便柔聲撒嬌道,“你想當昏庸將軍,我還不想當紅顏禍水呢。” 她撒嬌的樣子實在可人,十足一個“紅顏禍水”,武錚吸了一口氣,掃去旖念,認真道:“如果我真的只因為你就向赫連部落開戰(zhàn),那做錯事的人也是我,跟你沒有關系。紅顏不是禍水,真正的禍害是做錯事的男人,憑什么讓女人背黑鍋被責罵呢?那些自己做錯事卻把錯歸結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全都是一群不敢承擔責任的孬種和混蛋。你放心,我可不是這樣的孬種混蛋?!?/br> 賀齡音心口被他這番話震得起起伏伏,自古都說女人是紅顏禍水,君主的昏庸、丈夫的愚鈍都歸結在女人身上,她向來是不認同的,若說有錯,至少昏君與紅顏都有錯,可是好像只要指著一個女人說她是紅顏禍水,男人的錯就找到了源頭似的。 她暗暗不服,卻改變不了世人的看法,只能漸漸被同化。 而她從未想過,武錚竟然會站在女人的角度上批評那些懦弱的男人。 她怔怔的,越想越遠,也越來越感動,武錚哪里知道她心里的萬千思緒,捏了捏她的臉,說回正題:“何況,我也不昏庸啊?!?/br> “嗯?”賀齡音被喚回神智,疑惑地看著他。 “今年冬天比往年奇怪。”武錚給她分析起來,“今年這么早就突降暴雪,氣候也冷很多,這對游牧民族來說很是不利。他們肯定要來搶奪我們這邊的地盤和百姓的財物,這次的事就是一個信號。而對我們來說,這也是一次打擊赫連部落的好機會。所以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我們與赫連部落也遲早一戰(zhàn)。你不要擔心,我不是在意氣用事,也不會讓你被罵紅顏禍水,我只是公仇私仇一起報而已?!?/br> 原來他是另有原因,聽他這么說,賀齡音才放下心來,于是舒眉展笑:“如果是這樣,你就按你的計劃來。軍法謀略我也不懂,就不瞎說什么了,但是……若是打起仗來,你一定要給我平平安安的。” 武錚連連點頭:“遵命!” * 吃了飯喝了藥,已近傍晚,賀齡音想回北院去,蕊兒和芯兒怕是擔心壞了。 武錚心里萬分不舍,雖然晚上他就能回去,但因為今天的事,他簡直一刻都不想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掀簾一看,外面又下起了大雪,于是立刻道:“今晚別回去了,最近風雪緊,而且赫連北喜歡搞下三濫的把戲,軍營安全很多。以后也住在軍營吧。” 賀齡音卻沒說話,似在深思。 就在武錚以為她不愿意的時候,賀齡音卻道:“可以嗎?錢將軍的遲鳶姑娘住在軍營外,軍營中除了女將軍也沒別的女子,我怎好破例……” 她以前沒深想過住在軍營的問題,只記得在最初來北疆時,武錚就想將自己安排在軍營,于是她還以為只要是將士的夫人,就能住在軍營里。后來經過錢豐的事,她才知道住軍營是有嚴格規(guī)定的,她不想仗著是將軍夫人就得到特殊對待。 知道她在擔心什么,武錚笑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軍營確實不留一般女人,但你不是一般女人,你是震北大將軍之妻……你本就可以留在軍營住?!?/br> 怕賀齡音還不同意,他目光露出幾分可憐:“錢豐是文將軍,回去陪他媳婦的時間比我多多了?!?/br> 他繼續(xù)用又輕又沉的聲音蠱惑她:“我是大將軍,本就有特權,但我這么多年也沒怎么使過特權。唯獨這一次,我想用我的特權。” 賀齡音哪里抵抗得了他的這些情意綿綿的話,暈乎乎地便答應了。 武錚又要讓人去北院將芯兒、蕊兒帶來伺候她,被她趕緊攔住了:“你叫人回去告訴她們我一切安好就行。軍營重地,她們無需前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br> 她可以和武錚住在主帳,蕊兒和芯兒勢必還得重新安排住處,而且軍營里多了兩個丫鬟,肯定還會有其他不便,可不是簡簡單單多增添兩個人的事。 況且,跟著武錚經歷了那么多,很多時候身邊沒個人照顧,也不覺得有什么。更何況,武錚也可以照顧她,其實武錚照顧起她來比她們更合心意。 武錚本來也不大想讓她們來——即使已經摸透底細,但是兩個小丫鬟在軍營里到底不便,這會兒聽賀齡音這么說了,便按她的話吩咐了下去。 一切都安排好了,武錚還得出去巡視軍營,賀齡音見他背上還掛著干泥,忙讓先他把身上洗了再說。 武錚一聽也是,忙讓廚房去燒水,他倒還好,一身臟污也不覺得難受,他媳婦那么愛干凈,肯定到處不舒服了。 賀齡音雖沒陷進泥沼,但身上灰塵汗液黏著,也是很想沐浴換件干凈衣裳了,便安然等在營帳里。 待到水燒好了,浴桶擺好了,武錚讓她先洗,她才傻眼了。 她倒是忘了,她手掌受傷,不能碰水! 武錚其實也是此刻才意識到這一點,頓時暗暗狂喜起來。 第66章 寒暖 賀齡音木著一張臉,一時半會腦子都僵掉了,什么想法也沒有。 武錚壓著嘴角向上的幅度,平靜道:“沒辦法了,風馭今晚值守夜班,明天早上才歸營,軍營里也沒有別的女人了,只好由我勉為其難地來幫你了?!?/br> 眉梢都掩不住喜意,哪里有半分勉為其難的樣子。 賀齡音明白他心中所想,漸漸羞惱起來:“你還是想想找誰幫你擦身吧,自己還是個傷患,倒是cao心起別人了……” 武錚一臉傲色:“我左手又沒傷——其實我左手也靈活得很,不但給自己洗澡沒問題,幫別人呢也不在話下。” “別說了……”賀齡音捂著耳朵,越發(fā)羞赧。 這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 哪怕已是真正的夫妻,但是讓另一個人幫自己沐浴什么的,仍舊想想都要羞恥得全身燒起來,他怎么能說得這么坦然…… “你想哪兒去了。”武錚眼神正直目光清明,“我真的只是想幫你洗澡,我們正經夫妻,什么沒見過啊。我今天離營一天,晚上必定得去夜巡,所以時間不多,不能送你回北院,而且路上也怕又遇赫連北的埋伏,所以今晚只好委屈你了。” 賀齡音被他干凈的眼神盯著,心里直打鼓,倒好像自己才是無.恥.下.流的那一個。不過,風馭不在,為了洗澡便要回北院這樣任性之事她也做不出來,那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嗯……好吧?!彼龓缀跻茓纱健?/br>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