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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酸,像被人掐過似的,她睜開眼睛往身上掃了一眼,登時嚇清醒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的確被人掐過! 這么一扭頭,便看到了垂著腦袋坐在床踏上睡覺的武錚。 她從來沒見過他困倦地坐著睡覺的樣子,一時腦子一滯,竟不自覺地停住了起床的動作,唯恐吵醒了他。 那一瞬間,她也忽然明白過來。 將她弄成這樣的,不是武錚還能有誰…… 她閉著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夜,每次回想到洗完澡感到身上很熱時,記憶便戛然而止。 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她一無所知,也想不出來。 武錚他……他…… 他趁著自己睡著了所以強(qiáng)行對她繼續(xù)那天的事? 可是每次這樣往壞里揣測他,她又不由自主地覺得不應(yīng)是這樣的。 或者……或者是因為昨晚武錚上.床與她同睡,夢里情不自禁地將她當(dāng)成了之前抱著睡覺的枕頭,手中沒掌握住力氣,于是將她掐成這樣的? 賀齡音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后一種解釋,她現(xiàn)在身上除了手上、腰上和腿上有點(diǎn)青紫意外,別的地方并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所以他發(fā)現(xiàn)后,自覺滾下床睡了。 正此時,武錚身體一晃,醒了過來。 他一扭頭,便對上賀齡音的眼睛。 昨晚媚眼如絲使勁勾著他纏著他的一雙美目,此刻已經(jīng)清明得不能再清明。被子從她肩頭滑落些許,那上面被他吮出來的紅痕還在。 她一定知道了! 武錚大震,有種被逼入死局的絕望:“我、我……” 賀齡音被子下的手使勁揪著床單:“昨晚,你一直睡在這間屋子?” 武錚頹然地準(zhǔn)備面臨她的審判了:“嗯?!?/br> 聽到他承認(rèn)了,賀齡音反而安下心來。 是他……總好過別人。 他是她寫入婚書中的丈夫。 若換成別的女子,嫁人之后早已將身子交給了夫君,從此一心相夫教子,與夫君共度一生。 而她枉受了這些貴女的教導(dǎo),臨到頭時卻總是任性地拒絕。 或許…… 她見武錚似乎想說什么,陡然打斷他:“我真是睡糊涂了,居然不記得昨晚的事了。你還不去軍營么?” 武錚一怔,沒想到昨晚的藥居然能使得賀齡音失去了那段記憶,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慶幸。 他見賀齡音好像也沒發(fā)現(xiàn)身子的異樣,那些坦白的話便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我很快回來?!弊詈螅玖似饋?,盯著賀齡音撂下這五個字,快步地走了出去。 賀齡音以為他說的很快回來是指晚上不吃飯就趕回來,誰知道她吃過早飯之后,穿著一襲黑色常服的武錚就回到了北院。 她訝異地看著他。 武錚朝她伸出手去:“我說過,等你腳腕好了之后,我就帶你好好逛逛北疆。今天,我來兌現(xiàn)諾言了?!?/br> 還有兩件事他沒說。 第一件事,他去找了錢豐。 這家伙見他來了終于現(xiàn)身了,反而得意洋洋地挑眉看他:“來找三爺?shù)乐x了?” “三爺,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一定會還?!彼Ь吹乇辛艘欢Y,把錢豐都給鎮(zhèn)住了。 還真沒想到他會這么真誠地道謝,不免越發(fā)自得起來。 沒想到,下一刻武錚的拳頭卻揮了過來,一拳給他又添了新傷。 錢豐擦著嘴角,眼睛里都是震驚,他可算氣急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過武錚,也拼盡全力揮了一拳過去。 沒想到武錚壓根就沒打算躲,就站在那里挨下了這一拳,反而道:“再來?!?/br> 錢豐愣了,半晌道:“不打了,打得爺拳頭疼。怎么,又被嫂子踹下來了?不應(yīng)該啊,那個藥——” “錢豐!”武錚喝住他,面上很認(rèn)真,“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如果還是兄弟的話,以后我和賀齡音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br> 錢豐微怔,復(fù)笑道:“行!往后你求爺,爺都不管了啊?!?/br> “嗯?!蔽溴P點(diǎn)點(diǎn)頭,回了自己的營帳。 第二件事,就是取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胸膛上劃了三刀。 血頓時從傷口處流滿了整個胸膛。 刀刃割開皮rou的痛覺,即便強(qiáng)悍如他,也無法避免。 他一貫把對錯是非算得很清楚。 之所以謝錢豐,是因為他的確出于好意,而且他從中的確嘗到了噬魂銷骨的滋味,賴不著別人。而之所以給他一拳,是打他對賀齡音的算計。他寧愿錢豐算計自己,也不愿他去算計賀齡音! 但是,錢豐之所以會下春.藥也是以為他們早已圓房,只是最近鬧了矛盾,而他自己卻清清楚楚地知道,賀齡音還是處子之身,自己還承諾過要放她自由。 歸根結(jié)底,是他在清醒地犯錯。 以往犯了錯,爹娘會拿棍子、鞭子打他,讓他在庭院里跪上三天三夜反思錯誤,不管是嚴(yán)寒還是酷暑。 現(xiàn)在犯了錯,他實(shí)在連坦白的勇氣都沒有,更遑論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賀齡音拿棍子打他,于是他只能自己懲罰自己。 之后,他匆匆地包扎了傷口,止住往外淌的血,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這樣即便是有血滲出來,賀齡音也不會發(fā)現(xiàn)。 他回到北院找賀齡音,他要帶賀齡音看一看北疆的美好。 他要留住賀齡音。 經(jīng)過了昨晚,他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明白—— 和離?不可能和離的。 他不會放手了。 他要留下賀齡音,他要她心甘情愿地予他一生。 * 賀齡音自然沒發(fā)現(xiàn)武錚衣服底下的傷口,不過她卻看到了武錚嘴角處的傷口。 她訝異不已,這世上還有能打傷武錚的人嗎? 正準(zhǔn)備問,武錚察覺到她的目光,扯出一個笑:“不小心磕到了?!?/br> 明顯敷衍的回答。 但是顯然他不想說實(shí)話。 賀齡音心口一堵,便不再問。 今日天氣涼快,天上盡是云朵,因此不曬又不熱,于是賀齡音沒有打傘,被武錚抱上獵風(fēng)的背上,與他同乘一騎。 武錚帶賀齡音去了北疆的草原。 北疆最多也最美的便是綿延無際的草原,夏季正是綠草煥發(fā)無限生機(jī)的時候,一眼望去盡是勃勃的生機(jī)。 “真美啊。”遼闊的草原伴隨著徐徐吹過的清風(fēng),將賀齡音的心都吹開了,一時什么煩惱也都沒了,只覺得心曠神怡,開心得不得了。 武錚道:“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景色,鐸都很好,北疆其實(shí)也很好?!?/br> 賀齡音嘴角含笑,連連點(diǎn)頭:“嗯,是不一樣的。我這會兒反而覺得,北疆更自由,更舒暢?!?/br> 就像此刻,她與武錚駕馬漫步在這片草原上,十里都無人煙,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