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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趁機害你,所以不得不小心謹慎?!?/br> 賀齡音才知他仔細看那些藥包的深意,一時心里一暖。 武錚又道:“那天打劫你們的劫匪就是蠻夷,這兩天終于全部抓獲了。你想怎么處置?” 賀齡音一怔,方笑道:“問我做什么,你是將軍,該由你來決定?!?/br> 武錚笑道:“我當然是按軍法處置啊,在那之前,先讓你出口惡氣——這是我給將軍夫人的特權?!?/br> 因最后這句話,賀齡音臉頰莫名熱了起來,好在她著了涼,本就有些發(fā)熱,所以臉頰漸漸泛起的紅暈也不覺得明顯。 她淺淺一笑:“我沒有什么惡氣好出,既有軍法,自然按軍法處置?!?/br> 武錚眼睛微瞇:“好,既然阿音不出這口惡氣,這口惡氣就由我來出吧?!?/br> 賀齡音一聽,就知道武錚絕饒不了那些劫匪,不過她沒有追問武錚想使什么手段,無論什么手段,那都是劫匪該得的,她的善心不會用在這種地方。 這時,芯兒又過來了,說晚飯已經備好,端到膳廳里去了。 武錚點點頭,主動攬過給賀齡音推輪椅的活,推著她前去膳廳。 芯兒見狀,便退至一邊,沒有跟去。平時將軍沒回來時,是她陪著夫人吃飯,將軍回來了,她自然不好與將軍同桌。 于是,膳廳里只有武錚與賀齡音對坐,如昨晚那般。 武錚方才見過芯兒,正好想到芯兒的事,便與賀齡音道:“雖然芯兒是張伯推薦的,但我還是派人仔細調查了她,是個清白可靠之人。你若覺得她好,就可以繼續(xù)用下去,往后帶入軍營里也可以?!?/br> 賀齡音聞言,不由得彎唇:“那就好。芯兒很伶俐可愛,我很喜歡她?!?/br> 說起將丫鬟帶入軍營,武錚就開始不由得想到賀齡音的腳腕何時好,她的腳腕傷得不重,他又及時做了處理,想來一個多月應該就可以痊愈了,那時候她住進軍營也沒什么不方便的,而且……他們也可以正式圓房了…… 想到這點,武錚渾身莫名燥熱起來。 任誰看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嬌媳婦在眼前,都會狼血沸騰吧…… 他咳嗽一聲,勉強轉移話題:“你來到北疆,還沒好好出去玩過吧,等你腳好了,我撥出一天空閑,陪你好好逛一逛軍營和北疆。” “好啊?!辟R齡音應了一聲,實際上興趣不大。 軍營不就是士兵扎營cao練的地方么,她對舞刀弄槍沒興趣,想來沒什么好看。至于北疆,應該有一座比較大的城市作為北疆地區(qū)的主城,必定比軍營有趣熱鬧,但是話說回來,再熱鬧能熱鬧得過北漠的都城鐸都么? 不過她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甚至還帶著似乎抱有期待的笑意。 武錚便笑著同她道:“你以前從來沒來過軍營吧,你肯定不知道軍營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呢。我們每天都會進行cao練,會訓練排兵布陣,會進行假定攻防,還有各色比賽,到時候我?guī)阋灰豢慈??!?/br> 當武錚將軍營的事情具體地說了一些時,賀齡音心里倒起了一些興趣,眼睛也亮了起來。 武錚瞧著這雙亮晶晶的眸子,心神一蕩,又繼續(xù)同她道:“北疆還有一座熱鬧的城,就叫疆城,每逢市集和節(jié)日,疆城張燈結彩,好看極了。我跟你說,疆城跟鐸都是不一樣的,很多新鮮玩意兒,鐸都也沒有!我?guī)闳ネ姘 !?/br> 賀齡音聽到這個“玩”字,心口微漾。 小時候……若說具體一點,那是十歲之前的事兒了,那時候她還那么小,所以父兄經常帶她出去玩。后來兄長都大了,有做不完的正事要去干,父親也說她應該收斂一些性子,做一個大家閨秀了,所以便甚少再帶她出去玩。 她若是要出門,只能與相好的其他貴女一起,一出門便搭著轎子,去酒樓便直進包間,去商鋪便直進后院,不得在外男面前輕易露面。說是去玩,不如說是去“觀”,觀一觀這個世界罷了。 如若武錚帶她去玩,必定就不用守著那些繁重的規(guī)矩吧? 這一次,她真的期待了起來。 兩人吃過晚飯,武錚便推著她在小院子里走走。 此時天色已暗,北院各處廊下掛著的燈籠都點了起來。 頭頂是墨黑的夜,月亮只有半輪,連星星都稀稀疏疏,而身處的小院卻是溫暖的燭光,令人心生安定。 賀齡音繼續(xù)與武錚閑聊著:“風馭他們?yōu)楹谓心沐P爺???” 第14章 花與直男 武錚今年才二十六,年紀在他們幾人之中應該不是最大的,起碼那錢豐一看就比武錚大。就算是最大的年紀,那他們也該像她一樣叫他錚哥才是,錚爺聽著可太匪氣了。 武錚禁不住大笑起來:“因為我們每年都會比武,誰得了第一,那一年就稱誰為‘爺’,誰叫我每年都贏呢?!?/br> 賀齡音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不由得掩嘴輕笑起來。 她粗粗一算時間,武錚十七歲來北疆,那時是永安十一年,今年是永安二十年,武錚二十六歲。原來從他十七歲就開始贏了,一贏便贏了九年。 不過,她也毫不意外。 畢竟,武錚的名聲,從他還沒來北疆之前,就已經傳開了。 便是她那會兒還是個不足十歲的稚女,也知道北漠有兩大將軍,一個是鎮(zhèn)南王、驃騎大將軍傅橫,另一個是威武大將軍武庭。 傅橫出身顯赫,祖上便是皇親國戚,自己又娶了當朝太后唯一的親侄女,是太后和皇上最看重的臣子。 而武庭,雖然與皇家沒有攀親,但是武家世代武將,以草根之身世代積累戰(zhàn)功,又對北漠忠誠耿耿,因此聲名不在傅橫之下。 那時候,就有人說了,這武庭的兒子武錚以后必定會比他爹還強。果不其然,永安十一年,武錚一去北疆,就幫助武庭平息了一場綿延了三個月的戰(zhàn)亂,聲名鵲起。 當時,年幼的賀齡音聽到這個名字,還像是遙遠得來自另一個世界,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后來,又陸續(xù)聽到過一些關于武錚的傳言,說他多么多么厲害,兩年后在他爹隱退回家后,他獨當一面,撐起了北疆的邊防。又因一次大挫赫連部落,被封為震北大將軍。后來的后來,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功,他被皇上親自賜封震北王。 這是他爹都不曾得到的榮耀。 鎮(zhèn)南王與震北王,北漠唯二的兩個異姓王。 而最近幾年,賀齡音就沒怎么聽到過關于這位大將軍的事了,畢竟他們賀家都是文官,與武家實在沒什么交集。 之后,卻被皇上亂點鴛鴦譜,賜婚給了他。 于是她又著急地打探起武錚的事來,這才聽得之前那些荒yin暴虐的虛假傳言。 在院子里消了食,賀齡音指揮著武錚去洗了幾個梨子。 武錚勤