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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錚“嘁”了一聲:“你分明只是知會我一聲——那以后還當不當女將了?” “當!”武芫連連點頭,“北漠需要我,我立刻掛帥出征!” 武錚哈哈大笑:“得了吧!有我在,輪得到你掛帥?!” 而后,武錚又問起那個四皇子對她好不好。 武芫還沒開口呢,陸蘭先道:“娘已經(jīng)默默觀察很久了,四皇子是個好孩子,對我們阿芫很好?!?/br> 武庭則在一邊時不時地點頭。 武錚臉上閃過一絲對meimei即將出嫁的不舍,而后高聲笑道:“行!對你好就行!” 賀齡音默默看著眼前心思單純的一家人,嘴角不知不覺地彎了起來。 他們好像在個人的想法和決定上都很獨立—— 武芫想嫁給誰,全憑自己喜歡,不必等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用擔心爹娘不允棒打鴛鴦,甚至對兄長也只需最后知會一聲,因為她的人生根本不必別人干涉。 然而,他們的親情卻又那么純粹而牢固—— 對于武芫要嫁給四皇子一事,他們高興的不是四皇子有多尊貴,擔心的不是與皇家牽扯到一起會有什么后果,僅僅只是在意四皇子對武芫好不好這一點罷了。 但是,心思細膩的賀齡音卻又不由得為武家擔憂起來。 武芫嫁給了四皇子,那么無論武家愿不愿意,他們勢必已經(jīng)站隊四皇子。 今日她得見天顏,發(fā)現(xiàn)皇上的身體看上去已不大好,這皇位遲早要更替,然而現(xiàn)在皇上都未立太子,也不知四皇子對九五之位是否有那個心思,更不知到時候皇上駕崩了,會是怎樣的局面。 這些都是往后必須面對的問題。 “媳婦,你想什么呢?”武錚發(fā)現(xiàn)賀齡音一直不說話,便側(cè)頭問她。 賀齡音回過神,第一眼見到的卻是她對面笑顏如花的武芫。 忽然心里敞亮了。 茫茫人世間,能遇到喜歡之人已經(jīng)實屬不易,能嫁給喜歡之人更是幸運至極,何必想得那么長遠,眼下她該為武芫高興才是。 “在想,我們得準備給阿芫的新婚賀禮了?!辟R齡音也側(cè)過頭,與武錚頭碰頭地悄聲道。 末了,又轉(zhuǎn)過頭去,對武芫笑道:“阿芫,恭喜你了?!?/br> 武芫難得嬌羞起來:“謝謝嫂嫂?!?/br> * 晚飯之后,賀齡音自然隨著武錚去他的房間安寢。 她簡單地沐浴更衣,便取出了白天偷偷找武芫要來的跌打酒,在武錚帶著一身洗澡過后的水汽走進房間時,便朝他招手:“過來。” 她到底還是想看看他挨了那三棍怎么樣了,有沒有事。 “我真的沒事?!蔽溴P一邊說著,眼里卻冒出了歡喜,“阿音,你是在擔心我啊?” 賀齡音抿了抿唇瓣,只道:“你過來,我看看。” 武錚完全拗不過她這種帶著關心的固執(zhí),聽她這么一說,整個人就像被她牽住似的,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她。 “其實真的沒什么……” 小時候做錯了事,也總挨棍子,他都習慣了。 不過還是乖乖地走到了她跟前。 賀齡音原本坐在床沿上,招武錚過來后便往里面挪了挪,讓他坐在自己方才的位置。 那三棍都打在背上,武錚便背對著賀齡音坐下,把寢衣脫了下來。 賀齡音呼吸一滯,那三棍打過的位置,清晰可見三道紅痕。 像武錚這樣皮糙rou厚還能留下這么明顯的痕跡,可見是打得狠了。 武庭打起兒子來,當真是不遺余力。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去,像害怕弄疼他似的,只用柔軟的指肚輕輕地劃過那些紅痕…… 武錚頓時感到一陣酥麻,從她的指肚處傳到他四肢百骸。 “打得好重……”她無意識地喃喃。 這樣好似在心疼他的話,讓武錚聽得骨頭都酥了。 他從小就是不會撒嬌和叫苦的,作為武家人,從小被灌輸?shù)男拍罹褪遣荒苁救?,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會求一點安慰,但是此刻在賀齡音面前,他莫名地放松了自己,甚至……甚至想讓賀齡音更心疼他一些。 “……疼?!彼铺旎牡毓室馐救?。 賀齡音一聽,便立刻收回了手,咬唇道:“那怎么辦,我還得給你上跌打酒……” 武錚沒想到他一示弱,賀齡音就收回了手,惱得在心里痛罵自己,啞聲道:“你給我上藥,我就不疼了。用手指沾一點,在我背上揉一揉,我會好得快一些?!?/br> 賀齡音聽罷,馬上揭開跌打酒的蓋子,照他所說的在指肚沾區(qū)一點藥酒,往他背上的紅痕處輕柔地推開、揉揉。 武錚舒服得全身都放松下來,甚至想再去挨三棍。 …… 待賀齡音又柔又慢地給他上完藥酒后,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 該睡覺了。 賀齡音放下跌打酒,而武錚也戀戀不舍地站了起來,順便將寢衣穿上。 “等一下——”賀齡音忽地問道,“你的胸口是怎么回事?” 武錚在穿上寢衣的時候,不小心側(cè)過了身體,于是她便看到了他胸口處有三道淺白色的痕跡,映在他淺麥色的皮膚上尤為明顯。 她很清楚,那是受過傷結(jié)痂脫落后留下的痕跡,有些人消失得比較快,有些人消失得比較慢。 但是,便是消失得比較慢的人,顯然也是近三個月內(nèi)產(chǎn)生的傷,而這幾個月她都在他身邊,為何從未聽過他受傷之事? 為什么……他沒有與她說? 第30章 斯文錚爺 臥房內(nèi)落針可聞。 武錚飛快地將衣服穿得嚴嚴實實,但是這沒有任何作用,賀齡音已經(jīng)看到了,而且她似乎準備追問到底。 武錚的面色在她問出來的那一刻便凝固了,他僵立在那里,下頜繃得緊緊的,顯得臉部十分冷硬。 要交代這三道傷痕的由來,就須得坦誠錢豐下了春.藥,而他把持不住差點在她神志不清時與她圓房這件事。 他知道他原本就應該坦白,不該一直瞞著她,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告訴她,那…… 這邊武錚還在天人交戰(zhàn),那邊賀齡音忽地垂下眼,情緒頗為低落地呢喃:“我知道了?!?/br> 武錚心里一沉:“你……你知道了?” 賀齡音沒有看他,她還是低著頭,視線便自然而然地落在身前的錦被上,錦被上繡著一對正在戲水的鴛鴦。 鴛鴦,寓意夫妻。 她與他已是夫妻,雖是還未圓房的夫妻,但到底已是夫妻,為何他連受傷了也要瞞著自己呢? “受傷了都不愿跟我說嗎?”她心里莫名酸澀,“我知道,你身為大將軍,偶有受傷在所難免,我也不是想追問到底誰傷了你,我知道你肯定已經(jīng)解決。我、我只是……只是在想,為何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